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近月早就绷不住了,听到这句话,登时如释重负,她看不清自己所处的位置,问道:“这地方……”
“随便躺,我的车很宽的。”
闻言,江近月嘴角一抽,心说你的车再宽也没有用,她除了侧着趴着,就是躺着。
心知自己又说错话了,君霖干脆收声改为行动,伸手扶住江近月的双肩,助她慢慢躺下去。
末了,还体贴的在她后背垫了个软枕。
全程被当作空气的当康兽,看到主子小心翼翼塞软枕的动作,险些瞪掉了眼珠子。
这是他们的主子?该不会附错身了吧?
君霖似有感应,抬头将当康兽恨不得写上“这人是谁”的表情尽收眼底。
一道眼风扫过去,却被当康兽视若无睹。
反了你还?
当康兽用手指指耳朵,示意:我听不见。
听不见是吗?
君霖密音入耳:“我看看五颜六色里谁最适合做新娘子,是小花呢还是小黄……”
“主人我错了!”当康兽当即认怂。
君霖挑着眉,不置一词。
“我真的错了!我发誓,绝不会将方才看到的说出去。”
“说了也没事。”
“诶?真的吗?”
“真的,”君霖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想了想,还是选小红好了。”
话音落,当康兽扑通一声跪下了。
这一跪动静不小,连带江近月身下的车板子都晃了一下。
什么声音?
江近月睁眼往声音来处看去,就见方才空无一物的地方,跪着一个人。
“什么人?”
他明明布了遮挡视线的雾障,为何江近月还能看见当康兽?
怕她受惊,君霖道:“关财,我的人。”
这句我的人和之前那句我的车,字里行间都在昭示着主人非富即贵。瞧这财大气粗的口气!江近月猜测他的身份,怕不是兔子精中的二世祖吧?
“这位的名字……”
“我取的。”君霖满怀期待的问,“关财,关门发大财,很好是不是?”
“……”江近月默默地看向跪着的关财,投去同情的目光。
当康兽生无可恋般,一头磕倒在车板上。
好在这尴尬的气氛眨眼就过去了,这一闹腾,江近月没了睡意,侧靠着软枕,看着黑布隆冬的夜色发呆。
一个时辰后,兽车停在一间不大起眼,却很大的院子里。
照主人事先的吩咐,当康兽将这座空置了很久的院子布置成人界别苑的样子,自己充当起了临时管家。
管家十分尽职尽责,跳下车后,搬来踏脚凳子,束手站在一旁等主人下车。
而主人对当康兽的贴心并不满意,反而在想,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们是有多闲?闲到都会唱大戏了?
等君霖扶着江近月下了车,一抬头,看到门额上金灿”烫金大字,登时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