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e渐深,宫云袖还不愿走。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她想试验一下自己的幻术能力,然后干掉身边这条狗,再一个人回去。
这是一个秋意浓重、凉意逼人的夜晚,对于某些人来说,正适合躺在被窝里,跟娇妻美妾共度良宵。
黄大侠的妻妾都在老家没有跟来,但这不妨碍他怀里搂着两个姑娘。
黄大侠正值血气方刚。白i里在八臂狂魔面前所受的惊吓,他都要在两个姑娘身上补回来。
房中婉转莺啼,屋外月凉如水。
宫云袖静静走在旺财之后。
旺财其实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浓眉大眼,额骨很宽,很有男人味。如果白天出现在这种地方,他jing壮的身材肯定会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不过,既然遇上了宫云袖,那么明天早上的时候,他肯定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一阵微风吹过,旺财打了个冷颤,忍不棕头看了一眼,立时惊撼住了。
月光下一个披着黑袍的女子,长发在空中飞舞,形成朦胧的银se光晕,孤单地站在月光下,清冷的眼眸凝望着他,悲悯的神情,就像传说中的观音菩萨。
幽魅如鬼,慈悲如佛。
旺财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此时情景,这时候不但忘了自己该干什么,甚至连自己姓什么也都忘得一干二净。他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宫云袖冷冷哼了一声。也只有这条狗才会用这种傻瓜似的眼光瞪着她,若是换成寻常路人,恐怕以为她在上演鬼故事、早吓得屁滚尿流。
旺财终于醒过神来,“姑娘,你不能再过去了。黄士林是条yin秽的恶狼,每天晚上无女不欢,你要是落入他手中……”
宫云袖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在人家门口大声吵嚷,他是生怕黄士林听不见吗?
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两根手指放在前面,像人一样慢慢走动。
旺财迷惑地看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你是说,我们悄悄潜进去?”
这莽汉的嗓音实在粗豪的很,无论怎么压低,在夜空中都能传的很远。
宫云袖马上改了主意。她发现今晚带着这么一条狗过来,实在有够失策的。现在杀他已经迟了,血腥味肯定能将黄士林惊动。于是她又对旺财做了一个手势。
旺财道:“你让我在这里放火?”
宫云袖对这人的智力实在不做指望了。她只想让旺财装作寻常piao客,弄出动静来吸引注意,可没叫他放火。
算了,随便他……
宫云袖身影一闪,飘飘忽忽进了外墙,从里面露出头来,又向旺财比了个手势。
旺财吓了一跳。这绝美女子的身法简直如鬼魅一般,从一处直接闪现到另一处,自己连残影也没见着。莫非真是观音菩萨下凡?
旺财还在发愣,宫云袖再懒得理他,人凭空消失了。
旺财仔细回忆,觉得刚才那个手势应该是“等等再放火的”意思,便按下心思,蹲在门口等了起来。
“吱呀”一声,侧门被推开了,一个打着呵欠的中年妇人走出来,看了旺财一眼,脸上露出笑容:“站在外面干什么,快进来!”
旺财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拽了进去。刚进门,一股浓浓的劣质脂粉味道迎面扑来,他打了好几个喷嚏。
“酗子是第一次来,哎呀还挺害羞呢,不要怕,姐姐又不会吃人……”妇人热情过火的态度让旺财极为吃不消,等到被拉进一个小房间里面,妇人把他往床上挤去的时候,他才开始明白过来:这,这家伙想对我做什么?
他见那妇人竟然还向身下摸来,一股恶意便从心底腾起,猛一用力将妇人推开,怒道:“你干什么?”
妇人摔了个结实,脑袋在墙壁撞得咚的一响,霎时哭爹喊娘地骂起来。旺财恨她吵嚷,又想起宫云袖交代自己的事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冲上前去掐断了她的喉咙。
‘这下总该清静了……’
旺财喘了几口气,看到桌子上的油灯,走上去拿起,往床单点去。火苗渐渐扩散。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低微的脚步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是个女道姑,头戴黄冠,手拿拂尘,一张鹅蛋脸生的极美,若是在白i里出行定能引得一群浪荡子追逐。可惜旺财已见识过“月下观音”的风采,对她美貌也不吃惊,只摆出了戒备之态。
女冠悠闲地走入房中,见了墙边尸体也无惊恼之se,手中拂尘一挥,便见刚刚燃起的火苗闪了几下熄灭了。她开口道:“为何要杀她?嫌她年纪太大,不合你的胃口?”
旺财被她细长的丹凤眼一盯,心中陡然生出危机之感,霎时全身绷紧,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
女冠对他蓄势待扑的样子恍若无觉,又道:“杀了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放火?毁我清修之地,可就没有道理了!”
旺财压着喉咙迸出几个字:“贱人,dàng_fù!”
女冠并不着恼,美目流盼,轻轻挥动拂尘:“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给你一次逃命的机会。”
旺财哪信她话,虎吼一声,纵爪扑了上去。
弯月隐入云层,地面上弥漫起浓浓的灰雾。
一个比最黑暗的夜晚还要深se的窈窕人影,独自在后院中行走。
“谁在外面?”
搂着两个姑娘睡觉的黄士林突然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幽魅的女子飘然而入,带来一阵冷风。黄士林眼前一亮,咽了咽唾沫,但又马上jing醒,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