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曾密没想到方才看起来还似乎要赢的曾涂一下了输了,病尉迟孙立手中的竹节鞭来去无踪,曾密只听见自己大哥曾涂一声痛苦的闷哼,明显受了不轻的伤。
“你敢伤我大哥!”曾密状若疯虎,一催战马冲了出来,手中超大号的环首刀直指孙立后背。
病尉迟孙立听得后面动静,就知道是曾密又冲了过来,但自己这杆钢枪离曾涂的后背不过尺余,孙立艺高人胆大,并不回头,一口气猛追曾涂不止。
曾涂在马上疼得几乎昏厥过去,已然顾不上背后刺来的钢枪,关键时候还是那匹照夜玉狮子马,不愧是宝马良驹,本能觉察到了危险,随着一声长嘶猛的往前一蹿,离孙立的枪头越来越远。
病尉迟孙立并不懊恼,反而暗自赞了一声,勒住了马,回头略略看了一眼直扑过来的曾密,手中钢枪一个旋转,从胁下向后反刺而出!
“你们两个,好歹留下一个!”
随着病尉迟孙立一声大喝,那杆钢枪有如神来之笔,不可琢磨。曾密见孙立勒住了马,正要举刀砍下,只见一点寒星从孙立胁下钻出,顿时胸口一阵剧痛!
孙立这一刺并无正式名称,乃是孙立参照了军中流传拖刀计和回马枪,从中领悟出来的可谓是平生绝招。
只要看准了敌人方位,并不回头,反手往后就刺,这一刺虽然比不上举枪直刺的威力,但往往出乎敌人意外,能收到奇效。
孙立这一下本来就用尽全力,再加上曾密纵马而来,自然有一股冲力,所以这一刺已然透胸而过,曾密哼也没哼一声就栽下马来,那把超大号的环首大刀也跌落尘埃。
那匹战马失了主人,一声悲鸣自动跑了回去,病尉迟孙立收了钢枪,拨转马头转回来大喝一声:“还有谁!”
这几下兔起鹰落,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曾密已然丧命,尸体倒地,曾涂重伤,幸的那匹照夜玉狮子马似乎认得曾头市人马,自行兜转一圈,驮了已然昏迷的曾涂跑了过去。
曾头市士兵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持枪大喝的病尉迟孙立,几乎是天神下凡,谁人敢上?
孙立冷笑一声:“曾家五虎,不过如此!尔等将尸体带回,给那史文恭带条口信,就说我病尉迟要会会他的那口方天画戟!”
曾头市士兵不敢多言,派出两人来收尸,孙立喝道:“尸身拿走,头颅却要留下!看这身后已有两颗狗头在,今晚再添一颗!”
看着横枪立马的孙立,还有后面寨栅虎视眈眈的数十名弓箭手,那二人不敢有违,只好割了曾密人头,抬了尸身回去。
“来人!把此狗头挂起来!”
随着曾头市人马扶了曾涂,抬了曾密尸体,灰溜溜撤回去,梁山寨栅又恢复了一片安宁。
守夜的士兵对病尉迟孙立心服口服,把曾密首级找了个杆子立在寨栅门前,和其他两颗人头并立。
“啊...唔唔唔,雪儿你什么时候学了这招...好犀利”全然不觉的西门庆在梦中翻了个身,接着沉沉睡去。
当然,还有那些晚上睡不着觉的人,把这一幕都看了个清清楚楚,比如鼓上蚤时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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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昨晚有敌人劫营?”托塔天王晁盖听了守夜士兵的回报,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有些恼怒的喝道:“为何没人报我?”
“孙头领特意吩咐不要打扰。”那士兵伏在地上细细说了一遍:“先后来了两员敌将,和孙头领交战,结果一死一伤,死的那个首级被挂在寨前。”
“孙立这厮好大的胆子,这胜了也就罢了,万一输了,不知道要损我多少人马!”一旁智多星吴用满脸尽是指责:“天王哥哥,此事当唤孙立前来对质!如果属实,孙立有违反军令之罪!”
“嗯?”晁盖还没说话,西门庆冷笑一声道:“我三弟时迁将此过程看得一清二楚,何必对质?孙立此乃大功一件,哪来罪过?吴军师此言大大的不妥!”
吴用恼怒道:“你不过是个外人,也敢对我梁山指手画脚?”
“军师,西门贤弟可不是外人。”晁盖发话道:“看在孙立杀一伤一,把劫营的曾头市人马打退的功劳,此事暂且不议!”
吴用不依不饶道:“既然暂且不议,那就到时派孙立守了营寨,不可上阵!”
西门庆听了这句,暗自腹诽道:“吴用可谓心胸狭窄。明明是孙立有大功,也说成有过。”
托塔天王晁盖想了想道:“如今曾家五虎已经死了三人,老大曾涂也受了重伤,曾头市除去史文恭苏定之外,只有个老三曾索,等戴宗兄弟回来,即可商议明i发兵攻打曾头市...”
“天王哥哥且慢。”西门庆插道:“我听说那史文恭一口方天画戟使出来,有万夫不当之勇,不可小视!须得孙立这种头领,才能抵挡。若只安排孙立守了营寨,岂不是自毁长城?”
智多星吴用果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振振有词:“妙手西门,像你这种说法,岂不是长他人志气?那史文恭本事再大,也不过是个凡人,我梁山寨中有众多头领,少一个孙立又有什么关系?”
托塔天王晁盖倒有另外一份心思,孙立的武艺晁盖还是比较认可的,既然要和曾头市开战,虽然曾家五虎只剩一个,但史文恭和苏定弓马娴熟,不可小觑。
“到时孙立随军出战!”晁盖眼睛看着智多星吴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