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一直呆在房间内,躺在床上冥思苦想,越想越觉得犬戎世子不对劲。
正琢磨着,孤鸣鹤进了屋,将一路跟踪到的情况,对小舞复述了一遍,但故意忽略了,可能会引起她尴尬的话。
“……,情况就是这样,哦,对了,那世子……说的太子,应该就是那日……在二楼雅间中的……那另一个人……”
小舞一拍大腿,突感恍然大悟,“哦,若是这样!就全能……解释通了”。
莫折罕勒和大商国太子搞到一起,他借到训练有素,并操着当地口音的武士,就非常好理解了。
二人公然在酒楼一起喝酒,更说明俩人的交情匪浅。
倘若事情是这般,那犬戎族投奔大周国,并献上公主的诚心,就值得严重怀疑。
小舞又陷入沉默。
将脑子里混乱的信息不断组合、分析、推演,小舞基本能断定,莫折罕勒和犬戎族必有问题,就连和他秘密交往的周锦绣也难脱干系,对大周一连串的破坏,恐怕和两人都脱不了关系。
“莫折罕勒脚踏两只船,是野心勃勃,意图不轨?还是想给自己留后路?……”
“周锦绣有钱有势,他还在图什么?”
“图?……,不好!”
“他们,尤其是周锦绣,或是还有……,或有大阴谋?!……”
“必须得把信息……传回去,好提前提示风险”
脑子里闪现的危机,让小舞无法淡然,脸色微变,手扶着桌子站起,当看见孤鸣鹤关切的目光,她又颓坐下来,知道急也于事无补,必须想解决的办法。
小舞转念又想到,莫折罕勒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是大周豢养的暗士,自己曾破坏过大商的阴谋,以及自己的血有些特殊等事,明白自己是大商恨之入骨的人物。
莫折罕勒和大商太子那么熟,定已将发现自己行踪的事,如实相告给他。
自己在朝歌城被发现,定会被看的死死的,想必自己要走出这朝歌城,定比登天还难。
就算能逃出朝歌城,若真是如自己所料想的,周锦绣等要行大逆不道的叛乱,大周势必将大祸临头。
也不是自己危言耸听,丰城刚经历一场大瘟疫,最是人心惶惶之时,前方战线已深入太远,若京城有乱很难及时回援。
这个特殊关口,各方别有用心的妖魔鬼怪难保不会趁机作乱,若没有提前防范,丰城将很危险。
小舞第一次希望自己是错了,但干系大周安危,她不敢赌,觉得提醒周公注意,是最当务之急。
失态紧急!靠自己一人,肯定不行!
怎么办?……
必须找到大周的暗探!利用他们把信息尽快传回去,早一日,潜在的危险就会少一分。
但自己对这里的谍网情况是毫不知情。
在近百万的人群中,想找到一二十个大周的坐探,并让他们相信自己,把信息及时传回去,那谈何容易?
就算能联系上,小舞又怕自己连累到他们,会被随访的暗探顺藤摸瓜,一网打尽,那样,大周的损失也非常大。
哦,原来如此!
看来莫折罕勒和大商太子只选择监视自己,不单单是准备不足,想看自己来干什么,原来他们等的是这一步棋。
想一锅端了大周的谍网。
用心良苦,好阴险的打算,看来,他们把自己当成新派来的暗探了。
如何能联系上在朝歌的大商坐探?又不会牵连到他们,不联系肯定是不行,信息无法传回去。
小舞陷入左右为难,纠结的要命。
孤鸣鹤坐在桌前喝茶,不时看一眼正冥思苦想的小,他没有发声,只静静在旁陪伴着。
见小舞伸手拿茶杯,孤鸣鹤给添了些热茶,趁机提醒,“公子,你说,遇到关系家国安危的大事,堂堂一个太子,为何……只躲在暗处?”。
一语惊醒梦中人。
小舞猛抬头,与孤鸣鹤深邃的眸光相对,突然意识到了,大商太子的举动非常反常。
“那太子,或是……不全知?或是……想独自邀功?”
孤鸣鹤点头,“我觉得……也是”。
小舞早就知道,大商的太子不受其父王待见,手上没有多少权利,连兄弟和大臣们都不太尊重他。
大商太子宁可信一个外族世子,把府兵借给他调用,也不上报抓捕自己这个大周暗探,这一点确实极不正常。
被孤鸣鹤轻轻一点拨,小舞的脑洞大开。
既然大商太子与莫折罕勒选择偷偷合作,那发现自己的秘密,就一定不想让外人知晓,那他们防范的定是自己的对头。
他们防范的……该是谁呐?
他们怕什么,不妨自己就送给他们什么。
想办法找到他们的对头并引起注意,让两方都介入抓捕自己,两方为了邀功,势必会相互猜疑,甚至会相互拆台。
若将莫折罕勒直接拉入局中,引起大商朝堂乃至商大王的注意,让他无法轻易脱身,防止他到处惹事生非。
自己闹的越声势大,他们就会越兴师动众,就越能引起大周坐探的注意,这样,才能找到机会接上头,让他们把自己的怀疑传回大周。
“对!就这么办!”
小舞打定了主意,首要的关键任务是找到大商太子最不想惊动的对头。
要找就必须找大头,能跟大商太子抗衡的力量。
在过去查找大商暗探时,小舞了解过一些有关大商谍网的资料,知道大商最大的谍网归上大夫费仲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