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动用法术,以前所未有的最快速度,终于在天亮前,带着一身的疲惫,赶回驻扎在忘川山的天军大营。
一直躲在玄元帐内的方相,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从容,满脸都写满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整晚都坐立不安。
当感应到擎天已回到军营口,方相望了一眼,正在案上处理公务的玄元,见也已感应到太子回来的他,正抬头对自己点头,方相也点头回应,立马化流光离开。
在军营门口现身,方相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太子殿下,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太好了!太子殿下,您……”。
方相真的被急坏了,盼擎天盼的已是望眼欲穿。
从回营的炎文嘴中,方相已知道,太子殿下在极遥远的凡间。
作为太子最亲近、最信任的近臣,他自然不会去打听,太子究竟去人间干什么?但从神战圣、炎文的神秘掩护表现,以及太子前夜偷偷离开看,方相早已猜到,太子此行应是私自出营,而且,定是有不得不去的大事。
作为百万天军的总统帅,在神魔大战之际,私自出营可是要被诛杀的大罪。
可怕就可怕的是,太子私自出营这个大秘密,已被别有用心的三殿下昌瑜发现。
若太子不能及时赶回来,一旦被昌瑜证实罪证,那太子不但会被剥夺军权,还会被送回九重天受审,十九**,还会被判诛杀的重罪。
因为了解严重性,方相才心急火燎。
看见擎天警示的眼神,方相突然意识到,自己高兴过了头,就及时闭了口,并左顾右看了一圈。
怕什么有什么,还真是隔墙有耳。
方相情不自禁的样子,擎天示警的眼神,连同两个不同时刻出现的画面,被隐身在远处的炎武,用灵石都记录了下来。
看见擎天和方相一起离开,炎武嘴角勾着阴鸷,眯着的眼中透出狠厉的精芒,心道:“好了,证据……差不多全了,擎天,看你如何……能逃过责罚?”。
刚换好一身衣袍,擎天就听见帅帐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和压低的说话声,他这才反应过来,每日例行的战前会时间到了。
“本殿下,要见太子”
“请等一等,还未到时间”
“太子,不是已回营了吗?怎么?你们还要……拦本殿下?是真不想活了?”
擎天听见帐外,昌瑜肆无忌惮的嚷嚷声,和自己近侍的劝阻声,不由眉头皱了两皱。
擎天已从方相口里了解到,昨晚,昌瑜硬要闯帅帐找自己,应该就是要证实自己不在军营中。
此刻,自己刚进军营,他就急匆匆赶过来,想必是来探听消息,又来找自己的茬。
他究竟知道多少?
擎天心内打着问号,对帐外的近侍喊了一声,“让三殿下,进来吧”。
“是!”
帐外的太子近侍们应着,对昌瑜恭敬行礼,“太子殿下传唤,三殿下请进”。
“狗奴才!”
瞪了一眼说话的近侍,昌瑜嘴里低声咒骂了一句,就大摇大摆走进了大帐。
看到一脸端肃的擎天,正端坐在帅案后看文表,昌瑜就走上前去,很是敷衍地行了一礼,慢吞吞开口,“太子哥哥,看你一脸的疲惫,是刚回营吧?当真是……辛苦啊”。
擎天冷声,“说正事!”。
“关心太子哥哥,不是正事吗?太子哥哥,一日一夜……不在军营,去哪了?”
擎天猛抬头,目光徒然变厉,“昌瑜!你敢僭越?!你昨晚来,不是口口声声说……有要事吗,那就快说!若没事,就帐外候着去”。
被擎天弄了个没脸,昌瑜自知也问不出什么,就冷哼了一声,“哼!好啊,擎天,听圣谕”。
擎天忙离座,跪地接旨,“儿臣接旨”。
昌瑜请出天君的圣谕,睨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擎天,清了清嗓子,开始挑着高音朗读。
“戡乱以武,兹拔擢昌瑜为督军,检校征讨诸事,大统帅擎天应恪尽职守,严守军纪,竭诚立节,安承督校,望尔不负重托,早平魔乱,钦此”
“儿臣遵旨!”
擎天接了圣谕起身,望着一脸洋洋得意的昌瑜,明白他已对父君已,告了自己的黑状。
这道圣谕已不言自明,父君已不再信任自己,是想让昌瑜看着自己。
父子、兄弟走到今日这般相互猜忌地步,擎天觉得很是心寒,不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恭喜三弟,心想事成,又升官啦”
迎上擎天蔑视的眸光,昌瑜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多谢!太子哥哥,以后,军中再议事,应先知会臣弟,臣弟既已受了督军之职,自当尽责,为父君……分忧”。
睨了一眼小人得志的昌瑜,擎天眸色复杂的一笑,转身回到案后坐定,一脸严肃地对帐外大喊。
“时辰到,升帐!”
众将排着队陆续入帐,分列两旁站好,一起对擎天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与坐在下手的玄元,眼神交流了一下,擎天开口,“众将免礼!秉德将军,你先说说,与魔族西路大军……遭遇的状况”。
秉德出列,对上施礼禀告,“禀告太子,魔族西路大军,昨日,调用了近半数兵力,已从之前的试探,有了实质性的进攻,我方也牌出相同的兵力,直接与之……短兵相见,未让他们……前进半步,双方均有少数伤亡”。
“西路大军如何?”
“除了派出的兵多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