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神火将军魏定国一路纵马逃去,马鞍上刘唐被颠地七荤八素,破口大骂起来:“有本事一刀杀了老爷,倒弄这些手段来整治老爷!”
魏定国冷笑一声:“如今我手下三百火鸦兵损失殆尽,其他士兵都溃散了,回凌州府就是大罪一条,但交了你上去,倒可以抵过些。若非如此,你早就是个死人!”
刘唐回道:“我看你这厮懂些火攻之法,既然凌州府难回,莫如随了我回梁山入伙,也省得在官场上憋气!”
神火将军魏定国听了火冒三丈,赤发鬼刘唐大咧咧的如此说,显得似乎自己才是被刘唐绑在马鞍上,大骂道:“梁山贼子,还敢鼓动我落草?待回了凌州禀明府尹,不用解去东京,在凌州就将你游街,当众剐了便是!”
赤发鬼刘唐听了冷哼一声,也不反驳,闭了眼睛歇息;魏定国更加火大,不觉错过了路头,前方景se陌生的很,不由勒住了马左右看过一回。
“这到了什么地界?”神火将军魏定国越看越不对劲:“还是转回去寻道路罢。”
此时后面隐隐有马蹄声传来,魏定国下马伏在地上听了一回,似乎有三五骑之多,那里还敢停留,急忙上马往前逃去。
“后面定然是梁山追兵,不可回头!”
待一口气纵马奔驰一个多时辰,前面不知不觉却进了群山之中,神火将军魏定国逃了一路,又饥又渴,却又不敢停留,此刻见前面一座山峰虽然只有数十丈高,但山石奇形怪状,yin森森的叫人害怕。
魏定国见此山,这才叫一声苦:“此处莫不是芒砀山?早就听说此处有强人盘踞,后面又有梁山追兵,为之奈何?”
事到如今魏定国也只好硬着头皮纵马上前,只求以最快速度通过此处,没想过前面一声梆子响,从树林中撞出一彪人马来,约莫有百十个小喽啰,前面领头的大汉右手一杆铁标枪,左手提团牌一面,上面插了二十四口飞刀,背后一面认军旗,上写“八臂哪吒”四字。
“那里来的汉子,单枪匹马也敢来闯我芒砀山!”领头的大汉喝了一声:“那马鞍上是谁?”
神火将军魏定国强打jing神,提了熟铜刀上前应道:“我乃凌州团练使,押送犯人从此路过,尔等让开道路,两不相扰。”
“笑话!”那大汉呵呵大笑道:“看你的装束,定然是凌州那个叫啥神火将军魏定国的,早就听说你和单廷珪驻守凌州,不把江湖好汉们放在眼里,今i正好遇上,怎能放过?那马鞍上的好汉,一并留下罢!”
魏定国见被认出身份,欺负来人乃是步将,舞刀上前厮杀。
那大汉笑道:“来来来,试试你项充爷爷的飞刀快不快?”
说完迈开两条飞毛腿,提铁标枪来战魏定国。
神火将军魏定国手中熟铜刀直劈下来,八臂哪吒项充小心应付,用身法连连躲闪,战了约莫有三五合,项充把铁标枪往背后一插,伸手从那面团牌上取下一把飞刀来,大喝一声:“着!”
魏定国见飞刀直奔自己而来,急忙提马躲闪,哪知项充素有八臂哪吒之名,二十四把飞刀运转开来有如多了几条胳膊似的,此时第一把飞刀无功,紧接着就是第二把...第三把。
神火将军魏定国暗暗叫苦,将马一提,没想到第二把飞刀正中那匹胭脂马的眼睛,那马中了飞刀,疼痛难忍,将马鞍上的主人连同赤发鬼刘唐一同颠下来,头也不回的向来路跑了过去。
魏定国被这一颠,连手中熟铜刀都失落了,待爬起身来,八臂哪吒项充的铁标枪已经顶在了脖子上,只好束手就擒。
项充叫人绑了魏定国,提起刘唐来看,见他一头赤发,甚是奇特,便问道:“兀那汉子,你可是赤发鬼刘唐?”
刘唐笑道:“正是你刘唐爷爷,还不替我松绑?我看你飞刀使得甚好,莫如随我去梁山罢。”
项充冷笑道:“你们梁山不过是占了个好地方,得了八百里水泊做天然屏障,又有几个头领是真才实学的武艺?实话告诉你罢,这芒砀山上连我三位头领,个个都是不出世的高人,最近正好嫌山寨太小,商议着发兵去抢占梁山。你这厮来的正好,到时候做个带路的。”
赤发鬼刘唐听如此说法,哈哈大笑道:“梁山有猛将数十员,上万士兵,还怕得你来?眼下大头领托塔天王晁盖率军打破曾头市,又和凌州府人马大战,数千大军随后即到,到时候把你这小小山寨转眼踏成土泥!”
八臂哪吒项充听了不做声,吩咐将刘唐和魏定国解上山去,要和另外两名头领商议。
病尉迟孙立和燕顺、邓飞在后面紧赶慢赶,一路上未见魏定国和刘唐踪影,心下都有些着忙,此时正合那匹胭脂马带伤转回来,火眼狻猊邓飞第一个看见,大叫道:“这不是魏定国那厮的坐骑?”
病尉迟孙立急忙勒住马,锦毛虎燕顺本是羊马贩子,素来有些门道,此时两声唿哨,那胭脂马听了一声嘶鸣,这才立住了。
燕顺滚鞍下马,急忙牵住了那匹胭脂马,孙立和邓飞两人凑上来看是,马匹左眼上一柄飞刀钉得死死的,不解何意。
火眼狻猊邓飞看了半响,这才说道:“前方似乎到了芒砀山地界,山上有伙强人,莫不是他们截了去?”
病尉迟孙立急问道:“兄弟此话如何说来?”
“芒砀山其中有个头领唤作八臂哪吒项充的,擅使飞刀,江湖上颇有些名气。”火眼狻猊邓飞指着那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