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擂之上,两道人影犹若穿花蝴蝶般飞舞交错,只是他们交手的招式,却并不如穿花蝴蝶那般美好。
张大锦倚着打狗棍横劈竖打的一阵疾攻,江湖上人送外号扫堂棍,便是称呼他的棍法劈中带扫,若是细耍起来,便如同扫堂腿一般,一路抵打,直教人躲避不及。
自然,逍遥子和白玉京能够年纪轻轻便入室罗汉堂,且授罗汉降龙,伏虎。自然不会是空有虚名之辈,以少林罗汉堂首座灵智大师的话来评价逍遥子,那便是;“炉火已足,只差时日将其锻造纯青。”
“嘿!少林宝刹被称为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佛门武功博大精深,极难参透,少林罗汉堂更是武僧中的佼佼者,如今看来,却只是些空有虚名之辈!”张大锦使着七截墨绿打狗棍疾攻,两人转眼间已经战了十数回合,都是以快打快。虽然招招平淡,但却都是千锤百炼过的制敌绝招。
但却没想到两人打了这么许久,竟然是势均力敌,如此一来,张大锦自然心中憋闷,当下开口讥讽降龙罗汉逍遥子道,希望他能露出许些破绽。
“笑话,我少林派之所以名动武林,凭的是慈悲向善,寺中高僧们更是个个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岂容你这叫花诋毁?既然你如此说了,那我便让你尝尝真正的佛门武功的滋味!”逍遥子怒啸一声,接着双步骤然前踏,身形飞跃而出,双拳大开,提起丹田,周身气旋一蓬蓬螺旋起来,看其姿态,正是少林罗汉拳。
张大锦见状,却是闷声冷笑一声道;“笑话,凭你的罗汉拳么?”
当下猛地抄起打狗棍,身形纵踏,迎了上去,两者将遇,只见张大锦骤然疾呼一声,接着只见其手掌猛地翻去,棍影乍现,直袭面门,虎虎生风,正是打狗棒法的劈字诀,棒打狗头!
哪知逍遥子眼瞧棍影砸来,却是拳势不改,身下使个千斤坠骤然落下,双脚变换,自地生根,脚上的力量颇大,甚至将石擂都震开了似蜘蛛网般的缝隙圈圈密布。
正如拳谚中所讲;“想要罗汉好,三正里面找。”
手正、身正、马正,腰马合一,才能制敌必胜。
“砰!”
打狗棍猛地砸下,逍遥子身形却是猛地一低,双臂下撑,已手作腿,双腿倒踢,上路横打,似腿法中的腾、滚、扫、弹,皆已一一显露。
“嘿!以为老夫怕了你不成?”张大锦含怒长啸一声,打狗棍骤然下压连环横扫逍遥子双手,接着棒头猛起,正是挑字诀中的棒打双犬与棒挑恶狗。
逍遥子双臂被打,拒外功强横,身躯横练,却也罩不住如此疾攻,当下却是一个前滚,双臂如似铁钳般狠狠攥住打狗棍,后身一弯,双腿已经翻过来踢向张大锦胸膛。
“獒口夺杖!”张大锦闷哼一声,身形随之扭转,右手伸出食中二指直取逍遥子双目,紧跟着左足发力,猛地一压棒身,已将逍遥子前压得身子轻易打翻,接着往后狠拉,棒已归手。
比武之时情势瞬息万变,破绽只是一时,稍纵即逝,看到逍遥子身形后滚,张大锦自然不肯饶过,当下封字诀的压扁狗背,顺手使出。
棍影倏地袭出,棒头猛地落在逍遥子左肩,这棍经内力的灌注,早已硬入钢铁,这么一绊,自然紧卡,张大锦顺势右脚向逍遥子腰盘一踏,让得他不能动弹分毫。
“嘿!我说,这就是少林神僧?不过是条小小的癞皮狗!”张大锦自觉胜券在握,当下也不追打,只是向台下朗声高吼讥讽道。
“你这臭叫花,欺人太甚!”伏虎罗汉白玉京在台下看到这张大锦如此羞辱少林,当下勃然大怒,一指张大锦怒道。
张大锦闻言却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放生豪笑,接着戏虐的看着罗汉堂首座灵智大师道;“怎么?少林寺又想赖账不成?输给我们帮主不服,又输给了我,怎么?还要车轮战?真是可笑,如此不守承诺的恶僧居然还能名震中原,实在惹人好笑。”
“是啊!少林寺怎么说也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怎能如此不讲信义?”
“真是瞎眼看错了人,没想到少林都是些如此的恶僧。”
“我看只是小僧不懂事理,少林宝刹多数还是得道高僧。”
台下议论纷纷,有说好的,也有说不好的,一阵喧闹。
“阿弥陀佛。”灵智大师轻叹一声,欠身单掌礼佛道。
张大锦见状,却是依旧讥讽的道;“怎么,难不成灵智大师也想上来指教?”
“张长老,灵智大师是少林高僧,不得无礼。”乔惊尘此时却是在丐帮阵仗中赶忙开口,厉声道。
灵智看了一眼乔惊尘,轻轻一笑,再度转向张大锦道;“善哉善哉,出家人四大皆空,自然不会做那等不讲信义的事。”
“那这么说,灵智神僧是愿意代表少林派服了我丐帮?”张大锦闻言大喜,高呼一声问道。
“善哉善哉,先前我们早有约定,需是张施主确实高明,少林才会认下丐帮。”灵智摇了摇头,轻声道。
张大锦微微蹙眉,右手横指灵智道;“老秃驴,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账?也罢,那我便将这个少林小子打个皮开肉绽。”
灵智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边退边呢喃道;“善哉,善哉……”
“张长老,不必与他们废话,用打狗棒法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型尚宰了去,叫他们想赖也赖不掉!”
张大锦闻言,心觉有理,当下大吼一声道;“小子,这次是你师傅不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