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水泊?”嘉王赵楷奇道:“钱勾当,那儿不是有贼寇落草,当地官府迟迟不能剿杀的么?”
钱贵也没想到西门庆居然能提出这个条件,暗自冷笑了一声回道:“之前确实有一小股草寇西门指挥使,你来解释一下!”
西门庆叉手不离方寸,笑道:“大人,梁山之前确系有草寇无疑,但人数不过几百,只不过是占据水泊地势,加上当地官府无能;上月下官上京途中路过梁山水泊,听闻其上有一天宝洞,乃是杜康酿酒之所,所以特意买通了草寇上去一观”
“杜康?”嘉王赵楷听得津津有味:“那可是酿酒的祖师,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西门庆指挥使,说下去”
一旁钱贵这老狐狸自然知道西门庆是满口胡言,但嘉王赵楷表了态,倒也不好出口反驳,再加上之前西门庆确实有意无意之间帮了自己一个忙,所以钱贵想听听看西门庆到底怎么能把这故事给圆好。
“当时下官有两个酿酒师傅同行,一眼就认出这天宝洞确实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天宝洞无疑。”西门庆讲得兴起,手舞足蹈,一边讲一边比划:“下官随身带了些原先在清河县酿制的景阳chun,分给那些草寇,并解释了一通;那些草寇听了这才知道自己是抱着金碗要饭,有这天宝洞变成酿出比景阳chun更好的酒来,于是一个个都起了悔改的意思”
“下官见那些草寇有些意思,劝说了三天三夜,为首的这才答应和下官共同开发梁山,要做良民,不再做草寇了。”
“那他们之前为什么要落草?”嘉王赵楷听着入神,突然问了个问题。
钱贵身子一动,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却很难回答。
像嘉王赵楷这种在禁内长大的,哪里知道平民百姓的苦难?就算是汴梁城的这些人,享受着作为宋朝首都的繁华,也未必就能理解。
要是让钱贵来回答这个问题,也要斟酌再三才能开口。
“无非是受官吏欺压,又或者是得罪了官府。”西门庆不是钱贵,不会绕来绕去的:“坊间有言:逼上梁山!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这些人原来都是良民,无奈之下才被逼上梁山落草。”
嘉王赵楷听了这解释,皱起眉头沉吟不语。
“这西门庆,真正好大胆!”钱贵脸se都变了变,偷偷看了一眼嘉王,狠狠的用眼睛勒了一眼西门庆。
西门庆权当做没看见,继续敲着边鼓:“这些人本来犯得都是小事,害怕官府打击报复,这才上了梁山,自给自足,轻易并不下山。”
“西门指挥使,你可以确保今后这些人不会再变成贼寇么?”嘉王赵楷沉吟了半响,终于开口问道。
“有饭吃,有酒喝,谁会跑去落草?”西门庆断然答道:“眼下梁山上以天宝洞为主的酒坊正如火如荼,忙都来不及呢。”
“很好。”嘉王赵楷似乎下了决心:“只要你能确保此事,本王倒是可以让郓州不再围剿梁山。”
“谢大人恩典!”
“不过若是梁山再出现贼寇哪怕只有一个。”嘉王赵楷目光闪动:“只要传到本王的耳朵里,本王第一个拿你开刀!”
“下官愿以人头担保!”西门庆真真切切从这十五岁的少年眼中看到了杀气,不过眼下梁山已经成了自己的大本营,又怎么会出事?
有这个条件,梁山几乎永无后患!
“很好。”嘉王赵楷点点头似乎有些乏了:“本来还有两个问题要问你,不过眼下本王有些疲惫,等过段i子再说吧。”
“大人保重贵体!”西门庆果断马屁拍上,这嘉王赵楷就是自已很长一段时间的大腿啊,必须要抱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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