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二十贯,便给你一百贯又如何?”
孙俊明看着时迁准备狠敲一笔,觉得基本已经试探出来这位时太医的本xing,终于忍不住开出价码:“二十贯算是你诊金和出诊费,另外八十贯...却要你帮我们兄弟两个做一件事情。”
鼓上蚤时迁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一百贯对于你们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也罢,且说说看你这是什么事情,老爷可没权力能让你们走!”
孙俊明大喜道:“自然不会叫你为难,只要你往王左丞府上送个话就行。”
“王左丞?”时迁摸了摸那两条狗油胡子:“是王黼那厮?那倒也不难,老爷和他兄弟相称,碍着面子便替你走一趟罢!”
孙俊明见时迁说的玄乎,半信半疑道:“王左丞那么大的官,怎么可能和你还是兄弟!你莫要唬我!”
“说来你们也不信。”时迁呵呵笑道:“早两年王黼那厮得了伤寒,满城太医都看不好,还是老爷我过去,给他摸摸脸脉,活动活动血脉,一付药下去就药到病除!”
“连王左丞的脸脉你也摸了?”孙俊明唬道:“真的假的?”
时迁不耐烦道:“你看你这人,东问西问,说了又不信!算了,算老爷今天倒霉,碰上你们两个!”
说完时迁啐了一口,转身提起药箱假意要走,孙俊明和郑清急忙拦住:“先生留步,我们信了!”
“哎!早这样不就完了么!”时迁重新把药箱放下道:“都说了是老爷我的独门医术,别的太医可学不来的。”
孙俊明把牙一咬,管这个时太医是真话还是大话,只要能把消息送到就行,从袖中取了那个纸团道:“先生,信件在此!”
鼓上蚤时迁大咧咧接过来,先把外面那张交子剥开,倒把里面团成一团的纸条丢回给孙俊明,自己细细打量那张一百贯的交子,又冲着i光翻来覆去的看。
“先生看好了,这张是宝记出的交子,到处都认的,随时兑换!”孙俊明低声道:“先生收好,若有回信,可明i带回给小人。”
时迁把那张交子顺手揣入怀中,却把药箱打开了:“罪过!老爷可什么也没看见!也没看见你把东西丢进来!”
孙俊明听他这等说话,顿时会意,把那纸团丢进药箱去了:“小人兄弟两个,盼先生早点过来!”
时迁把药箱盖好,点头道:“你等二人放心,明天还这个时辰,必有消息!”说完背起药箱自顾自的去了。
时迁一走,郑清忍不住问道:“哥哥,你看这厮靠得住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孙俊明叹道:“外面那轮岗的黑衣察子是油盐不进,这厮贪财,胆子也不小,估计能帮着传个消息。”
“话说回来,这也是你我的唯一机会了。说不得要赌上一赌!”
郑清默默点头。
“一百贯?”
西门庆看着时迁送来的交子和那张纸条,哈哈大笑:“孙俊明和郑清这两个货,做事情倒也对路,知道钱的好处!”
“可惜却用错了对象!”鼓上蚤时迁嘿嘿笑道:“还真以为我是皇城司一个贪财的太医,可以帮着传递消息!”
“摸脸脉这说法不错!”西门庆赞道:“王黼是躺着中枪,被你恶搞了一把!”
时迁小胡子一动一动:“老是听大哥提什么躺着中枪,没想到今i能用的上!”
“三弟,你做的很好。”西门庆把那张纸条摊开看了一眼:“果然未出所料,他们两个有点急了。”
“那怎么办?”时迁耸耸肩:“总不能真把这消息丢给王黼那厮罢?”
西门庆笑道:“那倒不用,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假借王黼的名义给那两个货回个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