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大王转眼看她,“你别多事。”
袁宝儿斜他一样,她又不是男人,木兰看她那么不顺眼,她得多不值钱,才上赶着给人家送过去。
右大王说完,还会去,把鼓塞进床头的箱子里。
袁宝儿根本懒得搭理,直接去后园多懒。
晚上左大王派了人过来,说要请右大王去赴宴。
右大王没等人家说完就满脸不耐烦,“跟他说本王没空。”
丫鬟娉婷一礼,转脸往外去。
袁宝儿跟着送到门口,听到丫鬟说,王都来了几位贵族青年,晚上木兰还要献艺。
袁宝儿赶紧回来道:“主子,要不咱们还是去吧。”
“怎么,你找自在还嫌没够?“
“不是,”袁宝儿把自己偷听告诉他,又道:“我知道,您是天潢贵胄,见他们那都是抬举,可也不能让左大王专美于前不是?”
“再说,不是还有木兰姑娘,好歹算是给她几分薄面。”
右大王思忖了下,“可是我已经回绝了。”
袁宝儿笑嘻嘻,“如此不是正好,也是一种惊喜。”
右大王斜她,“好端端,你怎么突然对这种事感兴趣了?”
袁宝儿撇嘴,“你不送人家小鼓,自然有旁人送,我是怕你被人横刀夺爱。”
右大王嗤笑,“你又知道。”
袁宝儿进去内室,挑了个衣裳过来,趁着天色还早,赶紧熨烫。
但她终究不擅长干这个,右大王见她手忙脚乱,几次都要把衣服给烫坏,只能接过来。
“让你干活,我这心都得提到嗓子眼,”他无奈的扯着衣服,麻利的把衣服烫出来。
要不是亲眼所见,袁宝儿真不能相信,一个王的儿子竟然能把这些杂事做得这么溜。
不过想想掌控整个院子的老嬷嬷和那些袖手旁观,冷眼看着右大王没人照顾的丫鬟,袁宝儿有些明白了。
这还是他成年之后,想想他在年幼孤立无援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生命的保障都没有吧?
要是不亲力亲为,只怕连口饭都吃不上。
右大王抬头,见她满眼温柔,愣了下。
袁宝儿急急转开头,望着窗外。
右大王忽的笑了,他摇了摇头,继续熨烫好衣服,才道:“我那个弟弟可不是善茬,早前他想找你麻烦不成,并不代表忘了。”
“我看今晚,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袁宝儿本想要求去,想了想,有点头。
右大王习惯了她什么都要怼一怼,猛地见她这么乖巧,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你果然不去?”
“不是你不要我去?”
袁宝儿反问。
“那你就老实在这儿带着,待会儿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
他哄孩子似的说道。
袁宝儿无声哼了声,她早就不是个孩子了,这套对她早就不管用了。
她装作老实的送了换了衣服的右大王出门,转头就溜达回去屋里。
等到天黑,她趁着没人留意,悄悄溜去隔壁的院子。
此时隔痹匚瑁觥筹交错,玩得甚是热闹。
袁宝儿探头探脑的看着场中,寻找左右两位大王和其他所谓的贵族。
忽然,场中灯火一黯,歌舞瞬间消失,整个场地都跟着静下来。
袁宝儿赶紧往草丛里猫了猫,把自己藏得更严实一点。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由远而近,随着一声清脆的鼓点,灯火瞬间点亮,木兰赤着脚站在场地中央。
此时的她身穿他们民族的盛装,她微微摇动腰肢,这样衣服和裤子之间的那点缝隙的铃铛微微晃动,似有若无的流露着风情。
远处忽然飞来铮铮琵琶声,木兰腰肢用力一扭,手高高举着,轻快而有力的拍打着手鼓,腰上铃铛发出应和的响声。
她扭着腰肢,伴着鼓点和琵琶,垫着脚,飞快的飞旋着,摇曳着。
便是袁宝儿这样的泼猴,也不得不承认,木兰挑的的确极好。
她完美的将绿腰和胡璇结合在一起,将其改变成全新的舞蹈。
众人看得目眩神迷,一时忘了喝酒。
知道那一声铮铮的琵琶收尾,众人方才会神。
“好,”众人大声交好,木兰似乎跟他们都相熟,大家拎着酒壶,找她喝酒。
袁宝儿便借着灯光,将那些人的面容一一看个分明。
这场宴会十分隆重,这些贵族们都穿得十分正统,这也方便袁宝儿辨认他们身后的家族和他们自身的官阶。
她将这些一一记下,正打算回转,就见一道人影闪过。
她做贼心虚,立刻蹲下来。
那人影由远而近,来到近前。
看清是谁,袁宝儿松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这话该我问你,”顾晟没什么好气,“你惹怒了左大王,怎么还敢过来?”
袁宝儿不以为然的撇嘴,“他这会儿正忙着,哪儿有空管我这个小虾米。”
她向场中示意,“那一位怎么样?”
“什么?”
顾晟问。
袁宝儿恨铁不成钢,“左大王是为了她才找我算账,你觉得他对木兰如何?”
顾晟一想就明白了她打的主意,“别想了,左大王是不会娶她的。”
“侧妃呢?”
顾晟摇头,“王妃的父亲是库哈最信任的人,他决不可能自斩手臂。”
袁宝儿撇了撇嘴。
跟右大王相比,她更希望左大王当库哈。
就那个草包,完全可以等元哥儿成长起来再灭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