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2012-12-29
“你看出来了?”秦言问道。
柳宛筠蹲下去拨弄尸体上的伤痕,然后道这个人跟听雪剑不是一路,应该只是来自于某个小帮会,或者是个独行的赏金杀手。”
“就跟黑岩一样?”
“嗯。”柳宛筠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地道,“消息传播得很广,看来叶家叔父已经彻底撕破脸了。飘零啊飘零,我猜你的脑袋说不定比现在那位魔门首席还要值钱!”她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朝秦言飘来。
“哈哈,人家可是价值十万两银子,我怎敢跟他相比!”叶飘零笑道,“我要是值那么多钱,从此也就不用担心银子不够花了!”
秦言面不改se,心里却暗暗骂道:妈的又涨价了!你们这群名门正派的贱人都给本少爷等着吧……
柳宛筠看了看叶飘零的脸se,心中稍感欣慰,飘零的情绪开朗了不少,看样子终于从丧母的低落中走出来了。
秦言轻轻咳嗽一声,道两位,不要再提那个该死的倒霉家伙了,我们还是赶紧想一想,下一步该办吧}不久可能会有更多的杀手赶来,我们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避风头才好。”
柳宛筠淡然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样——睡觉!”
“喂!你这时候还在想着睡觉?你不会是被吓懵了吧?无不少字”
“我没有懵。被听雪剑锁定的人,跑到哪儿都没有用。还不如养好力气,跟他们狠狠打一场!”
“可是……”秦言还yu再言,柳宛筠却已经拉着叶飘零往楼上走去,只丢下一句冷淡的话语方少侠,请到我房里来一趟。”
美人夜半相邀,可却绝不是旖旎的好事。秦言回想起前i的遭遇,同情地望了还满脸茫然的方秋遥一眼,跟着徐徐走上楼梯。
当天夜里,隔壁房中不时传来杀猪般高亢凄厉的惨叫声,好几次把秦言从梦中吵醒。他却不敢跑抗议,只能用被子把头蒙得紧紧的,在昏沉和憋闷中熬过了后半夜。
第二i却是个温暖的艳阳天,在此初chun时节,正是抱枕安眠的好时光,尤其是在隔壁的惨叫声终于平息之后,秦言从被子中探出头来,呼吸了一口清新的气息,看了一眼i头,然后在和煦的chun光里再度沉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不过了多久,他隐约听见有人在问你究竟要睡到时候?”
“当然要睡到人间饭熟时……”恍惚中这回答也不知是否说出了口,亦或者此身依然置于梦中。然而那问话者好像并不满意,沉默了一会儿,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秦言感觉那声音就如苍蝇一般在头顶绕来绕去,不满地挥手赶了一下好烦,滚开!”而后翻了个身,把烦人的噪音直接丢到了脑后。
下一刻,劲风从脑后袭来,秦言倏然惊醒,还未及做出反应,就感觉身上一轻,被子被猛力掀开,初chun仍寒的冷气侵入周身,冻得他打了个哆嗦。他连忙一咕噜爬起来,转头就看见柳宛筠站在床前,面覆寒霜,用冷森森的语气道韩少爷真是好大的架子,要不要奴家来伺候你更衣啊?”
叶飘零和方秋遥站在她身后,俱向秦言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秦言干笑道怎敢劳烦柳姑娘亲自来叫我,让叶兄或方兄随便喊一声不就行了吗?”无错不跳字。
柳宛筠冷冷地道他们两个都已经来过了,可是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叫都不醒,只好由我来亲自伺候你了。”说着,她拿起椅子上的衣裤,往床上丢去,“请韩少爷穿衣吧!”
秦言下意识地接过抛来的衣服,思绪恍惚间抽离了一瞬。印象中,好像只有在清微居的时候被玉寒烟叫起来过一次吧……念及此处,他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手上微一迟疑,这表现自然而然地落入了柳宛筠眼中。
她慢悠悠地道,韩少爷是嫌我伺候不周,还是怪我扰了你的好梦?”
秦言连忙道没,都是我的,我不该睡得跟死猪一样,还累得柳姑娘亲自来叫我,都是我的……”他一边说着,手上迅速动作起来,三两下穿好了衣服,未曾注意到柳宛筠唇角隐匿的笑意。
秦言走下床,道现在去吃饭吗,还是收拾细软跑路?”
柳宛筠并不回答,她走到床头坐下,纤手床头另一方指了指,秦言便会意地坐在了她对面。
“把上衣脱了。”
“啊?你不早说,我刚刚才穿好!”
柳宛筠不理会秦言的抱怨,掏出两根针来,用丝绢轻轻擦拭,口中道飘零,去打一桶热水来,韩少爷还没洗漱哪!”
秦言忙道不用了,一会儿我——”话没说完,柳宛筠的两根针已迅疾地扎入了他身体,于是剩下的话头便转为一声闷哼。秦言咬紧牙关,专心抵御这股突如其来的剧痛。
叶飘零不忍多看,正要转身,却见方秋遥抢先一步道叶兄,让我去吧!”不待叶飘零回答,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叶飘零轻轻叹息一声,只好站在桌前继续看着秦言强忍痛苦的惨状。
柳宛筠的两只手不停在秦言身上游走,时而轻轻摸索,时而用针狠扎,这可苦了秦言。他感觉身上一会儿舒服得想要睡,一会儿又剧痛得几乎要喊出声来,过一会儿却又奇痒难耐。他咬着牙齿,心中暗自怀疑,柳宛筠莫非是故意折磨他来着?
提着一桶水的方秋遥很快看了出来,柳仙子施展在秦言身上的手法跟他昨夜所承受的折磨极为相似,只不过秦言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而却惨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