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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先生无需担心。”西门庆笑笑道:“此事我早有打算,只是眼下人还在半路上,等雪儿他们到了,这许可么嘿嘿。”
蒋敬见西门庆还是卖了个关子,不过见西门庆如此有自信,倒放下心来。
“酒楼照常开业。”西门庆吩咐道:“该请伙计请伙计,厨子也要最好的,只是雪儿他们没到之前,咱们先不买景阳chun,让梁乐和背地里看戏的人着急着急。”
“好咧!”神算子蒋敬虽然双腿酸胀,也来了干劲:“跟着东家,吃亏的只有别人!”
此言一出,院中又是一顿大笑。
第二天一早,刘掌柜就主动上门,送上房契等物,蒋敬歇了一晚,干劲十足,便和刘掌柜去那东十字街交割,铺面便改姓了西门;接着又去昨i那处宅子,和那管家交割清楚,返回来雇了挑夫搬家,又托人找丫鬟、小厮,包括酒楼的伙计、厨子等。
西门庆自然还是做最习惯的事情甩手掌柜,这些繁琐的事情交给神算子蒋敬就好,这两i没见那老张消息,又到了点卯的i子,干脆和武松一齐上皇城司走一趟。
皇城司门口值班的居然还是上回那个察子,依旧懒洋洋的靠着晒太阳,一双眼睛有气无力的木然看着大街上,但其实过往行人全部都在监控之中。
西门庆和武松大步走进院中,那察子连目光都没有转动一下,好似进去的是空气一般。
自从第一回出现点小“事故”之后,西门庆和武松再来皇城司的时候,就是这般的畅通无阻。
当然,也没有人在门口大张旗鼓的迎接。
皇城司么还是保持着那份神秘和平淡。
莫说是西门庆和武松,就是谭稹和钱贵两位勾当官从院门口进来,也不会有人上前打招呼。
点完卯之后,西门庆和武松直奔院子右边的小屋而去。
那里,就是老张i常办公的地方。
老张虽然在皇城司的年头很长,但长久以来脚踏两条船,俨然是个中间派,这样的直接结果就是做了这么长时间,老张还是非常底层的胥吏,连个班直都没混上。
不过皇城司内部也算是注重资历,老张在皇城司混的久了也算有点人脉,两边势力好歹都认识不少,做点文书工作,顺顺当当的准备在皇城司养老了。
虽然是大白天,屋门还是虚掩着,皇城司专门刺探情报,所以对泄密这种事情jing惕xing一向很好。
大开着屋门办公,谁知道从门口经过的都是什么人?匆匆一瞥可能就看到了很多东西,就算是在皇城司内部也是如此。
西门庆不以为然的一推屋门,喊了声:“老张在吗?”
屋内木桌后面有个年轻的胥吏惊讶的抬起头来:“你是”
马上,这胥吏就醒悟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两位指挥使,赶紧起身绕到桌前行礼道:“给大人请安。”
“唔?老张呢?”西门庆有些迷糊,这地方虽然来的少,但还不至于走错了?莫非这九百年前的皇城司也向后世有些公司,没事把员工座位调来调去的?
“大人小人也姓张。”那年轻胥吏抬起头来,露出牙齿微笑着。
这一幕在皇城司可不多见,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平淡从容、不动声se,哪儿有这种虚伪的微笑?
“老张前辈为皇城司cao劳多年,已经退休了。”张胥吏继续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工作由小人替着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
西门庆并没有问下去,还是认真的看着张胥吏那张虚伪的脸,非常仔细的看着
武松默默的站在门口,似乎无意之间把屋门给堵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张胥吏笑得脸都有些麻了,伸手揉了揉脸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张什么时候退休的?”西门庆突然问道,同时,左腿迈上一步!
下意识的,那张胥吏也同时往后退了半步,非常自然的让开了身后的木桌。
“昨天。”
张胥吏揉了揉脸后,又是一付万古不化的微笑:“就是昨天。”
“昨天?”西门庆仿佛有些吃惊,但马上右腿一发力,瞬间来到了那张胥吏的面前。
张胥吏带着笑容又退了一步,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西门庆同时扬起手来,狠狠的冲他脸上扇了过去。
张胥吏带着微笑看着这个巴掌落下来,这回连动都不动:“大人,何必呢?”
“啪!”
这记耳光打得相当响亮,但张胥吏却连身子都没晃动一下:“大人,何苦呢?”
西门庆默不作声,巴掌迅速反抽回来,准备完成一套正反两个耳光的动作。
张胥吏坦然面对,自己被安排到这个屋子来,就是给西门庆一个软钉子,让他知难而退,被打两个耳光就好像喝两口水那么轻松自在。
所以,当西门庆的手背几乎要碰到他的左脸时,张胥吏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
“西门庆也不过如此,谭勾当只怕是高看了此人”
当下一刻,张胥吏就会幡然醒悟,恨不得时光倒流,决计不踏入这间屋子。
因为随着左脸被打的发麻,张胥吏惊恐的发现这种麻木感从自己的左脸开始,顿时蔓延开去。
笑容,僵住。
舌头,不能动弹。
张胥吏甚至不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现在是张着还是闭着。
惊恐之下,张胥吏喉咙里发出一阵没什么意义的古怪动静,直直的往下倒去。
因为他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