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恍然大悟,回想起方才确实有那么几名逃兵站姿有些与众不同;其他逃兵到了城门都放松下来,而这些人虽然竭力放松自己,但依旧像一根绷紧的弓弦一般。
张顺退出屋子,看往甲组二十六号的那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皇城司!黑衣察子!这是什么样的人啊!
也只有西门庆,才能在皇城司如鱼得水。
张顺立即对西门庆充满了崇敬。
甲组八号不紧不慢,远远的跟着那些杀手。
十三人并没有聚集在一处,而是三三两两的分开,甚至于前进的路线都有所不同,另外还专门有两组时时刻刻停下,查看来路是否有人盯梢。
甲组八号当然不会露出马脚,对于他来说,乙组的这些货身手虽然老道,但通常能预料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所以包括乙组三号,所有的杀手都不知道他们一旦进城,就被人盯上了。
跟了一段之后,甲组八号已经心里有数,这些杀手已经选定了城东一处房屋做据点,所以他干脆悄悄超越了这些杀手,先一步到达那处房屋,藏身在不远处的大树上。
浓密的树冠把甲组八号的身影很好的藏住,居高临下一览无余。
屋内并非空无一人,而是住着八名士兵。
对于他们的命运,甲组八号并不关心,所以当底下传来微弱的惨叫声时,甲组八号连挪动手指的念头都没有。
这些...都是可以牺牲的。
乙组三号站在院中目光一扫:“你们两个,把所有房间都检查一遍;你们几个,把尸体丢在柴房;你,把血迹打扫干净!你们两个,放哨!”
那些杀手只是躬了躬身子,便依命而行。
在他们眼中,这些士兵活的时候只是会走路的一块肉而已,现在死了,不过是一块死肉。
蝼蚁一般。
很快,尸体被搬走,院中被清理干净,两名杀手分别在前后门放哨。
“唔,这地方不错,等天一黑,我们就行动!”
乙组三号似乎非常满意,点点头吩咐道:“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如果有人来,只管骗进屋子来干掉。”
那些杀手拱手领命,与此同时,甲组八号已经悄悄溜下树去,灵活的好像狸猫一般,连树叶都没有晃动几下。
“情况就是这样。”
甲组八号出现在那间屋子里,凭记忆画出草图:“前后门各有一个放哨的,交给我们两个;要多调人把整个屋子围住,多派弓箭手!”
“那多麻烦啊。”船火儿张横把手一摊:“让士兵冲进去厮杀不就行了么?就算这些人再扎手,也架不住人多吧?”
“这些都是原先的乙组察子jing英,一个个身手了得,逃走一个,便是祸害。”甲组二十六号冷冷道:“可不能让西门大人有半点风险。”
“那怎么办?”浪里白条张顺挠挠头发:“总得有人进去抓捕不是?”
“我们不用进去。”甲组二十六号冷冷一笑:“要想办法把他们逼出来。”
“好!我吩咐士兵都听二位的,时间紧迫,一定要行动迅速!”张横拳头在桌面上一砸:“不能放走一个!”
甲组八号情绪不见任何波动:“放心,这十三个杀手已经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