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却摇了摇头,说道,“无妨,只要有法子和外面联系上,我就能找到人相助。”
看着阮宁面上坚定的神色,张曀仆叹了口气,说道,“告诉你也行。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就是我刚到清风寨的那几天,闲着没事四处转悠,在西北角那边发现了一个地道。从那里,可以直通清风寨外的那处峡谷。”
听到张曀仆所说,阮宁皱起了眉头,满眼都是不敢相信。
她自幼在清风寨长大,怎么从来不知道寨子里还有这么一处地道!
看着阮宁面上的质疑之色,张曀仆耸了耸肩,说道,“你也说了,你们清风寨的前身本是一座被废弃的城池,有通向外面的地道也是正常。只不过你们这些人又不是当兵的,不知道也不奇怪。”
阮宁越发的狐疑,看着张曀仆,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你是……”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张曀仆打断了,“知道就是知道了,问那么多做什么。你要是不信啊,就找人去清风寨西北边那个巷子瞧瞧。在一棵沙柳旁边,有一口枯井,井底就是我说的通道。”
一边说着,他猛地一个起身,趁着阮宁不注意,将她手中的羊汤抢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着张曀仆麻利的动作,阮宁的视线移到了他大腿的伤处,问道,“你的伤如何了?”
大口吃完了羊汤,张曀仆抬手胡乱的在嘴上一抹,心满意足的说道,“有仙女你亲自配置的伤药,又有伊大叔的羊汤补着,这么点伤,不碍事。”
阮宁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伤药,做势就要给张曀仆换药。
见状,张曀仆连忙将腿收了回来,看着她,一脸被侵犯的小媳妇似的说道,“就算你是仙女,也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吧!昨儿个是没法子,今儿个我能动弹了,哪里还劳你大驾。”
“不识好歹!”听着张曀仆的话,阮宁面色一黑,将手中的伤药扔到了他的怀里,便转身跑了出去。
“啧啧啧……这脾气可真不小。”一把接住了伤药的张曀仆看着带了三分火气离开的阮宁,咋了咋舌,低头给自己换药。
次日一大早,得知清风寨内竟然有通向寨外那处峡谷的通道,十郎等人都惊呆了,急急忙忙的聚到了议事厅,想要找阮宁要一个准话。
看着众人又是惊诧又是好奇的视线,阮宁点了点头,说道,“寨子里的确有地道,可容一人通过。”
“竟然还真有!”十郎睁大了眼睛,好半天会不过神来。
“可是,就算有地道能避开寨外的人出去,咱们又上哪里去找人?”雷火皱了皱眉,看着阮宁,脸上多了几分烦躁。
阮宁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不难,我爹当年在大漠之中广交好友,虽然大部分人见到了清风寨今日发展眼红,可终究还是有几个能信得过的。只要给我几日时间,我定能说服他们出兵相助清风寨。”
闻言,议事厅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议事厅外却突然传来了反对的声音,“你不能去。”
听到这声音,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张曀仆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为何?”阮宁皱眉问道。
张曀仆叹了口气,说道,“麻黑寨和威虎寨的寨主可不是傻子,要是发现寨子里没你坐镇,他们能没有任何察觉?”
“张兄弟说的没错,大当家的还得留在寨子里镇住那帮狗.娘养的。出去寻找支援这事,就让我去吧!”十郎一巴掌拍在了张曀仆肩膀上,险些将他拍了个踉跄。
“你也不能去。”站稳之后,张曀仆摇了摇头,瞬间将十郎的激情泼灭。
十郎皱起了眉头,看着张曀仆,不满的说道,“这个也不能去,那个也不能去,那这事怎么办?难不成你去?”
张曀仆耸了耸肩,看着十郎不说话,面上却是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
“还真你去?这不闹着玩嘛!且不说你腿上还有伤,就算你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谁认你啊!”十郎连连摇头,满眼都是不赞同。
“这事,还真只有他能去。”就在这时,盲枪出声了。
“诶,我说老匹夫,你故意和我作对呢吧!”十郎看着盲枪,急脾气不知不觉又上来了。
盲枪理也不理他,继续说道,“咱们弟兄几人,少了谁,外面的那些人都能看得出来。也只有张兄弟身份特殊,前两日又受了伤,就算几日不见,也不会有人多注意。”
阮宁看向张曀仆,抿着唇,眉心轻蹙,“我有我爹留下的信物,你带上就行。只是你的伤……”
见着众人眼底或多或少的关心,张曀仆活动了一下受了箭伤的大腿,笑嘻嘻的说道,“不碍事,又不是出去打架。”
听他这么说,阮宁也不再说什么,将代表清风寨的信物交给了他,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议事厅准备去了。
用了大半个时辰,阮宁从清风寨中挑选了二十人个年轻人,带到了张曀仆的面前。
“这些都是寨子里的好手,你且带着,若是真遇到了不长眼的,也不至于孤立无援。”说着,阮宁又从怀里取出了特制的伤药,“这药你拿着,骑马颠簸,你腿上的伤定然是受到影响的。”
张曀仆也不拒绝,带着阮宁给他的二十个人,便朝着清风寨西北角走去。到了那棵沙柳树便,一行人陆陆续续的跳进了枯井中去。
这地道的年头有些久了,很多地方都被落下来的砂石给堵住了。若非张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