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庾璟年简单冲了个澡,就进到被窝里把沈沅钰抱在了怀里。美人在怀,肚子里很有可能还怀着一个小美人,庾璟年只觉得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夫妻俩说了几句儿子们的事。沈沅钰就劝他道:“王爷,下回你不要这么晚回来了。”
庾璟年好看的黑眉一挑:“怎么?不喜欢?有了孩子就忘了我这个丈夫了?”
沈沅钰笑道:“你也知道啊,我和咱们闺女都快要睡着了,又被你吵醒,我倒是没什么,咱们闺女可还小呢,哪里受得了你这么折腾。”其实她是心疼庾璟年这样来回奔波,实在太辛苦了。
庾璟年笑笑,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沈沅钰的真意。“既然累了,就早点歇着吧。”他这么晚了回来,当然想和妻子多说几句话,可是又怕妻子怀着身孕睡不好觉,就假装自己累了,长长地打了个呵欠,“我也累了,咱们早点睡吧。”
说完了先闭上了眼睛,沈沅钰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再醒过来的时候,庾璟年早已离开王府去了京郊大营。
如此一连几天庾璟年早出晚归,以至于沈沅舒在姐姐这里住了这么多天,竟然不知道庾璟年每天晚上都回来陪伴姐姐。
听丫鬟们说起来,她还有些难以置信。沈沅钰心疼庾璟年,一连劝了他好几次,让他不要这样来回奔波,庾璟年每次答应的好好的,转头照样回来看她。沈沅钰也没有办法。
等周氏再来看沈沅钰的时候,沈沅舒悄悄把这件事告诉她,周氏听了,对这个女婿更是满意。
就这么着,庾璟年每天痛并快乐着,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庾璟年再请了史神医来给沈沅钰把脉,史神医笑着说她一切安好,胎气稳稳的,连安胎药都不用吃了。
庾璟年听后十分高兴,给王府里所有的下人多发了一个月的赏钱,伺候沈沅钰的,更是每个人多发两个月赏钱。一时王府上上下下一片欢腾。
所谓乐极生悲,成王府里事事顺遂,朝廷里却出了大事了。慕容圭占领益州之后,就一直不断地从国内向益州增兵,但是因为觉得反正北燕也没有战船,因此大晋虽然一直十分紧张,并且密切关注着那边的动静,但是却没有给予最高程度的重视。
某一日,益州忽然传出消息,慕容圭爱将周凯的传家宝,一块老祖宗传下来的古玉丢了。而且偷了古玉的小贼竟然在近十万大军的眼皮子底下,施施然地乘船跑到荆州避难去了。
周凯当即向桓奇发去书函,表示古玉对他十分重要,他必须要带人去荆州搜一搜。想来桓奇通情达理,是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的。
桓奇立刻将这封信原封不动地转给了晋元帝。什么古玉丢了,根本就是找个借口和大晋开战而已。
元帝收到桓奇的紧急求援,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派庾璟年出兵对付慕容圭的时候。慕容圭已经动员了十万大军,水陆齐下,直扑荆州。
慕容圭的阵容一亮出来,大晋上上下下就全都傻眼了。本来以为北燕军队都是旱鸭子,哪想到慕容圭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支建制完善的庞大的水师,光是大型战船就有上百艘。
而且兵员训练有素,这样一支像模像样的水师,至少也要三到五年的时间才能建立起来。也就是说,慕容圭在三到五年之前就开始筹划灭亡大晋,进而统一天下的计划了。
真是狼子野心始终不改。
大晋君臣上下愤怒之余,也只能感叹慕容圭手段了得。藏了这么一支水师,大晋也好北魏也好,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前知道的。单是这份隐忍和保密的功夫,就足见慕容圭的可怕了。
好在桓奇也不是吃素的。晋元帝和桓奇斗了这么多年,对桓奇的老谋深算十分了解,因此他向荆州增兵,却并没有让庾璟年出征,皇家八卫还没有整编完毕,现在贸然出击,只会降低军队的战斗力。
庾璟年不得不加快了整编的速度。原来每天都能回家,慢慢的频率就变到了三天一次,再然后甚至变成了五天一次。
沈沅钰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一次,慕容圭肯定是来者不善。荆州,恐怕是很难守住的。
这一天庾璟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王府。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沈沅钰本来已经睡了,庾璟年进门的时候刻意放轻了脚步,不过她这几天心事重重的,还是立刻就醒了过来。
庾璟年有些歉然地摸了摸鼻子:“吵醒你了?”
沈沅钰挣扎着坐了起来。“王爷你可算回来了。”她这些天一直在等着庾璟年呢,有些话一定要对他说。
庾璟年因为自己这阵子冷落了她,有些愧疚道:“这阵子实在是太忙了……”
沈沅钰忙道:“王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国难当头,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王爷是做大事的人,我不会也不想给王爷添乱。”
庾璟年上前来,扶着她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等外祖父打败了慕容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今路萧然已经到了邺城,正和北魏的大臣们谈判,北魏和北燕相互征伐多年,仇深似海,北魏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的,到时候只要北魏出兵攻打长安,慕容圭老巢不稳,只能回兵去救,荆州之围不解自解。”
沈沅钰冷静地道:“王爷这些话,我都明白。不过……”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才又继续说下去,“不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