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笔,却敲证实了这幅花鸟图确实是大宋天子手笔。
大宋天子不是神仙,自然不能未卜先知,给使节准备这样的礼物为天皇大婚祝贺;事实上,赵佶画这幅花鸟图的时候,大婚都还没有定下来,藤原璋子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被白河法皇如此安排。
这样一来,不管是白河法皇还是藤原公实只能承认,这是大宋天子的手笔。
而且,这幅花鸟图是难得的“残品”。
鸟羽天皇又惊又喜,大声吩咐内侍把画卷不用收起,就这么挂在清凉殿内。
白河法皇也推起笑容,称赞大宋使节送来了最合适的礼物。
而藤原公实面部扭曲,急忙用随身的纸扇遮住了自己的脸。
大典之时,是不能露出如此惨象的。
西门庆笑着拱拱手,看到藤原公实用扇子遮住脸孔的狼狈样子,这两个老家伙,这会儿脸上应该火辣辣的罢?
想要来算计哥?简直就是笑话,大把年纪几十年都活在狗身上了!
这和西门庆暗中谋划的事情,简直就是清风拂过水面引发的小小水纹,不可与之相比。
两个老家伙的末日不远了
白河法皇气呼呼的回到寝殿,第一件事情就把藤原公实叫过来,骂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藤原公实丢了他自己的面子不要紧,因为这件事情,白河法皇深感丢脸,而且还是在自己孙子鸟羽天皇那个傀儡面前,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究其本心,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他需要强忍的,那就是一想到藤原璋子今天晚上就要和鸟羽那个傀儡同衾,就让他心中隐隐作痛……
方才的大殿上,身穿十二单的藤原璋子实在是太过于华丽夺目,让白河法皇突然产生了一丝悔意。
那款式最为豪华,色彩最为绚丽,宛如燃烧的云霞般灿烂的“十二单”!
白河法皇骂退了藤原公实,气呼呼的躺下来,脑子里面还在纠结着那些画面。
一晚上!最多只给鸟羽那个傀儡一个晚上!
白河法皇捏紧了双手,一晚上,已经是他能容忍的极限。
只要鸟羽碰过藤原璋子,肚子里的孩子便有了该有的名分!
白河法皇是带着怒气睡去的,大清早便醒了过来,连声催促夜御殿那边的消息。
但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是一盆冬天的冷水,把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今上身子乏倦,根本没去夜御殿,也未曾和皇后同衾。”
“什么!”白河法皇怒气冲天:“这怎么可能!”
他回想起自己当初十四岁的时候,早就阅女无数,但对于新鲜的货色从来是欣喜若狂;鸟羽这个傀儡怎么可能能忍得住这份诱惑?
那可是藤原璋子丰满诱人的年轻躯体啊!
“那小子不会是害臊了吧?”白河法皇挠了挠光头,得出了一个可能的结论。
细想想这种可能也并非不存在,但白河法皇现在召唤藤原璋子过来是不合适的。
“也许今天晚上应该行了吧?”白河法皇暗自想着,吩咐内侍去把祗园女御找来。
祗园女御是白河法皇的妃子,也是藤原璋子名义上的养母。
由她出面是再合适不过的。
“喂,你去承香殿一趟,告诉璋子,做事要主动。”
法皇的吩咐让祗园女御觉得不可思议,想要询问,法皇并不回答,只是一连气的催促。
祗园女御是知道璋子和法皇的关系的,但在这种时刻传过去这样的话,法皇陛下到底在想什么?
祗园女御依言去了承香殿,但并没有直接找璋子,而是吩咐把璋子的乳母叫出来了解了一下,这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格来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祗园女御只好把法皇的吩咐原话传达,乳母进去传话后没过多久就出来回复道:“璋子说今上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根本没有去夜御殿,手都没拉过,怎么主动?”
白河法皇得到这个消息后,更加是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得不说,鸟羽天皇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却没有,也想不到,在这后面,有大宋使节西门皇城使的“功劳”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鸟羽天皇就好像完全忘记了新入门的藤原璋子一样,更不用说要同衾的念头了。
藤原璋子倒是来见了白河法皇好几次,泄已经微微鼓起,虽然衣服还能遮得住,但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她比白河法皇还要焦急,脸上已然没了从前的神采。
“陛下,我该怎么办?”
璋子向法皇哭诉,但后者也无能为力,前日白河法皇已经去面见鸟羽天皇,用严厉的口气提醒应该同衾了。
但鸟羽天皇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朕知道了。”
这个态度让白河法皇愤怒,而鸟羽天皇说完这句便抬屁股走人,完全不理睬他。
在没有继承人之前,白河法皇是没有办法强迫鸟羽天皇退位的,而那个继承人现在便在璋子的肚子里面。
白河法皇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计划好像不是那么周密。
“你先回去,我会想想办法的。”
白河法皇也只好和藤原璋子无奈的拥抱了一会儿,连对那种事情也没了兴趣
与此同时,西门庆却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疤面虎刘任重找上门来,带来了这个好消息。
“吹血亲兵已经在佐渡岛那边站稳脚跟,在北部占据了这片地方。”
刘任重拿出来的是佐渡岛的地形图,手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