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雍正宫内,扑杀鹿小舞的一明一暗两张网,也在秘密铺开。
在人间永城,想要诛杀小舞的蓝袍男子,此刻,坐在太子妃颐和的坤宁殿内,一脸的愤懑,他正被气冲冲,嘴角噙着鄙夷的颐和,狠狠数落着。
“冷空,你真是无用!连个女人都杀不了,没办到……就是没办到,还说什么……被他人破坏的鬼话?你怎好意思,号称四海第一游侠?宣称什么……所求必成?没办不成的事?依本宫看,你就是娃娃谈天,说大话,不知天高地厚!“
作为四海盛名的高阶杀手,没办成事,确实无可辩驳,冷空抄着双手,坐没坐样地坐在颐和的下手,勾着冷邪的嘴角,阴恻恻道:“娘娘,何必说这话?我答应的,就一定会办到“。
“哼!一定办到,你打草惊蛇,会给本宫……招来灾祸的,因小失大,就是办到……对本宫又有何益?”
眼中含着傲娇的冷空,脸上再也挂不住了,“呼”地立起身,眼神顿时犀利如刀,望向极力想端着庄重架子的颐和。
“好了!娘娘这一单,我分文不取,杀鹿小舞,已是我个人的事,我保证,不会连累到娘娘”
颐和深叹一口气,白楞一眼,起身要离开的冷空,喊住,“等等,你去,把荷花仙子给本宫请来”。
冷空脚步一顿,听完,头都没回,带着一身冷傲,化流光离开坤宁殿。
天池边,菡萏正孤单踯躅着,好久没有见到,一直在外忙碌的太子擎天,此刻她满脑子里,都是与他一起的温情画面。
突然,被一道影子裹胁进偏僻的假山后,菡萏惊恐地看到,眼前一个着蓝袍的年轻男子,正用剑将自己压按在石壁上。
“你,你要……干什么?”
冷空抬眼,蓦地碰到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面是如掉进陷阱中,小兽般的惊慌哀怜眼神,又见她眸光微动,那真是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冷空心猛地一动。转动眼球再一细打量,白衣皎皎的荷花仙子,清雅高洁,翩若轻云出岫。
冷空一身凛冽冷气,顿时收敛,拿剑钳制的手,也不自觉松开,他嘴角微动,竟有一丝小慌张,语气和缓说:“哦,仙子莫怕!我只是……来通告下,太子妃有请”。
菡萏听罢,心放下不少,虽然不知道,太子妃见她有何事?但明白不会有危险,她仰望着有些呆愣的冷空,娇声开口,“啊!哦,是这样呀,那仙使,请先放开小仙,可好?”。
被菡萏春水眸子一荡漾,给荡的恍惚了一霎,冷空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一手抵在石壁上,将菡萏半压其中,动作竟很是暧昧,忙后退半步,“哦?哦……好,对不住啊,让仙子受惊啦”。
菡萏捂着胸口,平息心中的恐惧,抬头打量起蓝袍男子。
只见他胸膛横阔,有万夫难敌的英气,杏眼里装着桀骜嚣张,高挺鼻梁下,两瓣红唇噙着傲娇张扬,一身蓝锦袍显得他更清冷倜傥,骨子里透着嫉世愤俗和一丝贵气。
菡萏稳了稳心神,端出仪态万千的姿态,娇媚地瞟了一眼冷空,软声问:“仙使可知?娘娘见小仙……有何事?”。
被菡萏截然相反的神态,搞的一蒙,冷空遍走四海八荒,自诩阅尽天下美人,如荷花仙子一般,无法准确下判断评价的,她还真是头一个。
冷空迷起杏眼,不自觉抓了下头,盯看着一时几变的菡萏,低声回答,“我也不知,仙子,还是随我一趟吧”,说完,长臂一揽,搂住菡萏的腰,原地遁走。
冷空坚硬的臂膀,一搂上腰,菡萏不自觉打了个激灵,雄浑霸气的男子气息,让她一阵的心旌荡漾,愉悦的暖流瞬时涌上四肢百骸。
二人在雍正宫外现身,通禀后,一个内人来传唤,菡萏和冷空一起进坤宁殿觐见。
菡萏走了几步,见冷空没跟上,回头,见他靠在殿柱上,双手抱着剑,正勾着不羁的嘴角,望着自己。两人目光碰到一处,见他对自己摆了摆手,明白他不打算进去。菡萏转身进殿,心内觉得,这个男子真是狂妄嚣张,对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压根就不买账。
菡萏回头偷看,见冷空抱着他的剑,正看着远方雾中若隐若现的殿顶檐角,他的眼神空洞无物。菡萏能察觉到,这个面上游戏人间的桀骜男人,心里好像藏着寂寞心事。
坤宁殿内,富丽堂皇,菡萏见到了端坐在殿首,端庄优雅的太子妃颐和,她娉婷施礼,“小仙,拜见娘娘,娘娘圣体万安”。
虽然从未见过颐和,但菡萏却早知道她,从得知太子擎天要娶她那日,就开始仇视嫉恨她。太子妃的位置,是自己千转百回、梦寐以求的,而却被这个颐和生生抢了去。
在菡萏心中,颐和早就是自己的死对头。
太子与颐和大婚之日,是菡萏有生以来,醉的最厉害的一次,她边哭边絮叨抱怨,最后,把自己灌的不省人事。
颐和从嫣然嘴里得知,菡萏是太子的暗恋者,也断定,她就是个彻头彻底的狐狸精,两人面对面,各自心绪难平。
颐和端着一副高傲的架子,派头十足道:“荷花仙子,快请起,来人,赐座,嫣美人,你也坐吧”。
“谢娘娘!”,噙着骄傲的双唇轻启,菡萏谢恩落座,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美不胜收。
“臣妾,谢娘娘!”
一直罕言寡语站在一旁,穿着简洁但透着低调奢华衣袍的嫣然,把菡萏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