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钮文忠死了,盖州也收回来了,西门庆肯定是眼睛看着昭德府。”白英徐徐道:“壶关虽然是天险,但也保不齐西门庆背后耍点yin招。一号,你还是带二十个弟兄,壶关附近。”
乙组一号拱:“大人,是不是还寻找机会下?西门庆也不可能永远呆在城里面,只要是营寨,弟兄们还是有下机会的。”
“不!”白英眼中似乎有些不可捉摸的光芒一闪而过:“西门庆身边还有甲组那两个jing英察子在,你们讨不了多好,这次你的任务主要是监视战场上的一举一动,随时送回情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插。”
“小人明白。”
乙组一号面对白英的指令完全服从。
白英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四肢:“你如果壶关丢了,田虎会派谁做援兵?”
“多半是殿帅孙安。”乙组一号不用想就马上给出了答案。
白英微微一笑:“如果再加上乔道清呢?你西门庆能不能顶得住?”
“听西门庆也会些小法术,但比起幻魔君来就差得远了。”乙组一号提及法术,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害怕。
“不见得。”白英歪着脑袋想了想:“不斗上一斗,谁能知道呢?”
便在这时,桌子底下发出一阵轻微的铃声。
白英伸在桌子某处按了两按,算是回应。
他知道,这是晋王田虎派人来找他了。
虽然此处是宫殿底下,但白英真正的府邸其实在宫殿外面,中间可是隔了一条大街。
白英赶到大殿的时候,田虎旁边已经坐了国师乔道清,显然两人已经交谈了许久。
“给白指挥使看座!”田虎微微点头,臂一招,自有士兵搬来椅子。
这样一来,乔道清的谈话便被打断,白英坐下,这位国师便投来两道冷冷的目光。
“白指挥使,朕方才在和国师讨论盖州的事情。”田虎两只眼睛微微有些发红,想必是惊闻钮文忠身死,而且是被下副将割头献城的噩耗,确实让人不好接受:“枢密使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白英微微点头:“枢密使大人身死,乃是为国捐躯,皇上也不用太难过了。”
“盖州位置关键,东接卫州。”田虎双拳忍不住慢慢握紧,似乎心中是那个西门庆:“钮文忠兄弟十万jing兵,也未能拿下,莫非是天要亡朕?”
“皇上,贫道有一好友,特意从东京汴梁传来消息,那西门庆会些法术,枢密使大人不定大意,受了法术而死。”乔道清叹道:“此人不可不防。”
田虎沉吟不语。
白英又道:“西门庆此人素与高俅不合,本来钮大人已然击溃宋军主力,若非此人死守陵川县,盖州全境已入钮大人之;宋军援兵来的如此之快,钮大人也未曾预料,更加上新任征讨军元帅关胜和西门庆似乎关系融洽,合力之下,钮大人这才抱憾盖州。”
“那白指挥使有何良策可以退敌?”田虎问道。
白英叉道:“西门庆进军,必犯昭德府,那厮诡计多端,虽有壶关天险,也难逃其算计;如今之计,要发大军驰援昭德府,坚决要把宋军挡在壶关之外。”
田虎微微点头,扭过头问乔道清:“国师可否为朕分忧?”
乔道清肃然领命,又道:“贫道受礼遇多时,正要为皇上出力。”
田虎大喜道:“国师能,朝中上下良将,任国师挑选。”
“何须挑选。孙殿帅乃是最佳人选。”白英在一旁悠悠道:“此战必要一举击溃宋军,最好能将那西门庆杀死,永绝后患。”
乔道清见他突然插嘴,口气倒像是给自己安排任务一般,双眉一挑便要发作,田虎倒并未在意,反而觉得白英此言有理,当即应了。
乔道清一是欠了田虎知遇之恩,数次铜鞮山请他,二是想着西门庆那块雷公石,按下怒火,转念一想:“这西门庆奇遇连连,莫不真是有大气运?莫如今晚夜观天象,细细查看一番。”
田虎又叫来孙安吩咐一番,孙安见是和乔道清同,也没话讲,只道:“末将和国师前昭德府,皇上万事小心。”
田虎连连点头,只盼着孙安和乔道清早i报了钮文忠血仇,又道:“若是遇到秦升、莫真、盛本三人,杀无赦!”
孙安实在是担心自己和乔道清离开时间久了,白英在暗中作祟,没想到田虎没听出他的意思,也只好叹息一声作罢。
白英在旁听了心中暗自冷笑不已,只等这二人率军离开,很多计划便可以放开做。
却乔道清和孙安告辞了出,便将方才殿中突生的念头了出来,孙安摇头道:“乔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论法术,你比那西门庆可高多了;虽然盖州丢了,但还有壶关天险,那西门庆有何法术,能撬开壶关大门?我就不信他能有移山倒海之术,能把壶关连同抱犊山一并挪走。”
乔道清叹息道:“时也命也运也。西门庆自清河县起,便几乎是事事顺利,贫道一辈子遇不上的,西门庆走路都能捡到,这不是大气运又是什么?今晚观星,必要一探究竟。”
“乔兄何不一起看看你我此次出征,吉凶如何?”孙安摸了摸下巴道。
乔道清缓缓道:“观星之术只能看得大致光景,吉凶并非天注定,而是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不过贤弟既然有此一,一起看了便是。”
孙安大喜:“如此便叨扰了。”
乔道清微微一叹,便回准备一二。
待到金乌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