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果然见多识广,连我们‘暗月七星’都知道啊。”祁穆飞左侧的一名丽姝首先赞道,笑齿微露,幽兰暗吐。
而那祁穆飞却一动不动,双眼紧闭,也不看她一眼,枉她还一直殷殷地盼着他转眸瞧她一眼。见祁穆飞不为所动,那女子便腰肢一软身子一倾,索性卧倒在了祁穆飞的怀中。
其他两个女的见状,格格而笑,竞相嘲笑其投怀送抱,没个矜持。那女的见二人取笑自己,更加自恣,枕膝而欹,娇柔婉转,恨不得将自己这一身都付与了对方。
可要说矜持,这其他俩女的又哪个有呢?一个肆意地撩拨着祁穆飞的头发,一个尽情地抚摸着祁穆飞的脸颊,直欲惹得这血气方刚的英英少年心旌摇动、神魂颠倒才好。
右侧的一名丽姝见左侧的抢先占了自己的位置,甚是懊恼,伸出一根玉指在祁穆飞的手背上轻轻一点,从其无名指指根徐徐往上滑动,或揉或抚,或挠或搔,时轻时重,时缓时急,一寸一寸地往人的骨头里钻,直到耳根,她才停住。
双目紧闭的祁穆飞以为她就此罢手了,也就没做防备。可忽然间,他只觉耳下一麻,似是被小猫儿挠了痒痒,绵软的、温热的、粘腻的,自己右边的半边身子也不禁跟着一阵酥麻。当他猛然回过神来时,方知那是她的烈焰红唇,他顿时脸红到了耳根。
只听那女的“嘤咛”一声,将那滑腻腻的粉脸直接贴在了祁穆飞那张白里透红的醉脸上。双脸相偎,惊得祁穆飞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那一下,如冰泉点肌,如熏风拂耳,如玉珠轻滑,如秋水迟流,冲击着祁穆飞努力克制和强力镇守的生理本能。
柔情似水,热情如火,此等飞来之艳福,教人如何消受?
然而,面红耳赤的祁穆飞,却依旧冷漠地写着“拒绝”二字。
他很想从这三个妖艳的女子中抽身出来,无奈,手脚酸麻,全身无力,连自己的内力也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向来自认福薄之人,今晚却要在这享受这无边艳福,他很懊恼,也很沮丧。
无法摆脱这三人的纠缠,就无法遏制自己身体本能的冲动。尽管他很清楚,这种生理上的迷醉,与师潇羽在一起时的迷醉有着本质的区别。但是,在这种迷醉之中陷入太久,会让自己彻底迷失。所以他必须设法挣脱。
“别动!七爷,你已经中了我的‘飘飘壶中仙’,你应该知道这药的威力?”说话之人乃是祁穆飞右边的女子。
吴希夷自觉无趣,便细细打量起了这七人,此刻说话之人,是“暗月七星”中的龙丘玉衡,善用毒,一招“冰壶玉衡”是她的独门绝技。所谓“冰壶浮沉月,冷浸乾坤骨”。七人当中,也数她最让吴希夷头疼,好好的一壶酒,经她的一双手,就算是绝世美酒,也一滴不可沾得。
按下祁穆飞后,玉衡子又拖着那娇滴滴的声音道:“妹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七爷竟是这等俊朗的翩翩美少年啊!哎,只恨我们与七爷没能早日相见,若我早见了七爷,我定舍不得杀他,我呀,要把他留在身边,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你这玉衡子,一见男人,就丢了魂。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说话之人正是方才那端菜的老汉,只是这会子他腰杆挺直了,说话声音也洪亮了许多,此人名叫全天权,脚踏七星履,头顶七星冠,善用七星镖。
“天权哥,你这人就是不解风情,这么个美男子搁在我们三个美女面前,我们怎能轻易纵他离去啊?是不是啊,两位妹妹?”
“姐姐说的极是,我们在这鬼地方守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着这么一个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小官人,怎能随随便便就放过啊?”说话之人,乃是祁穆飞身后的女子,名叫百里瑶光,独门绝技——美人折,所谓“美人不堪折,一折断人喉”,别看她那两条绕颈的手臂软弱似柳,拊背扼喉一点都不手软。
“就是,你看这脸,你看这眼睛,你看这嘴唇,你看这胸脯,哇——啧啧啧,不得了啊。姐妹们,我们今晚可是有福啦。”说话之人,躺在祁穆飞怀中,名叫淳于开阳,独门绝技——阳城一笑,所谓“阳城芙蓉笑,一笑惑众生”,别看她“芙蓉向脸两边开”,那一双宛若春水的笑靥就是一把勾魂夺魄的挠钩,挠得人心,钩得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