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扎马这话说了没过三天,就被哈家小公主哈月亮打破了。
作为深得哈家宠爱,又在宫里地位最高的侧妃,哈月亮生生挡住禁军的阻拦,来到门口。
“库哈,我做了你爱吃的羊奶酥酪。”
袁宝儿询问的看右大王。
右大王咧嘴。
他现在都要吃素了,还酥酪,就是给他龙肉,他现在都不敢啃。
袁宝儿憋了笑,慢吞吞的打开门。
哈月亮立刻就要往里进,袁宝儿一把扯过食盒,技巧的推了把,力道恰好的把她阻拦在外,又当着她的面,再一次的把门关上。
不过看在吃食份上,袁宝儿关的略微文雅一些。
但这都没法掩饰她被拒之门外的事实。
禁军们忍笑不禁。
哈月亮凶狠的看过去,众人立刻垂眉敛目,做出我不存在的样子。
哈月亮再一次的烧起来,她柳眉倒数想要发火,又想起来时宫女对自己的公告,她强忍着发火的念头,娇娇的跺着脚,软软的喊库哈。
右大王无奈的看着翘着脚,美滋滋吃酥酪的女人,叹了口气,“回去,过些时候我过去看你。”
他声音不高不低,隐约带这些安抚。
在袁宝儿看来有些不疼不痒,但对从来没得过库哈好脸的哈月亮来说,这就是个突破。
她无措的挪了下脚,低应一声,想要说什么,又有些顾忌,嘴巴开合半晌,最终抿上,温雅的行了个礼,就快步走了。
袁宝儿从趴着的窗边缩回来,啧了声。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其实什么都说了。
右大王没好气的斜她,“就知道吃。”
要不是她拿了食盒,他也用不着虚以为蛇。
他忍辱负重,她却半点也不领情。
袁宝儿嘻嘻一笑,很有些无赖的道:“我提前帮你试试手艺,万一不好也能提前改善,也免得你肠胃遭殃。”
右大王呵了声。
贵族女子哪个真的会动手做什么,她们所谓的亲自动手,都不过是放点点奶,加点点糖,其他的都是由奴隶代劳的。
袁宝儿也是想到了的,但她那会儿就是嘴馋,忍不住想吃。
要怪只能怪哈月亮家的奴隶手艺太好,让她忍不住。
“继续,”她坐去公文堆里。
右大王嗯了声,闭上眼。
每天例行的一个半时辰之后,袁宝儿灌了半壶水,有点半死不活的吐气。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右大王慢吞吞的撑起手臂,感受后背的痛楚,又缓缓趴下。
“怎么,嫌烦?”
他也心急,偷袭他的人始终没在露面,而他因为伤势始终不能临朝,朝臣人心涣散,与他十分不利。
他必须尽快上朝,哪怕只成半个时辰,也能稳定住朝局。
袁宝儿也过来看了看伤口,差不多已经结痂,只是他的伤是挖掉一块肉,想要痊愈,只能等肉慢慢长好。
“我这宠妃当的也差不多够多了,再当下去,我怕我都要超过历史记录了。”
“到时候我可真就留名了,还是千古留名。”
袁宝儿低声抱怨。
右大王闷笑一声,总算松口,“明天我便去,这行了吧。”
袁宝儿嘻嘻笑的说好,但也没真的松口,“晚上时候试一试,如果没事再去。”
库哈临朝,首先朝服就很繁琐,其次就是在殿上必须得坐着,以他现在的状态,袁宝儿担心他未必能扛得住。
右大王见她紧张自己,心情顿时就好了,笑呵呵的答应。
隔天一早,林晓桐帮他穿戴整齐。
內侍带着驾撵送右大王上朝。
在经历将近大半个月的罢朝之后,这是他头一次临朝。
右大王慢吞吞的坐上龙椅,居高临下的看着满朝臣子。
坐的高,看得也就更清楚,殿堂里的所有人,谁人欣喜,谁人狐疑,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浅浅勾了勾唇,做出威严姿态。
众臣跪拜行礼,等內侍叫起,才站起来。
內侍将昨天批阅的公文里的一部分该个发下去,右大王冷冷看着众人,“你们的提议和建议我都看过了,就按着内里的意见办。”
经过几天的磨合,袁宝儿胆子越发大了,是不是的还会临场发挥,提出什么改良意见。
右大王不是古板的人,感觉袁宝儿说得对的,也能采纳。
今天发下去的这几个就是袁宝儿认为不足,却又有很大部分可取的公文。
众人将公文恭谨接过来,退回原位。
“还有事吗?”
右大王问的很是随意。
众人今天根本没想到右大王会来,心里的想法早就写在折子上,而今问起,他们便想照本宣科。
右大王摆手,“公文上写的就不用重复,有什么新鲜的吗?”
众人不吭气。
“那就这样,”右大王干脆利落的站起来,带着內侍扬长而去。
两人从侧门径直回了内殿。
才刚进门,右大王膝盖一软,直接往前扑。
亏得袁宝儿早有预料,提前把人抱住。
內侍吓得脸都白了,袁宝儿一声不吭,把人直接抱回屋里。
內侍小腿一阵倒腾,叫了茶水间的宫女煎药。
袁宝儿则是剪开衣服,查看伤口。
比较万幸的是,伤口只有一点点开裂,只洒点止血粉就止住。
袁宝儿把伤口缠好,顺手摸他额头,微微有些热。
她让內侍弄来水,正想给他擦手心脚心,就发现他手心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