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有人求见!”徐枫禀报。
“谁?”
“陆家家主,陆乘风!”
楚惊蛰一愣,没想到这位竟然会来拜访自己,果真让他有些意外。
想来,肯定是陆瑶透露的消息,否则,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住所。
“不见!”楚惊蛰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并非是对陆家有成见,而是这个时候自己见了他,反而是害了他。
陆家作为二等门阀,在龙都这种地方,也算是势力不弱,但,若想要踏出那一步,成为一等世家,还有很大一段差距。
下午,一封召令传到风华小区,如今,换届大选就在眼前,四方集团军的总督除了楚惊蛰之外,已经全部抵达内阁。
接到召令之后,楚惊蛰看也没看,直接放在桌上。
“南野谁来的?”楚惊蛰对徐枫问道。
“第一都统,徐浑天!”徐枫回答道,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敬畏。
徐浑天,外号血衣侯,南疆九大都统之首。
整个南野集团军,除了楚惊蛰之外,公认的最强者。
若非楚惊蛰太妖孽,血衣侯的名字,将传遍整个沙场。
想当初,他孤身一人来到南疆,直接点名挑战楚惊蛰。
当时的楚惊蛰,虽未执掌总督大印,但修罗战神的封号却传遍四方集团军。
以往,对于那些挑战者,楚惊蛰都是置之不理,唯独这次,楚惊蛰答应了。
但,除了两位当事人,没有人知道那一战的经过以及结果。
只知道,事后徐浑天跟在楚惊蛰的身后回来,从此南疆多了一位士卒。
他用了三年的时间,从一个小小的士卒,一步步爬上第一都统的位置,肩上扛着的战功,不计其数。
事后,有人问他,他无论是领兵能力还是个人实力,都堪称一代名将,为何会甘愿在南野做一个小兵?
徐浑天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回答道:“三年前,那场交手,他只用了三招!”
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徐浑天的个人实力有多恐怖,南疆人尽皆知,那就是沙场上的一柄杀剑,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几乎每一场大战下来,他都浑身染血,宛如从血池中爬出来的一般。
故此人送外号,血衣侯!
可,他说,楚惊蛰击败他,只用了三招!
这如何不让人震惊?
那,自家督主的实力,到底强悍到了何种程度?
一直以来,楚惊蛰的实力,对于南野儿郎来说,都是一个谜,但,从徐浑天这句话中的信息,让他们对楚惊蛰的实力,有了一个重新的定位。
若问南疆谁最能打,自然是楚惊蛰。
其次,便是徐浑天无疑!
一年前的野狼谷一战,楚惊蛰坐镇中军大帐,纵观全局,运筹帷幄。
担任第一挫敌主将的,便是血衣侯徐浑天。
犹记得,他亲率八千轻骑,杀入敌阵,将敌军一分为二,切断他们相互之间的照应。
那一战下来,徐浑天跟往常一样,浑身染血,与往常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很多血都是他自己的。
而,那一战,也成为了野狼谷一战的转折点,之后,另外几大都统全军压制,就连楚惊蛰都亲临前线,斩下敌国九大高手,悬挂于国门。
世人只知道,那是楚惊蛰的封神之战,殊不知,是他麾下九大都统浴血拼杀,以及二十万儿郎用性命换来的。
回想起当年,徐浑天说要跟着自己,楚惊蛰却回答他,只能从最基层的小卒做起。
徐浑天想也没想,直接答应应下来,并放言,第一都统的位置是他的,除了他,谁也别想坐上去。
在军营或战场上,两人是上下级关系。
但私底下,两人亦敌亦友,徐浑天曾说,有朝一日,定要找楚惊蛰再比一场。
楚惊蛰笑着回答了一句,随时奉陪!
“让他来见我!”楚惊蛰对徐枫交代了一句。
下午时分,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来到风华小区,此人神态冷酷,双眉如两柄利剑,左脸上,一道淡淡的疤痕,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只见他径直朝着楚惊蛰所在的那栋院子走来,见楚惊蛰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眼眸中闪过浓浓的敬重之色。
“徐浑天,见过督主!”男子来到楚惊蛰身后,躬身行礼。
楚惊蛰放下报纸,笑着说道:“是不是我不叫你,你就不主动来见我?”
算算时间,自己离开南疆已经大半年了,心里甚是想念那帮兄弟,只是,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到南疆与他们一同畅饮。
徐浑天铿锵有力地回答:“没有接到命令,不敢妄动!”
“别这么拘谨,坐吧!”楚惊蛰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说道。
徐浑天依言坐下,脊背笔直,目不斜视,极其标准的坐姿。
楚惊蛰掏出两支烟,递了一支过去,徐浑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下。
点燃香烟,淡淡吸了一口,楚惊蛰才开口说道:“这次,少说话,多听,多看!”
徐浑天点头,他自然明白,楚惊蛰所指的是,这次自己到内阁参加换届大选的事宜。
“督主不打算到场?”徐浑天一脸疑惑地问道。
楚惊蛰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吸了几口烟,站起身来,说道:“以后,我就把南野交给你了!”
听闻此言,徐浑天顿时一惊,一时间,一个念头涌进脑海中。
“你这是?”
“希望我的离开,能换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