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朔最是贴心周到,给小舞和孤鸣鹤配了一个向导,并亲送到东城城门口。
拿出元帅的令符,夏侯朔让守城的士兵打开城门,与小舞和孤鸣鹤相互施礼道别。
“公子,希望早去早回,待回归日,在下……再为公子接风洗尘”
小舞费劲地回应,“谢……参军,后会……有期”。
孤鸣鹤从马上卸下东西,和向导分背在身上,只给小舞留了一个装着四小罐骨灰的包裹,因为她之前说过,要亲自送四个壮士的骨灰。
为了成全小舞的心意,孤鸣鹤做了一件事,将四大罐子中的骨头,用九阴真火分别烧成骨灰,换入更小的骨灰坛中。
这样小舞背着,一路上,就不会太辛苦。
三人迎着初升的太阳,出城向东走了五六里,向导就带着二人转向南面走。
他们此行,就是要绕开大商最前线的穿云关,进入大商境内。
穿云关是通往大商的必经之路,城墙沿山势而建,城门建在是凿开的两座高耸如云的山口,高达几十丈。
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穿云关两面山势绵延数百里,峥嵘险峻,崎岖难行,有豺狼虎豹隐没其中,素有十入九不出的说法,是极难跨越的屏障。
大周向东讨伐的军队,在穿云关被阻拦了近半年,遇上守将倚仗天堑,坚守不出,周军一时也毫无办法。
刚出城没多久,小舞和孤鸣鹤就发现,三十出头的矮壮向导,话是特别多,不是问就是问那,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小舞喉咙有伤,只能零星崩出一两个字,自然懒的搭理他。
孤鸣鹤就是闷葫芦,一心只照顾小舞,不是一问三不知,就是拉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直接爱搭不理。
二人的差劲表现,让漫长的远行很枯燥乏味,把话唠的向导憋的,对二人直翻白眼珠子。
每过一处,向导就会忍不住,主动讲一些奇异传说,和当地风土人情等,绘声绘色的,倒是很有趣。
小舞慢慢被吸引,会侧耳细听,见有人响应,向导精神头更足,就一路巴拉巴拉讲个不停。
小舞眨巴着大眼,有时会听的很入迷,还不时用手语、点头、崩字等,和有口音的向导交流。
见小舞喜欢听,但又表达不好,孤鸣鹤就很知心地充当起翻译,三人很快就熟稔起来。
一直南行到黄昏十分,三人又转向东行。
在月上柳梢头时分,三人终于在一片树林,寻了个背风的地方歇脚。
小舞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毕竟小舞流血太多,虽然调养了半年,但因吞咽困难,及身子亏空的厉害,还是恢复的不好,喉咙的伤虽然不疼了,但过度劳累,就会有喘不动气的感觉。
这第一日,小舞全靠着意志力在支撑。
知道小舞的身体情况,孤鸣鹤一路不时搀扶她,怕她觉得别扭,就给她找了一根适合的干木棍,削的光溜溜,让她当拐杖柱着。
孤鸣鹤心里清楚,以小舞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很难绕过大山,进入大商境内,不免心里担着忧,并开始想嫩能让小舞接受的对策。
“小主,你歇会,我去打点水”
“小……舞!”
小舞嘎哑着嗓子,发出了一个不太清楚的“小舞”两字,是气恼孤鸣鹤喊自己小主,而不是小舞。
小舞从没承认收奴,自是不愿意孤鸣鹤叫自己小主,自己就是奴隶,还收奴隶,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况且,自己已把孤鸣鹤当朋友。
理解小舞的意思,孤鸣鹤腼腆一笑,“好,以后,我叫你公子,可以了吧?”。
小舞笑了,点了点头。
向导正在点篝火,他被冒出的浓烟,给呛的直咳嗦,不时抬起头,小眼睛扫看一下二人。
孤鸣鹤对向导喊,“喂,你留这,烧些热水……给公子喝,我去弄点吃的”。
向导也是个激灵的人,“好嘞!去吧去吧,放心,我保证,你家公子……安然无恙”。
看了一眼靠着树上,已筋疲力尽、面色苍白的小舞,孤鸣鹤眼中划过一抹心疼,在包裹里翻出一件披风,给小舞盖上后,大步离开。
一炷香的功夫,孤鸣鹤手里提着一只野兔、一只山鸡,还有两条鱼回来。
向导见了,惊的脸上的肉直抽动,这大晚上的,这么快就猎来这么多猎物,抓野兔、野鸡还好说,鱼是从哪弄来的?
孤鸣鹤将兔子和鸡,扔到向导的身边,“你收拾一下,烤上,我一会来作鱼汤”。
“得嘞,瞧好吧,孤大哥”
对孤鸣鹤佩服的已是五体投地,向导很听话地照办。
对向导向自己套近乎,孤鸣鹤嘴角微动,心中冷哼,“哼!大哥?我是你祖宗”。
转头见小舞正冲自己笑,孤鸣鹤走了过去,从袖笼往出掏果子,最先掏出来一个大石榴。
“石……榴?!”
小舞眼睛瞬间有了亮光,她喜欢吃石榴,惊诧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石榴?
有着小舞小主魂魄的女孩,真如小主一样喜欢吃石榴,孤鸣鹤心中感慨,又掏出两个苹果,还有一种小舞不认识的果子。
“哇呜!”
孤鸣鹤“啪”地一声,一下掰开完整的一个石榴,惹的小舞一声惊呼,要做到这点需很大的手劲,想必特训营的队友们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公子,你在这……吃果子,我去帮向导”
“好!”
小舞接过石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