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病尉迟孙立这种实力派,西门庆自然不会放过,要拉过来为自己所用,还记得原先看候和其他人讨论过一个话题,那就是“马军五虎将”。
原先马军五虎将完全是宋江那个黑三胖说了算,全然凭了感觉而非实力。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号称“英雄双枪将、fēng_liú万户侯”的董一撞董平,为人冲动,不计后果,动不动求婚不成就抢亲,完全没有身为五虎将的觉悟。
这样的角se能做的先锋,却做不得大将。如果要西门庆来选马军五虎将,必然要把病尉迟孙立算在其中不可。
孙立扭了头过去,强忍着不发表声明意见,好不容易回过头来,却看见西门庆饶有兴趣的猛盯着自己,叫他心里有些发毛。
“早听说这西门庆fēng_liú人物,没想到对我这长胡子的大汉也有兴趣?”病尉迟孙立一张黄脸红了红,只好闭了眼睛假装养神,对于西门庆的眼神只当做没看见。
“刘唐兄弟过誉了。”西门庆故作惊讶道:“梁山人才济济,哪个不比我武艺高强?”
“一百人杀光五百人,自身未曾损失一人。这可不光是武艺高就能办到的。”托塔天王晁盖接口道:“我得贤弟一人,胜过十人、百人!”
其他头领都大笑起来,纷纷点头认同,晁盖咳嗽一声:“尔等暂且退下,我有点事情要和西门贤弟商议一二。贤弟,坐下来慢慢说。”
“莫不是自己那句有蹊跷叫晁盖生出点想法来?”西门庆微笑着依言坐在晁盖边上,等着晁盖发问。
果然,等众头领都退出去之后,晁盖从一旁箱子里取出一物,拿在手中看了看,叹口气放在案上:“贤弟,现在帐内就你我二人,有何想法都说出来吧。”
西门庆见那物正是用来she了晁盖的药箭,拿起来摸了摸:“天王哥哥难道不觉得奇怪么?那史文恭武艺非凡,何必用这药箭?就算用这药箭,何必又刻上名字?”
“不瞒贤弟,我自中箭那刻起,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晁盖看着箭杆上的“史文恭”三字,慢慢说道:“那i和曾头市交战一场,各自收兵,若我是史文恭,知道撤退路线,那肯定埋伏下一彪人马,冷不防冲出来,我军定然死伤不少。为何?为何就为了she我一冷箭?”
晁盖说着说着眼睛落在远处:“那晚柳林的雾可真不小,埋伏三五百人不成问题。”
西门庆这才知道晁盖心中早有疑虑,但突然she出的一箭让晁盖想不明白,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可以把冷箭的事情和宋江等人联系起来,也难怪,换个人也不能相信自己天天一起喝酒的弟兄突然翻脸,找人暗算自己。
“事非寻常必有蹊跷。”西门庆想了想,觉得还是步步引导晁盖自己发现的好:“不过埋伏起来she冷箭的,十有仈jiu不是曾头市,更加不是史文恭。”
讲到这里西门庆把手中那支药箭往桌上一丢:“这箭...无非是个障眼法。”
“你说的没错。”托塔天王晁盖点点头,看着那支箭在案上滚了几下就停了下来:“这些天以来,借着养伤我想了很多,觉得暗中还有一股势力想要引导我梁山和曾头市争斗,从中乘机得了好处,只是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势力。”
西门庆暗自冷笑两声:“势力,不就是你的好兄弟宋江那个黑三胖么。莫非还会是别人?若是花荣已经回去,宋江这厮还不知道高兴成啥样,估计这会儿已经准备就职演说了。”
想到这里西门庆劝道:“哥哥伤势已经养的差不多了,虽然还不能骑马,但坐了马车也是一样。不如就此退去,回了梁山静养。”
“贤弟这话我也明白,但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军和曾头市还有一场恶战。”晁盖捏紧了拳头说道:“若此时就退了兵,到让曾头市看了笑话去!”
“既然如此,那就速战速决!”西门庆摸了摸腰间的羊脂玉佩,点头道:“说起来那曾家乃是金国的一窝狼,跑到凌州来必然没好事!”
那曾魁曾升带了士兵大肆屠杀,jian污妇女的事情,方才西门庆也给托塔天王晁盖讲过的,这会儿重提此事,晁盖咬牙道:“正是如此,来凌州安分守已倒也罢了,居然做下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决计不能轻饶!”
西门庆道:“哥哥可吩咐下去,将那曾魁曾升的两颗首级悬在寨栅外,可以威慑曾头市,壮我军威!”
“不错!”托塔天王晁盖点头道:“贤弟也劳累一天,赶紧休息去吧。”
西门庆起身告辞,晁盖亲自送出大帐,低声又吩咐了一句:“药箭的事情没有眉目,不可大肆声张,眼下先安在曾头市头上也罢。”
“明白。”西门庆看着晁盖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晁盖现在不想打草惊蛇,当即点头答应。
托搭天王晁盖命人将曾魁、曾升二人首级拿出去,在寨栅前立两个杆子挂了,士兵看了果然都纷纷拍手叫好:“多亏了西门头领,曾家五虎不过如此,一下子就去了二虎,曾头市指i可破!”
这几句话叫寨栅外面的曾头市细作听了去,再借火光看看人头,果然是曾魁和曾升两位少爷,当即吓得面如土se,连滚带爬往曾头市方向撤了下去。
寨栅的条件自然比不上法华寺,好在托塔天王晁盖看西门庆家眷颇多,安排了几顶帐篷,西门庆本来是搬家上东京,自然东西带的也多,当即拿了些干粮出来吃,刘唐也派人送来许多饭菜,搬个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