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确实是危宿的星象。”几女也是聪慧之人,马上反应过来,刚刚这猰貐嘶吼中喊了两个名字,一个是贰负,一个就是危。
祖安沉声说道:“看来庙中那两人就是他的仇人,而这些弱水一直无法漫过这座庙,显然某种规则上这猰貐是被这庙克制的,说不定还没进去过,更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了。不如我将里面危和贰负的雕像搬出来,说不定会有奇效。”
燕雪痕却有些担心:“可是目前来看,正是因为这庙的存在,才镇压着弱水没有将这座山淹没,如果将里面的雕像拆了,破坏了其布局,一旦没有起到想要的作用,那我们可就避无可避了。”
祖安望着下面波涛汹涌的弱水,神色凝重地说道:“就算失败也不过是被弱水卷进去而已,又未必出不来,相反什么也不做的话反而一直会被困在这里,可能永远也无法解决这一关的难题,同时也永远无法离开这个秘境。”
燕雪痕忽然间有些恍惚,心想永远离不开这秘境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至少不用出去面对世俗的lún_lǐ,各种异样的关系以及目光……
这时云间月说道:“我赞同小安子的说法,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而且我觉得那危既然被以那种姿势吊起来,显然是做错了事情在受惩罚。”
玉烟萝也表示赞同,燕雪痕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很快祖安跑进了庙里,将那吊着的危的雕像带了出来,展示在了猰貐面前:“这就是你提到的危么?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仇怨,但想来当初他也受到了极刑,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危!”那猰貐看到这雕像后,简直是目眦欲裂,整个身形围绕着那雕像不停地旋转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你也得到了如此下场。”那猰貐似乎很久没说过话了,一开始说话的声音还十分晦涩,但说了这会儿功夫,已经能吐字比较清楚了。
只见它忽然扑到了那雕像之上,张开血盆大口,将其吞如了腹中。
几人面面相觑,这样的雕像都直接吃下去了?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那猰貐一会哭一会儿笑,似乎疯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它盯着那座破庙:“贰负,你以为惩罚了他就能消解我的怨恨了么,当年杀我的可是你啊!”
祖安闻言,再次返回破庙之中,里面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
很快他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来,原来他竟然硬生生将那座主雕像搬了出来。
也亏得他现在是修行者力大无穷,否则这么大一尊雕像,还真不知道咋展现给猰貐。
“贰负!”看到那人面蛇身的雕像,猰貐顿时瞪大了眼睛,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祖安淡淡地说道:“现在正主给你找来了,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猰貐大吼一声,直接扑了上去。
几人满怀期待地看着它,这么大一座雕像,看它怎么吃得下?
不过让几人失望的是,那猰貐张嘴犹豫了一下,最终并没有吞下雕像,反而是利爪不停地在那雕像身上撕扯着,很快将那雕像弄得七零八落。
紧接着猰貐咆哮连连,尾巴犹如一条长鞭扫过,那座破旧的庙宇顿时被扫得四分五裂。
/>看到贰负雕像的残骸,还有只剩下一堆瓦砾残垣的破庙,那猰貐狰狞扭曲的面容渐渐平和了下来。
身上阵阵黑气四散,天上阳光也从云层中出来散落在大地之上。
之前还咆哮的弱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了下去,很快恢复成了一开始见到的样子。
这会儿功夫猰貐浑身黑气散尽,一道人面蛇身的虚影从它身上缓缓升起,正是之前祖安净化它时那大手带出的灵魂体。
“多谢各位解救了我,让我得以彻底解脱。”那虚影不复之前的狠戾,相反脸色极为平和,犹如一个老好人一般。
三女齐齐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发生坏的结局。
祖安也拱手道:“阁下怎么称呼?是叫猰貐么?”
那虚影摇了摇头:“不,我叫窫窳。”
对方连比带划,他们才终于弄清这两个字咋写的。
众人:“……”
还有这样稀奇古怪的名字。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何你会变成猰貐那样的怪兽?”祖安好奇地问道,本来更好奇他和贰负还有危为何有那样的深仇大恨,但怕再次刺激到他,所以没有提。
那虚影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来是造化弄人,当年我与贰负同为人面蛇身,地位身份都很尊崇,我的性子平和一些,人缘素来很好。贰负性子凶狠,最喜杀戮。所以经常有人拿我们俩来比较。”
“贰负心中自然不舒服,本来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不过贰负手底下有个叫危的,此人极擅搬弄是非,我曾经有一次得罪过他,于是他怀恨在心,便处处挑拨贰负与我的关系。”
“贰负本就心有不满,在他的挑拨之下便找了个机会,他们联手偷袭将我杀死。”
“所以你死后心怀怨恨便化作了这猰貐怪兽?”玉烟萝好奇道。
那虚影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当时我确实死了,天帝得知此事过后,悯我平日里素来与人为善,死得冤屈,于是让人以不死药将我救活……”
“不死药?”几人惊呼不已,没想到这里再次得到了不死药的线索,而且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他确实被救活了。
祖安则好奇问道:“你口中的天帝是谁?”
“天帝就是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