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很多绳子编织,不过都是文字描述,连个插图都没有,程玉珠看得眼花缭乱,她决定放弃再往下翻,只选刚才看过的。
“财迷,这里有挺多的种,做哪种好。”
“这个我哪知道,就看如果你是顾客,你会喜欢哪种?”
财迷的话让程玉珠立即做了决定,“嗯,我觉得戒指好,省材料。”
程玉珠已经看中一款简单的戒指。
她没有编织过首饰,自然是从简单做起,而且快。
程玉珠很快从空间出来,她去赵亚兰,因为赵亚兰她娘是裁缝,肯定有尼龙线,然而,当她从房间走出来,看到黑漆漆一团的大厅,伸手不见五指,就知道很晚,只能等明天。
躺在床上的程玉珠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很快,她从抽屉里找到一点白线,立即按着书上说的步骤编织着。
线不多,所以程玉珠编好了又拆,反反复复,直到远远的听到有鸡啼声,才打着哈欠爬上床。
自从昨天程老太太发话,一大早起来的王春花不敢再命令程玉珠起床做饭。
加上程翠英没回来,所以这个周末是程玉珠开学以来睡得最晚的一个早上。
她醒来时,王春花已经把早饭准备好,正叫程进财和程英杰起床。
程进财接过王春花给他盛的粥,正拿起筷子,准备吃时看到姗姗来迟的女儿,手中的筷子放下,直眉瞪眼,“玉珠,你能有多忙?不就一点作业两天假日会做不完吗?”
程玉珠见餐桌上没有空碗,准备去厨房拿,听她爹这么一说,停下脚步,转身靠近餐桌。
“作业当然做得完,可我是学生干部,除了学习还有其他事要做,我累……”
她话还没说完就打断。
“读书是最幸福的,能累到哪里去,老子每天在砖窑累死累活,赚钱养你们,你还敢说累,行,书别读了,出去干活赚钱。”
程进财的话让坐在旁边的王春花阴沉的脸上立即有一丝得意的笑,虽很快恢复,但还是被注意她的程玉珠捕捉到。
程玉珠就知道是这个女人又整出幺蛾子。
想拿她爹来压她,哼,没门!
“阿嬷说了,我周末可以不用干活,你们要我干活可以,给钱!”
程玉珠说完,并把手伸到她爹面前。
“给什么钱?你吃饭不用钱啊!”王春花气得大声的吼过去。
程玉珠收回手,扭过身,看着刚刚还得意此时一脸愤怒的王春花,冷冷的说:“我吃的是我那口粮,给什么钱!得,你们把户口本给我,我走。”
程玉珠早就不想呆在这没有温暖没有感情的家,反正她开学了,也赚了十块钱,能够自力更生,搬出去更好,只是还没拿到户口本。
“做梦!”陈进财生气的说。
他没有忘记上次程翠英说的话。
如果真让程玉珠搬出去,他这个做爹的肯定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这段时间,他隐隐约约听到了村民们的议论,说程玉珠从小就没了娘真可怜之类的,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不能再让王春花他们欺负女儿。
可昨晚王春花在他枕边诉苦了一夜,让他左右为难。
“行,我每个月给你5毛钱的生活费。”
5毛钱就想让她干一个月四个周末的活,哈哈,真当她是傻子!
程玉珠一阵冷笑,“爹,有你这样坑自己女儿的吗?姐不用干活,你每个月给她8毛钱,给我5毛还要我干活,你这是什么意思?算了,你们把户口本给我,我迁走,咱们各过各的。”
程老太太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这番话,生气地说:“玉珠,你说什么胡话!”
见程玉珠被骂,王春花可高兴,正竖起耳朵,等着老太太把孙女狠狠的训一顿。
可耳畔传来的是老太太对她丈夫的责骂,“进财,玉珠可是你女儿,不管是不是亲生都要一桶水端平啊!你们让玉珠干活,每个月给一块钱都不算多。”
什么?给一块钱。王春花气得都喘不过气来。
她本想让程进财好好修理程玉珠,以报昨天之仇。
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给程玉珠一点‘颜色’反而还赔了钱。
程进财每个月才八块工钱,自己留一半,一半交给王春花家用和给孩子们的学习生活费用。
开学了,王春花每个月给程翠英8毛零花钱,从未给过程玉珠。
程玉珠之所以知道都是前世临死时,在水库旁,程翠英支走赵宝柱后亲口跟她说的。
她空间存着十块钱,根本就不稀罕家里的一块钱。
之所以要钱,就是想让她爹正视她,当然她也另有目的。
她得去买做戒指的线,必须让大家知道她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才不会给她带来麻烦。
程玉珠不仅让王春花拿钱出来,而且还写了字条,按了手印,这么做当然是就怕有人会赖账。
王春花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场拿出一块钱砸给程玉珠,并说周六日都要做好三餐。
程玉珠也爽快答应,反正她是闲不住,而且只负责做饭洗碗筷,又有钱拿。
吃过饭,洗好碗后,程玉珠立即去找赵亚兰。
然而赵亚兰她娘就没有那种线,说下午去进货,可以帮拿一些,程玉珠立即告诉她先拿两扎。
赵亚兰好奇的问:“玉珠,你干嘛呢,要这么多线做什么?又想搞什么名堂?”
赵亚兰知道程玉珠鬼点子多。
特别是卖鸭母珠手链之后,就知道程玉珠肯定是想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