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2012-07-16
玉寒烟扬起长剑,手腕轻轻挥转,剑身反she着残阳光辉,正映上耶摩勒紧闭的双目。这点光芒,当然无法对此等高手造成影响,却也让他的脸se微微一变。
剑势已成,下一招,依然是皇极惊仙剑。
就在玉寒烟足尖轻点、意yu飞身踏出之际,忽有微风拂面,撩起她发丝。一片落叶飘飘荡荡地飞来,正碰在剑刃上,轻轻一滑,便裂为平整的两半,随风零落。
玉寒烟的脚步随之一滞,本已做霹雳弦惊之势的身躯复又放松了些许。她将剑尖稍微向下一压,凝眸扬眉,道和尚,你若此时回头,吾家还能饶你一命!”
“你,劝贫僧回头?”耶摩勒怔了一下,随后张大嘴放声长笑,直笑得僧袍猎猎颤抖,雄躯剧颤,狂态毕露,“你一介凡俗女子,居然劝佛爷回头c胆,好胆!看来贫僧若不施点神通,倒还让你们小瞧了我佛威严!”
他右手二指下垂,手掌翻转,左腕托于腹下,嘴中诵言化为一句疾厉的梵唱,刹身上佛光激涌,刹好似化身为一尊巨佛,威势无边,如渊如狱,直让人几yu顶礼膜拜。
白浪、贺忠义二人瞧见这尊法相,顿似站立不稳,面如红chao,急喘粗气,忙不迭地朝后退去。车厢内林沐瑶慕城雪两女心xing更差,在如此威势的压迫下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再听使唤,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压缚在车上,连一根小指也动弹不得。
佛未睁眼,威势已如斯恐怖。秦言胸中气血一涌,瀚血功诀自动做出防御之态,使得他身上脸上也泛起一层淡淡的金se光芒。
耶摩勒手掌翻转,再结了一印,口中缓缓说道无论你们是两人也好,三人也罢,贫僧都不会在意,无非是多费点罢了。但毕竟我佛慈悲,不忍多造杀孽。贫僧亦曾在佛下立下誓愿,一i内渡人不能过三七之数,今i此数余二,若分与你们三位施主,倒也难办。贫僧便给你们一次机会,若乖乖将经书双手奉上,我便饶过你们一回。如果不然……哼!”
最后一声低哼,却若金铁交鸣,雷声炸响,直震得秦言、玉寒烟身躯齐齐一颤。
秦言深深吸了一口气,逆着那股如渊威势踏前两步,头也不回地道贺兄,白兄,你们带两位避远一些。”
白浪贺忠义两人应了一声,连忙走上来,翼翼地牵动妖马,将马车掉头,就yu离去。却听见耶摩勒宏声一喝站住!林还想到哪里去啊?”
顿有无边杀意如chao涌来,勒得人无法呼吸。无穷无尽的金光铺满了四周的每一寸空间,却没有任何光明的感觉,二人如坠冰窟,手脚麻痹,动弹不得。
这时,玉寒烟冷哼一声,长剑扬起,如烟似雾的剑晕yin影渲染开去,将佛像金光挡下大半。她的声音犹如水激寒冰,冷冷说来大乘万藏经是吾家囊中之物,你若想要,就拿命来换!”
趁着金光被冲散的时候,贺忠义两人赶忙驾起马车,迅速逃到几百米之外。
玉寒烟目光垂下,淡淡说道不仅是你,还有躲在树林里的那人,也是一样。”
话音刚落,就闻路边树丛里传来窸窸窣窣一阵响,一人拨开枝叶走出,大笑道玉美人此言差矣。大乘万藏经是何等神物,就算把小弟上辈子下辈子一并算上,也没福气瞧上一眼。就算搭上我的xing命,也值不上经书一角。所以这‘拿命来换’,小弟反正是无福消受喽!”
那人一袭黑衣,双手抱胸,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容,懒懒散散地走,正是昨晚才见的陆离。
陆离走到耶摩勒所立的巨石十步外站定,瞧了耶摩勒几眼,故作惊讶地道哟!这位佛爷好威风,刚才那一嗓子肯定是你喊的吧?无不少字真是吓得小弟浑身一个激灵,到现在都还有些尿意。不知这位佛爷姓甚名甚,仙乡何处啊?万一小弟落下了后遗症,也好寻个根由。”
耶摩勒微微颔首贫僧耶摩勒,不知这位施主……”
他话还没说完,却被陆离打断耶摩勒?是不是西南山赤霞寺的那个?我听我一个说,五六年前他去风炎国游历时曾在西南山遇到一个狂僧,手段低微却自以为天下无敌,口诵佛法却行伤天害命之事,一言不合就与人大打出手,简直就是佛门之耻,后来被我那一掌放翻……那个人,就是你吗?”无错不跳字。
耶摩勒面上隐现怒气,却又强自压住,右手转持佛礼,道去掉那些不实之言,仅从施主描述的看,那个人……大概就是贫僧。”
“好!”陆离哈哈一笑,“你倒老实!”
“南无善寂月音王如来!”耶摩勒同样咧嘴一笑,宣了声佛号,道,“施主既与那黄凡有旧交,那便再好不过。今i乃佛祖赐下良缘,助贫僧斩去心中一段执念,贫僧岂有过之理h如此,那么今i剩下的二数,就予你一个吧!”
说罢,他跨前一步,一脚踏在岩石前的虚空处,长身而立,佛光晕染中,黝黑的面容如同铁铸。陆离撞见他此刻面目,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再不复原先轻松之态,双臂一晃垂下,两手各已捏住了一柄飞刀。
虽不是杀气直面的对象,秦言感受到那股气息,心中也不由一惊,暗自思忖:‘若这厮黄凡曾是我大师兄,那剩下的一数岂不要归到我头上?’
这个念头立即就被耶摩勒化为现实还有那位身怀瀚血功的小施主,贫僧念你年纪尚幼,本想放你一回,不料今i却是佛祖施展了缘法,注定要贫僧了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