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思考了许久,那就还是明白了他之前说的那些话的意思,大家看着他,几个人一拥而上,倒戈了。
他们都怒视着安容,把他推倒在了地上,甚至还挨了几拳,面上看起来有些惨兮兮的。
白善也被大家放了,这些人感激他点醒自己,面上都客客气气的,反而在面对安容的时候,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那名叫安竹的人对着白善鞠躬,“多谢公子点醒我们,就算是我们跟着王子回去,也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下场,这次我们大家就要各奔东西,在这里先谢谢公子了!”
白善也对着大家鞠了一躬,感谢他们这些人放了自己。
不过,安容这架势倒是不如先前的嚣张跋扈了。
只见他十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记住你们这些人了,以后,会有你们好看的!”
这话刚一说完,他就迅速地骑上马,消失在了漫天的大雾中,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却没有一个人可怜他。
一位王子,就算是再怎么落魄,终究比他们这些人活得自在安逸,又有什么好可怜的呢?
白善看着大家,慷慨激昂地道:“兄弟们,多谢各位搭救,以后若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在下一定帮忙!”
那些人看他如此礼遇,各自的心思又突然间活络了起来。
好在大家都不过是孤儿,从小就被训练成侍卫伺候着安溪王室,给这些人当牛做马,如今得了自由,自然是越发开心了。
安竹看着白善,突然间就跪倒在地上,大声说道:“白公子搭救我们大家,如今我们也没什么地方去,就跟着白公子做营生好了,希望白公子能够收留!”
白善原本就是为了想让他们得到自由才会如此冒险,所以目前自然是不肯收留的。
于是,他只好带着为难的语气说道:“并非是我不愿意收留各位,实在是在下,从来都只喜欢独来独往,如今有了一个心仪之人自然是不愿意让别人看着,也不喜欢打扰,所以这个收留的事情,在下实在是不能答应。”
安竹听到这话以后,心中有些动容,他突然间就想到了当初自己的家人,可是后来终究还是沦为了孤儿,再不能得享家庭的幸福安康。
于是,这些人只好各奔东西,都各自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去了,只不过安竹却没有这些人的豁达,他有些不习惯。
白善看他不愿意离开,只好疑惑地询问道:“安竹,你怎么不离开呢?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安竹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道:“白公子,在下实在是有事情不得不说,其实这一次的结盟本就是一个陷阱,好在王子及时露出了马脚,要不然,斗南大草原就真的危急了。”
“你好好说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其实我是安溪王身边的暗探,他让我监视着王子的一举一动,必要的时候杀掉王子和克桑王,这样的话,大王子就会名正言顺地继承大位了。”
白善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是一个天大的陷阱,结盟是假,和亲也是假,一切都不过是安溪王室的斗争,克茹公主和克桑王不过是无辜被卷入而已。
想到这里之后,他就直接对着安竹说道:“你还知道什么?赶快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
安竹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地看着他:“没有了,暗探没有完成任务,本就该受到惩罚,只是公子心善,所以我才会说这么多。”
这话刚一说完,安竹就直接咬舌自尽了。
白善看着那地上的尸体,心情久久不能够平复。
安竹和其他的人不同,别人都是安容的下属,可他却是安溪王的暗探,背叛了主人已是大罪,如今死了,却也让人唏嘘。
他明白安竹的心思,虽然安容的事情已经顺利解决,可是不知道克桑王还会不会容得下他,克茹公主虽然不必与安溪王子和亲,但是他却不能够掉以轻心,毕竟一个安容便让人焦头烂额,也不是将来会有多少个王子争抢着要和克茹公主和亲。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整个人就觉得异常难过。
就在他颓废的时候,云连适时地来到了这郊外,他不明所以地瞧着白善,心中若有所思。
“你怎么独自在这里发呆呢?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吧!”云连看着他说道。
白善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独自向前面走去,“没什么,安溪王子已经离开了,只是我担心克桑王不会接受我。”
云连没有想到他想的竟是这件事情,忍不住对着他笑了笑,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胡麻饼咬了一口,道:“你看这个饼,本来完好无损的,被我吃了,反而填饱肚子,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不用想那么多的。”
这话对他来说原本就是安慰,可是他的心思依旧没有放宽,反而越发不确定了。
云连看他如此焦虑,忍不住凑到他的耳边说道:“真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到时候真的有转机呢?而且我会全力帮你,真的不用担心。”
这些道理其实他都懂,可是面对着这样的事情,他根本就做不到风平浪静,更何况那是他心中最喜欢的人的父亲,就算是责怪和怨恨,也无从说起。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骑马回到了斗南草原,只不过白善毕竟是被克桑王准许离开草原的,这样一周折又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