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确实是我干的。”鼓上蚤时迁搓了搓手,面对西门庆和武松的质问,根本没有后悔,或者尴尬的意思:“那厮我在路上碰到的,越看越奇怪,忍不住就偷了他的包袱翻翻看。”
“你为什么看着奇怪?”西门庆问道:“是不是声音尖尖的?”
“不光是这样。”时迁想了想:“声音,举止都很奇怪,好像是...”
“宦官。肯定是宦官。”武松插嘴道:“我去东京府的时候,在朱太尉府上见到过一两个,现在想起来,方才那厮就是个宦官。”
“莫非真是那个什么皇城司?”西门庆冲时迁一摊手:“东西呢?拿来看看。”
时迁在身上摸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从袜子里摸出那封已经被弄得皱巴巴的书信:“这个,我不识字,所以...本来想找个算命先生帮着看看的。”
西门庆拿过来一看,封皮上只有清河知县亲启,下面并无姓名,只有一个奇怪的花押,扭扭曲曲的似字非字,封皮上着漆,并未打开。
西门庆用手捏了捏,里面没什么东西,似乎只有一张纸而已。
“就这些?”西门庆随口一问,到让时迁有些老脸发红。
一旁武松看了一眼,奇怪道:“这种书信一般都是有绸带绑着的,这封怎么没有?”
时迁咳嗽一声,撩起上衣:“两位哥哥请上眼。”
西门庆和武松一看,这厮把那根绸带直接系腰上了,这品味还真是...相当的妖不愧是鼓上蚤
“这个...裤袋子用时间长了,有点糟了。”时迁喧子一抖:“看这绸带质地不错,先应个急”
西门庆和武松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西门庆吩咐小厮去外面成衣铺买个套衣服,给时迁换上,时迁还有点舍不得。
既然书信已经找到了,除去皱了些,也基本是恢复原样,西门庆看着那个复杂的结,要换做自己还真是弄不来。
西门庆正要出门把书信交给朱知县,后面雪儿听了消息一阵风的过来查看,听到西门庆三人结义的事情,雪儿十分开心:“老爷,那金莲姐姐什么时候来我们家啊?我看下人在打扫屋子,是不是给金莲姐姐准备的?”
“一间给武松,一间给六娘居住。”西门庆微笑着看着雪儿这个小妖jing:“不过要等武大郎出殡了再说。”
“啊,要那么久啊?”雪儿听了一付不开心的样子,小嘴翘起来老高:“人家还想跟金莲姐姐一起睡呢。”
“这个...”西门庆听着汗颜不已:“你要是和金莲睡了,老爷我怎么睡啊...”
“哎呀,这个是嫂子?”鼓上蚤时迁直接蹦了过来,小巧的身体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突然出现的声音差一点吓到了雪儿,尤其是时迁那翘起的喧子还一抖一抖的。
可是接下来,时迁就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个jing致的小风车,讨好的递了过来:“嫂子,这点小玩意,算是见面礼。”
“啊呀,这个好可爱啊”雪儿见了那个小风车,也顾不上往西门庆背后躲去,原形毕露的一把抢了过来,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举着小风车往后院跑去。
“老爷,这个小风车好好玩啊”
满脸黑线的西门庆上下打量着时迁,这货到底是拥有任意门的机器猫,还是深藏不露的街头魔术大师?这浑身上下藏着的零碎东西不少啊,不知道下次拿出来的到底会是什么。
“老爷,衣服买回来了。”门口小天晴捧着一叠衣服,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时迁。
“好,放桌上”西门庆吩咐一声:“三弟,你自己挑挑,里里外外都换了。”
说完西门庆就带着小天晴往门口走去,顺手把门戴上了,这要是美女换衣服,还有东西可看,至于时迁么...还是算了
“咚”
“叮当”
“啪”
屋内传来各种奇怪的响声,让西门庆几乎忍不住想要看看时迁到底是什么做的,幸好小天晴趴门缝看了一会儿,啧啧称奇:“这人好生奇怪,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张八仙桌都摆满了...”
“别没大没小的。”西门庆没好奇的驳斥道:“以后要叫三爷。”
“老爷,听说你和那打虎英雄武松做了兄弟。”天晴看了一会儿有些腻烦了,回来陪自家老爷坐在台阶上:“也不知道小的能不能拜个师父...”
“你得管他叫二爷。”西门庆奇怪道:“你小小年纪,学什么武功?你真要学老爷可以教你趟拳脚,练着玩去...是不是看上哪个丫鬟了?”
“才没有呢。”小天晴一张白脸臊的通红,旋即认真的说道:“老爷那些功夫都不过是花拳绣腿...小的是想和二爷学些真功夫,到时候可以保护老爷如果再有杀人蜂之流的闯进来,我就三拳两脚...”
“哦?”西门庆根本没在意自己那两下被称呼为“花拳绣腿”,反而颇有兴趣的看了看小天晴:“没想到你还有这份护主的心思,等哪天我和二弟说说看,不过,可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练武的,身体本钱要好才行啊。”
小天晴听这话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撩起袖子展示了一下瘦小的肱二头肌,让西门庆看得笑翻了。
这时房门一开,时迁穿着一身新衣服喜气洋洋的走了出来,看小天晴在哪儿比划,也忍不住笑道:“你太瘦了不成的,不如和我学学轻身功夫。”
“才不要。”小天晴丝毫不给脸面,直接摇头拒绝:“我要和打虎英雄学武功,不要学你那种偷鸡摸狗的功夫。”
鼓上蚤时迁也不以为意,和小天晴调笑了两句,西门庆看看i头已经偏西,和时迁聊了两句就拿了书信准备去交给朱知县,也算叫了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