“好冷啊。”
维奥莱特帝国已经进入了初冬,凛夜被大殿外灌进来的风吹得直打哆嗦。
闻言,溶魅的目光在大殿之中环顾了一圈,在每个人脸上逗留片刻,不由得再次叹了口气。
“溶魅,发生什么事情了?”羽魑皱紧了眉头,手从衣袖之中探了出来,攥紧溶魅冰凉的手。
望着那凝脂般的玉手,指甲的弧度格外漂亮。
溶魅短暂的失神,小羽的手,给了他一种熟悉且温暖的感觉。
他还来不及仔细去想这样的感受从何而来,白涟舟就像是个做坏事的小孩子一样向前凑了两步,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歉意。
谁叫他笨手笨脚的,还要去碰那上古圣器,才害得溶魅这样担心自己。
“没事,我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看看这面战神之盾的。刚才是我太着急了。”
溶魅向白涟舟抛出了一个安慰的眼神,这倒是让少年脸上发热起来,表情有些羞赧。
“哎师父,那这玩意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真是赝品?”凛夜手指头碰了碰那悬浮在半空中的盾面,急切地问道。
“是赝品没错,不过这其中的事情不简单。”溶魅抽了张椅子坐在桌前,蹙着眉头思虑着,不过似乎一直都没能得出答案来。
“我们无从知晓这面战神之盾是由谁制作,也无法得知熙瑶获取它的途径。不过既然她将圣盾还给了我,就证明......”
“她应该也被蒙在鼓里。”
白涟舟道:“熙瑶在九幽迷城之中告诉我们......说这面盾牌是您亲自教给她的......”
溶魅淡淡道:“可能是我,但这是整件事情最蹊跷的地方。”
想到此处,白涟舟心头不禁生出了极大的疑问,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强行压了下来,不再追问。
或许这世界上谁都有想避而不谈的事情,占星师也是。
“师父觉得熙瑶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觉得我的答案没有参考价值。”溶魅丝毫没有掩饰语气里的赞赏,“不过她是个很不错的灵术师,用女孩来界定她,就太过稚嫩了......”
白涟舟点了点头,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们人鱼族,情况似乎不太妙啊。”羽魑轻声嘀咕了一句,声音似乎有些无奈,“水火两国战争耗尽了她们人鱼族全部的灵力,死伤的族人接近三分之一。在萨鲁镇的时候,只有熙瑶孤身一人出面,并且半途就退出了争夺......时至如今,人鱼族长还是不肯露面,长此以往下去,恐怕连上位种族的位次都难保。”
溶魅朗声道:“咱们与人鱼族没什么交集,不过谍魅前辈与先前人鱼族的几位灵使带是很谈得来,他们之间的一些往事,可以和你们说说。”
一听说有故事,白涟舟满脸期待,兴奋地点头道:“师父快说!”
溶魅道:“之前有跟你们俩提到过的,盗影。正是这个灵能,让谍魅前辈成为威震一方的战争奇才,注定是个不平凡的灵术师。”
他正了正腰板,正色道:“他的父亲也是一位很优秀的占星师,但是却爱上了一位人族的女子。他不顾一切想跟那女子结婚,这是在忤逆天神。”
凛夜好奇地望着师父,问道:“可是现在经常能见到灵术师与普通人族联姻,为什么当年不准?”
溶魅微微一怔,道:“高等级以上的灵术师与普通人族成婚,是绝对的禁令,尤其是占星师。”
白涟舟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为什么呀?”
“有关未来的一切,绝对绝对不能让人族知道。”溶魅语气一沉,转而又道:“对于灵力有或无,创世神本就不公平;若再由少数人得知多数人未来命运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段细思恐极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默。
溶魅轻咳一声,道:“当时谍魅的母亲已有身孕,不久后诞下的婴儿具有毁天灭地的能力。族人都说这是受到了天神的诅咒......”
有点类似的遭遇,让溶魅共情地顿了几次,才继续说道:“他获得了最简单粗暴的占星族召唤魔法,任何事物都可以变成他手中杀人的利器,包括已经战死的亡魂。”
“所以他应该去复仇。”白涟舟小声嘟哝了一句,“把那些闲言碎语的人全杀了。”
少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阴鸷,让溶魅略略一惊:“当然,该杀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啊,当......当我没说。”白涟舟的神情略显尴尬,连忙笑着圆场。
“谍魅的父亲很快就被占星族族长处死,母亲也为自己的爱情付出了代价,断奶之后,就被割掉舌头和耳朵,驱逐出了圣朗德尔。”
“不过,”溶魅扭着头,凝望着白涟舟说:“占星族族长动了私心,想将谍魅收为灵使,并让自己的妻子将他抚养长大。靠着盗影,占星族为维奥莱特打了不少胜仗。”
凛夜怒道:“杀人父母,却还利用人家的能力,真是无耻。”
“既然生在维奥莱特的水灵师,就是海神德文希尔的信徒,你的命是帝国的。”溶魅冷漠说完,续道:“你杀我父母,我杀你,我还做了占星族族长,不亏。”
“喔。”羽魑的声音很小,但其中包裹着难以抑制的惊讶。
“怎么了?”溶魅问道。
羽魑脸上愁云满布,回忆道:“只是想起......当年我父亲与谍魅前辈带领四大种族向欧罗蒂帝国宣战,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年,但事情仍然蹊跷。每年春天的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