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想的不积极作为,才没把真可儿直接逼上死路,她侥幸活了下来。
想到以前种种悲催往事,真可儿是悲不自胜,早已泪湿衣襟。她手捂着胸口,衣袍里曾挂着鹿小沣给自己的定情玉佩,但已被香罗她们给强行抢走,还诬陷,玉佩是她偷大王子的。
想到鹿小沣,真可儿心如刀割,口中痛苦喃喃:“小沣,你在哪啊?我好想你呀!我……活的好辛苦,让真可儿去陪你吧!?呜呜……小舞,真可儿,实在是等不到你了,你和翠儿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白鹿族……白鹿族不能一个人……都不剩了,呜呜……”。
真可儿想到了自杀,孤单痛苦地活着,本就很绝望。昨日,当众被几乎扒光衣服的羞辱,被冤枉的委屈和一直被迫害的恐惧,一股脑涌上心头,真可儿再也无法忍受,这般痛苦无望的活着,死是她认为的最好解脱。
昨日,真可儿正在绣花,香罗和媚罗带着一些内人和宫婢就闯进绣房,到处乱翻乱砸,还要划破她正绣的绣品,真可儿实在忍不住,上前制止,“住手!这是为大王子准备的婚袍,万不可弄坏了”。
媚罗翻着妩媚的桃花眼,仰着头,叉着腰,走到真可儿面前,示威,“呦?长本事了!气壮的很呐!敢用大王子压人了……就因为昨夜,你设计勾引大王子,到湖边私会?今,就觉得了不起了?也觉得大王子能高看你一眼?……幼稚!你就趁早死了,想要爬上龙榻的心思吧”。
“你胡说!我没有!……昨夜,我祭奠族人,被……被大王子碰巧见到”
一进来,就坐在座位上的香罗,勾起一丝邪笑,用涂着亮红长指甲的芊芊玉指指着真可儿,阴阳怪气地开口:“妹妹,你与她啰嗦什么?找到大王子丢了的玉佩,才是正事……我很是怀疑呀,是她昨夜,趁机偷了大王子的玉佩”。
这香罗是武德殿绝对的霸王,因她是离大王子最近的贴身侍婢,这个位置离侍寝,也就是一步之遥。
宫中无人不知,大王子的母妃曾经就是魔王的贴身侍婢,被魔王突然临幸而生下大王子,因此,摇身一变,从一个低贱的宫婢直接成为名副其实的主子。
所以,在大璟阳宫,每个宫婢都翘首以盼和竭尽所能争取的,就是如大王子母妃那样的幸事,能早日发生在自己身上。
经香罗这么一说,媚罗心里有了底气,她叉着腰,大声喊着,“你不配合检查,还处处阻挠和狡辩,快说!你把玉佩藏哪了?……不说?哼,会让你说的……来人呐,给我掌嘴,看她说不说?”。
“啪!啪!”响的巴掌扇在真可儿的脸上,只几下,真可儿的脸就红肿起来,嘴角也流出血。
“你们,冤枉人!无中生有!”
“没有”
“没有”……
到处检查的宫人、宫婢陆续回来复命。
坐在椅子上,欣赏自己艳红长指甲的香罗,瞟看着噤若寒蝉、更显楚楚可怜的真可儿,又阴阳怪气地说:“这里太小,把她带到外面去……好好看看,有没有在身上藏着?”。
真可儿被扯到院子里,又被七手八脚地一层层撕掉衣袍。
真可儿哭喊着,死死拽住自己的衣衫,“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要,啊!啊!……”,她一个弱女子,怎能抵得住?那么多肆无忌惮的手。
真可儿被扒的,只剩下最后一层单薄的、露胳膊露腿的xiè_yī裤,她死死拽住这最后的遮羞布,赤红着一双眼睛,顽强反抗,“混蛋!你们……会得到报应的!……”。
真可儿佩戴的玉佩,也就是鹿小沣给她的定情信物,被一个内人发现并一把拉断。
“那是我的玉佩,你们还给我!……”
真可儿衣衫零落,但还是疯了一样地去抢夺玉佩,这是小沣留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和唯一念想,她绝不能让别人拿走。
香罗翘着二郎腿,看着呈给她的玉佩,一打眼,就知道是块好东西,见是男子佩戴的玉佩,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和惊喜。
本来说大王子丢了玉佩,也只是个托词,她和媚罗就是不忿,昨夜大王子和真可儿在一起亲密地放河灯。香罗没想到,还真搜出一块男人的玉佩,那就意味着,这块玉佩要么是偷的,要么是真可儿有私情,这可是整治真可儿,最好的借口了。
“哼!玉佩果然是你偷的,你真是该死!……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真可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那是我的!还给我!……还给我”。
听到大宫女的命令,那些气真可儿长的好看的宫婢们,看着浑身都肌白如雪的真可儿,更是嫉妒的要命,她们一股脑都冲上来,对真可儿是一阵拳打脚踢……
真可儿被打的满地打滚,头发散开,浑身是伤,直到她倒在血泊中,不能动弹。
“走!”
香罗也怕闹出人命,若惹了大王子插手深究,那她定脱不了干系。她挥手召回众人,摇曳着一身的脂粉香,离开。
“还,我,的,玉佩!……还我!……”
真可儿哭喊着,最后昏了过去。是曼殊把伤痕累累的她,救回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