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说话阴阳怪调,对王春花不再像往常一样客气,甚至说看到程翠英私会赵宝柱。
要蜜饯塞了她的嘴,只怕全村人都知道了。
“吴婶,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讲,英子找赵宝柱是因为学习上有不会的,以前她可以问玉珠,可现在人家发达了,根本瞧不是咱们。”
王春花不仅把话题扯开,说她女儿的学习是如何的勤奋,不懂就问,实在没办法才会跑去问赵宝柱,还一个劲的数落程玉珠是白眼狼。
她甚至无视吴婶那鄙夷的眼神。
“玉珠小小年纪,实在太有心计,先是骗我们签下与她没有关系的协议,接着一个劲的讨好我们家老太太,说我们的坏话,我家英子就是太单纯,中了她的计,才会跟她我家英子不知羞不检点,跟赵宝柱,呸,净瞎说!”
吴婶听得真想把最后一句话还给王春花。
别人不清楚王春花对程玉珠如何,她吴婶可是一清二楚,自己的女儿不要脸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不过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不好人家,只想着以后离远些。
接着吴婶以要出门为借口把王春花赶走。
“春花,你又死哪里去,都几点了,还不准备给英杰吃饭,想要饿死他。”
王春花一进大门,就被程老太太逮了个正着劈头大骂。
“娘,英杰说要等他,爹回来一起吃。”王春花本想说等程翠英回来再开饭,却看到站在中厅的女儿,顿时改口。
虽隔着一段距离,但天色未暗下来,王春花能看清女儿眼睛红红的,心里暗骂,这死老太婆,又拿我女儿出气!等你下不了床,看我怎么整治你。
王春花已经想着程老太太卧床后被她整治得凄惨的情景,心情好受一点点。
“进财都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他三更半夜回来,你们就都不吃晚饭?”程老太太大骂,“行,你们晚上都等着进财回来再吃。”
老太太说完,拿着凳子就坐在王春花他们吃饭的地方,并拿出程玉珠给她的发糕分给程英杰吃。
程翠英刚回来,肚子正饿着,本想先去吃饭,却被老太太骂一顿,说她自顾着自己,现在又因她娘的话不能进餐,气得回房又哭了。
王春花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更恨程玉珠。
她回房拿了点钱,然后进程翠英的房间。
“英子,你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要不你到小卖部买几个糖先顶一下。”
“几个糖能,“都怪你,没事老往外跑,我上了一天学,肚子饿得不行,回家没饿吃不觉得被骂,不,我要住宿。”
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连坐在外面的程老太太都听到了。
她冲着紧闭着的门大吼,“呦吼,长本事了,说两句就要死要活,想住宿,觉得我们程家容不下你,行,最好别回来!”
程翠英吓了一大跳,也赶紧闭上了嘴。
她看着坐在身边的王春花,不知所措。
要是真被老太太赶出家人,只怕以后想回到这个家,那可就难了。
“英子,别任性,赶紧出去跟你阿嬷道歉。”王春花绷着脸,严肃的说。
她在程家几年,很清楚程老太太的脾气,再不道歉,不仅是程翠英连她都会被赶出家。
程翠英向老太太道歉,也气得一晚上没有吃饭,饿得第二天直接胃疼起了不了床,好在是周六,不用上学。
程玉珠在家无聊,又听邻居说老厝昨晚有动静,便来瞧瞧。
她前脚刚进大门,村里的赤脚大夫也上门来,知道是给程翠英看胃病,心中一股恨。
“有娘就是命好,一点点小伤小疼就叫医生,我发烧生病胃疼得在地上直打滚,都还说没事,不用叫李大夫,人比人真是气死人,阿嬷,我实在看不下去,不想气出病,我走了,等过几天再来看你。”
程玉珠走到门庭,屋里传出程老太太的骂声,“王春花,你女儿是宝,我孙女是草,一点点疼就要死要活,做给谁看,钱多得没处花是不是,行,我老太婆之前没让护着你们,既然有钱就该多孝敬我。”
程玉珠是没见到李大夫气呼呼的离开,不过却听邻里说她奶奶要王春花每天买一块发糕给她吃,程进财气得狠狠打了王春花一顿,还甩了两巴掌给程翠英。
哈哈,解气!
程玉珠心情心悦,下午叫上赵亚兰一起去了镇上。
“玉珠,你到底在找哪个大娘。”
来到集市,见程玉珠问着一家家摊主,赵亚兰实在疑惑。
她不解程玉找哪个大娘,又有什么事。
“玉珠,你就不找了,我们都只见过她一次,也就那天看到,而且附近的珠宝店都没人见过她。”一个摊主说,“你那天的戒指不值几分钱,就当是做点善事。”
程玉珠之前卖首饰,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当初用石头换戒指的大娘,大家都认识她。
程玉珠又是一抹苦笑,她找那大娘就是想把卖玉石的钱给人家。
按照财迷的估算,玉石值一千元,至于多的五百元,那是程玉珠给珠宝店老板的教训,也是她应得的,不然她就不敢拿钱去买自行车,买吃的。
“亚兰,走,我请你吃糍粑。”
赵亚兰喜欢吃糍粑,程玉珠喜欢发糕,她们正朝着镇街尾的一家店铺而去。
“桂枝,我喜欢吃发糕,你就多买一点,我带回家吃。”
程玉珠她们走到店铺门外,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让她一愣。
这是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