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澜宗!”没想到她们还没动身,就赶上了在纪家村招收弟子,这下子月儿的计划可以实行了。
可纪柔心中很不是滋味,月儿报仇她不反对,可这样一来,她进入玉澜宗,自己只能和她分开,在她看来北夕月现在还小,她怎么能放心。
“是啊!柔姨,我这就去告诉夕月去!”纪元熹兴奋的向屋内冲去,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北夕月。
对于他来说,进入宗门是极好的事,他父亲活着的时候就希望自己进入宗门,因为那是他一辈子的愿望,现在有这个机会,他当然要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分享。
额北夕月看着激动的纪元熹将事情又重复了一遍,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轻声道:“那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吧。”
和纪柔说了声后,两个小小的身子就向村口走去,一个莲步轻移,悠哉悠哉,一个蹦蹦跳跳,欢呼雀跃,两人一动一静看着很是和谐。
可天知道北夕月有多抓狂,这个小子偶然一次遇到她在定源山练功,然后就开始缠着自己,若不是他只是个孩子,自己早就送他去见佛祖了。
更巧的是今天她从青瓦房回到纪民良家时因为灵力不够,只能小心翼翼的走回去,可又被这个小子遇到了,当时他一脸疑惑的样子自己现在还记得,不过几个时辰没见,若不是为了参加弟子招收,她才懒得和这个小屁孩一起出来。
内心腹诽,脸上还要一副期待的样子,谁让她骗人说自己喜欢练武,还是如痴如醉的那种,今天早上就是去定源山练武去了,要不然还真是不好解释。
纪家村不大,两人很快就到了村口,百来户的人家,有适当年龄孩子的也不过是三十多个,玉澜宗的仙师可是说了,只收十岁以下有天赋的孩子,如今已经有二十多个孩子在这了。
果然是他们,北夕月看到的正是沐景瑜和许修远,二人已经换了件玉澜宗真传弟子的服饰,衣服整体是白色,在衣襟、衣摆和袖口处是淡淡的蓝色,外衣衣领外翻,衣袖分两层,内里的衣袖贴合手臂,外面的宽大飘逸,在手肘处分开,行动起来飘然若仙。
靴子雪白,上面有蓝色云纹装饰,抬头往上看,二人各自的头发倒是不一样,左边各自稍微高一些的男子发丝清扬,用白色绸带将发丝两端各掐一绺绑住,两鬓各留一缕,整个人风度翩翩。
而另一个则是用玉簪束住,整个人干净干练许多,露出阳光的微笑,村民里有不少未婚的女子都看的两眼冒星星。
“喂,你这个小子怎么来了?难不成你也想进入宗门?我看你你还是滚回去乖乖种田,免得像你那老爹一样死无全尸。”一个尖锐的声音让原本热闹的村口渐渐安静了下来。
北夕月感觉敏锐,她察觉纪元熹原本兴高采烈的情绪迅速低落,双眼怒瞪着眼前高了他一个头的男孩,怒声道:“纪轮,你闭嘴,不许你说我爹!”
“哼,说了又怎么样,你们全家就没一个能出息人,没本事还敢上战场,真是自己找死!”纪轮素来不喜这个刚进村不久的纪元熹,加上他爹爹和他说对方的爹不过是个战场上的小兵,早就死无全尸了,他自然没什么可怕的。
“你!我打死你!”北夕月还是第一次看到纪元熹生气,看来他是极为珍视自己的父母的,不允许任何人说一句不好。
想到自己之前还觉得对方太自来熟,就有点不好意思,看这样子,他在纪家村也没什么朋友,平时没少受欺负。
唉,算了,老娘这辈子难不成是来还债的?打定主意要帮纪元熹教训教训眼前这个七八岁大小,却满口刻薄的男孩后,北夕月真心觉得自己和上一世的不同。
换了之前,这种事她是连看一眼都嫌弃浪费自己的时间的。
“你生气我理解,但是和这种没有习武天赋的杂碎较劲,你是把自己当成狗了?”北夕月的话不好听,可纪元熹却听进去了。
对,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干嘛要和一个永远都成不了自己的畜牲计较,简直是自降身价。
“我们先去测试,要是真相教训他,以后有的是机会。”北夕月不屑看那纪轮,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拉着纪元熹要向前走去。
这个时候纪轮自然不愿意,身旁的那些小孩子们都在起哄,说他被人骂成了狗,嘲讽的笑声让他无地自容,从小到大,只有他嘲笑别人的份。
娘说过,要想不被别人欺负,就要狠狠的欺负别人,这样别人才是怕他。
于是纪轮跑了几步,拦住了二人,狠狠的说道:“你个贱种也敢说我?你娘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了你,如今回了纪家村就不要招摇,免得你娘像他爹娘一样死无全尸。”
北夕月眼眸一深,盯着纪轮的目光冰冷刺骨,她原本不打算这个时候出手,免得引起玉澜宗的注意,可对方敢咒骂纪柔,她不教训教训,还真以为她们是好欺负的。
于是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冲向了纪轮,刚还在咒骂个不停的纪轮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周边看戏的人立刻上前查看,有的还去通知纪轮的父母。
这边的动静不小,沐景瑜和许修远想不注意都难。
沐景瑜深深的看了北夕月一眼,刚才那个小女孩身上好似有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波动,他感觉到那个女孩转过头来看着他甜甜的一笑,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她不过四五岁大小,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