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发鬼刘唐大字识不了一箩筐,幸好这个“乔”字还是认识的;浪里白条张顺在江州卖鱼牙子,好歹也认识这字;只有船火儿张横两眼一抹黑,大字半个不识,拔刀就要往上冲,唬的刘唐和张顺两个一边一个,给架回了小树林。
“放开我,放开我,为啥敌人来了还不杀过!”张横连连挣扎。
赤发鬼刘唐和浪里白条张顺对视一眼,想起昨i西门庆特意嘱咐,如遇到那国师乔道清时,不得出动之语,二人心中都是一个念头。
“怎么辛苦了大半夜,偏偏等来了他?”
张横挣扎得脱,伸就要抄朴刀,浪里白条张顺急忙伸拦住道:“哥哥,那可是乔...”
“胡!附近连条小河都没有,哪儿来的桥?”张横气得脸都有点红了:“兄弟,你以前可不这样骗哥哥的。”
“是那国师乔道清!”
赤发鬼刘唐在边上搭了一句话:“西门大人特意叮嘱过的,你莫非忘记了?”
“我管他是乔道清还是桥底下浑!”船火儿张横这才明白过来,嘿嘿冷笑一声:“看你们两个人这胆!”
“怎么,你有应付的办法?”赤发鬼刘唐问道。
船火儿张横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皮口袋:“早备着呢,这是乌鸡血和黑狗血,大半夜的找可不容易啊,还好有几个鸟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准备打牙祭,这才弄了一袋子。我跟你们,不管那乔道清有什么妖术,这只要一泼过,什么都破了!”
“靠不靠得住?”赤发鬼刘唐把目光投向张顺,毕竟在他心目中,张顺比起他那个哥哥张横还是要靠谱一些。
林外,已经渐渐响起了敌军行进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小树林中的士兵一个个jing惕起来,都拔了兵器在。
“这个...”浪里白条张顺一阵犹豫:“应该行吧?”
“还等什么!杀出!”船火儿张横扛着朴刀,抄起那皮口袋,第一个冲出了树林。
刘唐和张顺二人无奈,也只好跟着冲了出。
他们出来的急,连认军旗都没带,这一冲还真有点当初的感觉。
眼见小树林中冲出一堆人了,就连乔道清见了也唬了一跳:“这昭德府哪儿来的草寇?”
待看清楚对方都穿着宋军服饰,乔道清才明白这是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宋军先锋之类的。
不过区区两三千人么...
乔道清二话不,命聂新传令下,直接突进!
宋军先锋都能在城东出现,想必昭德有危险了!
两军未及展开,便是刀对刀、枪对枪,一场恶战!
“杀!直娘贼的!杀他个人仰马翻!”
刘唐振臂高呼,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方言,杀的jing神大振,连呼过瘾。
冯玘、倪麟二将纵马上来,来战刘唐,刘唐中朴刀上下翻飞,越打越有jing神;旁边张横和张顺二兄弟好像双头蛇一般,狠狠刺入敌阵,果真是杀的人仰马翻。
乔道清看得连连皱眉,早把剑在,叩齿做法,捏诀念咒,把剑往北一指,喝一声:“疾!”
须臾,天昏地暗,ise无光,飞砂走石,撼地摇天。
刘唐等三人正杀上前,只见前面都是黄砂黑气,那里见一个敌军。
原来那飞沙走石都是照着宋军脚下只刮,北军视线并未受半点影响,依旧是持兵器杀来,宋军如何能抵挡得住?
赤发鬼刘唐见遮天蔽i一般的,连连叫苦;船火儿张横也没了主意,这漫天都是砂石,连个人都看不见,中皮袋里装着的公鸡血和黑狗血往哪里洒?
还是浪里白条张顺,也顾不上灌一嘴沙子,呼呼喝喝,让下士兵往树林中退却。
聂新、冯玘、倪麟、费珍等四将冲上前,眼见刘唐等人逃入树林,杀散了宋军士兵,急忙禀报乔道清得知。
“也算有个把机灵的,知道林子密了,风沙不入!”乔道清嘿嘿冷笑两声:“却不知贫道段极多!你们派人把树林出口堵上,莫要放走一个!”
聂新、冯玘、倪麟、费珍等四将领命,少时把小树林外面围得水泄不通。
刘唐和张横、张顺二兄弟逃入树林,见风沙渐渐停住了,才知道张顺给指了条明路。
“这可如何办才好?”刘唐查看左右,急道:“三千士兵被杀的就剩七八百人,回如何交差?”
张横和张顺二兄弟也连连叫苦,悔不该当初心高气傲,偷偷出营来,如今竟然是连回的脸面都没了。
三人正商议之时,耳中闻听一声霹雳,有如九天神雷一般,刘唐喜道:“莫不是西门大人来了?”
猛然间就见半空中现出二三十尊金甲神人,个个都有两三丈高矮,中兵器比水缸还粗,纷纷跳下来,兵器横扫,把许多树木都打折了。
宋军士兵哪敢上前,抱头鼠窜一般散开了。
船火儿张横估摸着是乔道清幻术,一摸腰间,幸好那皮口袋尚在,急忙取出来上前往皮口袋底部一拍,顿时浇在临近一尊金甲神人身上,直浇得吱吱作响,冒出一股白烟。
有戏!
张横jing神一振,刘唐和张顺也大喜过往,急忙往张横这边靠拢,准备冲出。
未料白烟散尽,那金甲神人浑身上下并无任何变化,连泼上的狗血鸡血都不见了踪迹;越发显得威风八面,中兵器乱打下来,顿时把三人打散!
“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张横顿时傻眼。
刘唐和张顺眼见有那么一丝希望,也被无情破碎,叫苦不迭;几名金甲神人一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