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还说个毛!”
西门庆一看公孙胜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顿时就气打不一处来,腹诽不已。
当然,话到口边留三分,西门庆也相信风sao的鲁大师不会就此一去不回。
“总归是贫道不好。”乔道清一脸愧疚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刚才还是信誓旦旦的要用法术击败宋军的样子:“要不是贫道受不住诱惑,也不会下山;要不是贫道贪图雷公石,也不会和西门大人冲突;要不是贫道用那种法术,花和尚也不会消失...”
西门庆对于这种怨妇姿态的乔道清极不习惯,果断打断了他继续絮叨下去:“鲁大师此去,必有奇遇;时也命也运也,道友何必纠结?罗真人派下公孙先生,想必便是有心收道友为徒,以后都算同门,我这边先恭喜了。”
这套云山雾罩的说辞反而让乔道清大喜,向西门庆深深一礼:“今i方知西门大人果然有大仙缘,大气运,若能丢弃俗世,在二仙山苦修,成就只怕不再公孙道兄之下。”
公孙胜在旁听了,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西门庆在修道方面是什么资质,懒成什么德xing,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若是连道书都不能通读的也能修成大道,只怕真是要让他觉得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
西门庆听得心里暗乐,表面还是板了脸严肃道:“道友!出家入家,不都是修行么?若道友没有这段俗世经历,又如何能幡然醒悟,拜在罗真人门下?”
公孙胜对西门庆这套东拉西扯的理论自然无法认同,忍不住咳嗽一声:“西门师弟所言,也有几分道理。”
乔道清却似乎有所领悟,口呼:“无量天尊!”便不再说话了。
公孙胜便道:“此番事了,贫道便携乔道友回转二仙山,请老师发落;师弟这里战事繁忙,便不再叨扰了。”
西门庆见公孙胜眼珠直转,明白是欠了自己两件事情没做,在公孙胜心里还是离自己越远越好,便道:“公孙先生走便走了,可否留下信香,若有事时可燃起联络?”
“信香是什么东西?没有没有!”公孙胜一口回绝:“但凡有事,便叫人去二仙山送信便是;师弟不是有神行法甲马么?”
说完公孙胜忙不迭的告辞出去,把那方锦帕往地上一铺,顿时化作一朵红云,托了他缓缓离地。
乔道清捏着一把汗,急道:“公孙道兄,贫道却该如何前去?”
公孙胜一拍额头,还想起来自己一心着急离去,却忘记了正事,便把左边袖子一展,右手一指乔道清,口中呼一声:“疾!”
乔道清只觉身子轻飘飘的,不由自主往那袖子里面钻去,说来也怪,乔道清身子比那袖子自然大了很多,但却接近,身子却是越小,最后变成尺许大小人,被公孙胜纳入袖中。
“师弟,就此别过!”
公孙胜收了乔道清,也不等西门庆回礼,急急架起云头便走;乔道清在袖子里面只觉冷风阵阵,脚下都是绵软无比,踉踉跄跄往袖子深处躲了躲,寻个地方打起坐来。
不到片刻,公孙胜往下降去,落到平地收了锦帕,已然是在二仙山紫虚观门口;袖子一甩放出乔道清。
乔道清眼前一亮,见面前紫虚观三个大字明晃晃的,满心欢喜,正待公孙胜带他进去,突然想起一事:“道兄,那信香乃是寻常之物,为何哄西门大人没有?”
公孙胜跺脚道:“那西门庆手段极多,贫道许下他三件事,现在才完成了一件;留了信香,岂不是想起来便要唤贫道过去?让他派人来二仙山寻我,还可有推脱之词。”
“吾辈最守信用,道兄何出此言?”乔道清不解道:“西门大人宅心仁厚,又能如何为难道兄?”
“你知道什么!”公孙胜气得差点把自己胡子给揪了:“他第一件事,便要五百神行法甲马!”
“啊!五百?”乔道清嘴巴顿时成了一个大大的洞。西门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顿时颠覆。
孙琪逃回昭德城,再看孙安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吩咐人伺候孙安歇息,又叫其他人都来议事。
众将到时,孙琪清点损失,这一仗三万人只逃回数百人不说,秦英、金祯、潘迅、杨芳、冯升、胡迈、陆芳、雷震、倪麟、费珍等十员将领只逃回金祯、潘迅、胡迈三人,可谓是损失惨重,更不用说乔道清阵前投敌,士气低迷到了极点。
孙琪嗓子都有些哑了,椅子上面按了钉子似得根本坐不住,在屋里乱转。
“诸位,有何计策可以退敌?”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啥话说,更不用说计策了。
孙琪气得把茶碗一摔:“好不容易来了援兵,正要大展拳脚,把宋军赶回盖州,如今国师降了,殿帅失魂落魄,你们一个个木头人似的,这仗还怎么打?”
还是金鼎沉吟片刻,开口道:“将军莫急,胜负乃是兵家常事,法术什么的毕竟还是靠不住的,关键还要看兵力如何;眼下虽然损失惨重,但幸好殿帅带来七八万援军,城中本来就有两万多,算来算去,还有六七万大军,如果光是守城,还是有希望的。”
“昭德城地处关键,晋王不会不管。”一向很少说话的冷宁也开口道:“如今虽然没了国师,还有殿帅在;休整几i,必然能恢复jing神,应马上派出信使,加急往威胜州报告军情,恳请晋王再派良将jing兵...”
“良将良将...”孙琪冷冷一笑打断冷宁道:“你以为,朝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