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莲花,花开并蒂。
京城苏家有双姝,苏瑾惜和苏瑾时是姐妹,明明是双胞胎,可是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两人的不同。
苏瑾惜更为艳丽一些,性子张扬活泼,喜好舞刀弄枪,爱穿红衣。
苏瑾时则更为娴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总是一身白裙。
就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人,确实双胞胎,所以说这世上的缘分该有多奇妙,更“有缘”的是,两人爱上了同一个人。
皇上要为自己刚刚成年的胞弟齐王顾长寅赐婚,选中了苏家大小姐苏瑾惜,两人三月初七完婚,但是没人知道苏瑾惜和苏瑾时两姐妹都喜欢顾长寅。
如今圣上赐婚,选中了苏瑾惜,那苏瑾时自然不会高兴,于是她此生第一次算计别人,就是在宫宴上给顾长寅下药,跟他滚上了床。
古代女子的贞洁何其重要,齐王只能娶她为妾,和苏瑾惜同一天嫁进王府。
原本如同一个人一般的好姐妹就因为一个男人决裂了,但她们从未想过一件事,那就是顾长寅究竟喜不喜欢她们。
顾长寅有个白月光,就是大将军独女柳新月,柳新月虽然是将军之女,可是自小体弱多病,并未习武,她从小一直住在相国寺,顾长寅幼年时跟随母妃去上香,远远一见就对她倾心了。
只是母妃不愿意他娶一个病秧子,所以一直反对,顾长寅是个孝顺的孩子,不愿意忤逆母亲,所以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份感情。
直到偶然一天,苏瑾时去书房送糕点,意外看到了顾长寅没来得及收起的画卷,上面的女子正是柳新月,这画是顾长寅亲手画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是浓浓的情意。
苏瑾时对画中人无比的嫉妒,于是就暗中找人给柳新月下了毒,柳新月身体本来就不好,突然暴毙并未引起太多关注,只是顾长寅还是心痛万分。
他偷偷去看了柳新月的尸身,意外发现了她是中毒而亡,于是便暗中调查,查到了苏瑾时的头上。
别说她杀了人,律法能不能放过她,顾长寅,大将军,哪一个都不可能容许她继续活下去。
苏瑾时死后,顾长寅迁怒于苏瑾惜,虽然原本就没有多少感情,但是那之后就更加厌恶到连看都不愿意看她的地步了。
但是正所谓反差有多大,惊喜就有多大。
苏瑾惜和苏瑾时完全是两个毫不相同的人,当顾长寅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就对苏瑾惜产生了兴趣,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开始感兴趣了,那就是他沦陷的开始。
顾长寅在朝夕相处中爱上了苏瑾惜,两个人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顾长寅此后也再未纳妾,幸福的过完了一生。
而只是竹桑现在的身份,正是那个出场就是葬礼的柳新月,而她面前现在正摆着一碗药,加了毒的药,简称毒药。
她挑了挑眉,端起药碗走到窗边的绿植旁,把碗里的药都倒了进去。
将碗放回桌子上,竹桑就有些好奇地坐到了梳妆镜前。
炮灰逆袭都是魂穿,用的是原主自己的身体,对于竹桑来说,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不免有些好奇。
模糊的铜镜中倒映出一个人影,柳叶眉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肤苍白到近乎透明,这是她体弱多病导致的,一看就是个病美人,就是那种弱柳扶风的感觉。
这种先天不足的病症自然不能那么容易好起来,所以竹桑只能硬扛着,寻个合适的机会,让自己慢慢好转。
“苏瑾时一次不成一定还会有第二次,009,给我盯死了她,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第一时间跟我报告。”
“是,宿主。”
有了009盯梢,至少她就不用时时刻刻提高警惕了。
人一动脑子就容易饿,柳新月的饭量不大,但竹桑能吃啊,这会儿就有点儿饿了。
“阿香!”
阿香是柳新月的贴身侍女,从小就侍奉在旁的那种,听到主子喊她,立刻推门进来,“小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竹桑摇摇头,“不是的,我有些饿了,许是这新药方还有开胃的作用吧,你去给我准备些吃食过来。”
小姐想吃东西了可是好事,阿香立刻应了声“是”,便去给她准备饭菜了。
阿香走到半路上,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哎?药方没换啊?”她心中疑惑,但是想着小姐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就先去准备吃的,回来再问也是一样的。
柳新月身体不好,自然也容易消化不良,所以即使加餐也是清粥小菜,连点儿油花都看不见,竹桑看着这一桌清汤寡水的饭菜,觉得自己可能还不够饿。
所以看上去没什么食欲,味道却还是可以的,竹桑吃着,阿香自然而然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小姐,您方才说新药方,可是奴婢没有换方子啊?”
“啊?”竹桑停下筷子,皱起了眉头,“不可能啊,这药我喝了这么多年,味道变了我怎么可能喝不出来,真的没换?”
“那是自然,这个房子可是太医院开的,哪能说换就换的,再说要是换了,奴婢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说呢?”
竹桑想了想,“阿香,这事有蹊跷,你现在便进宫,去请张太医,就说我身体不太舒服,请他过来看看。”
“是。”
解决掉加餐,阿香把盘子撤下去,竹桑便上床躺着了。
“吃了就睡,迟早会胖起来的。”
“宿主为什么不直接把您把药给倒了的事情告诉阿香呢?难道您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