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穿的一尘不染的新生,走在街上,新生俊秀倜傥的模样,会招来不少的回头,芳芳望着总像若有所思的新生,也是一脸的骄傲,少女的心扉慢慢打开。
拿开新生抱着自己的手,芳芳望着一脸伤悲的他,犹豫了半晌,真有些不忍打断他的美梦,叹了口气,温声道:“新生,我是芳芳,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你总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新生一脸茫然地望着芳芳,恍惚了好一会,有些许失落地应着,“芳芳,我不睡”。
“新生,明早还得去针灸,乖,我扶你去睡”
芳芳扶着新生走到榻边,帮他脱掉鞋子,抚他躺好,拉过被子也盖好。
新生抓着芳芳的手,打着商量,“芳芳,不针灸,疼”。
芳芳一愣,觉得今晚的新生,脑子很清爽灵光,想起刚才,他自称小沣,就试探地问,“新生,你是叫小沣吗?”。
新生眉头蹙起,清亮的眼睛眨巴眨巴了半晌,对芳芳摇头。
芳芳明白,新生又想不起来说过什么,最近几十年,他总是这样,一蒙蒙的,往外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再问时,就又不记得了。
“新生,闭上眼,睡觉,乖啦”
新生很听话的闭上眼,手始终还抓着芳芳的手,“芳芳,不走”。
“好,芳芳不走,陪着新生,睡吧”
看着新生睡去,激光扫过他的脸,更显疏朗俊逸,依依擦掉他眼角流下的两滴泪,知道新生的梦,依旧还是悲伤的。
第二日,到医馆针完灸,依依和新生在街边摊位,买,边吃边走。
新生转头,看见芳芳嘴角沾着糖渣,眼中带着怜爱等复杂不明的表情,拉住芳芳停下脚,他掏出洁白的帕子,很细致温柔地帮芳芳擦去糖渣,然后冲芳芳粲然一笑,“好啦,走吧”。
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暧昧的亲昵举动,让芳芳顿时有些心慌,桃红色的脸更红了,她手捂着发烫的脸,快步走开。
“芳芳,别离开”,新生愣了一下,边喊着,边追了上去,是满脸的迷茫样。
二人刚进门,芳芳娘就从屋里迎了出来,“芳芳,你回来的正好,你纳婶,给你介绍了一门亲,快来听听”。
芳芳听罢,脸刷地沉下来,几步跨进屋,冲着穿的花里胡哨的媒婆纳婶,不高兴道:“纳婶,难道过去……我没和你说清楚?我今日,再和你……说最后一遍,我不想成亲,也不劳你操心,麻烦你不要……再踏入这个门”。
媒婆纳婶一看就是老市侩,不但没觉得尴尬,脸上却漾起一副讨好的笑,拖着长音妖妖叨叨说:“哎呦,芳芳呀,是越长越漂亮了,纳婶不来不行啊,纳婶家的门槛……都快被踩平了,纳婶给你把着关呐,这一个条件实在好,正是你想要的读书人,绝对是门好姻缘”。
“纳婶觉得好,就自己留着吧”
芳芳说着,就要往外走,被芳芳娘一把拽住,“死丫头,说什么混账话?”。
芳芳娘又转向纳婶,歉意道:“她纳婶,早上我嚷了她,她正气不顺呢,不是冲你的,可别往心里去啊”。
纳婶眸光微动,看在钱的份上,她也只能忍了,“芳芳,纳婶也想啊,呵呵呵,但是哪有人?能看上我这老么咔嚓眼的,人家巫八公子,可是早看上你喽”。
芳芳作为四处沿街大铺面的实管人,每月都有可观的出租收入,所以,许多人家都看到了这一点,加上芳芳长的也好看,纳婶等媒婆就成了芳芳家的常客,替各家给芳芳说媒,但都被芳芳撵出去。
芳芳一听,面带不屑,嗤笑喷道:“切,巫八公子,就是那个败了家业,整日游书人?好姻缘?”。
纳婶收了巫八不少钱,许诺说成了媒,以后还有重谢,所以,她搅动三寸不烂之舌,竭尽所能劝着,“呦,芳芳,巫八公子是贵族,最近在活动,要谋个官职做做,他从小就读书的,知书达礼的很,虽然家业是败落了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单他家那大宅子,就值老鼻子钱了。芳芳,他说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念念不忘,他早就心悦你啦,知你是当家的好手,说娶妻要娶贤,成亲后,家就让你打理。他无父无母的,很希望你爹娘也搬过去,他可一起赡养。他百般求着纳婶,一定要成全好姻缘。彩礼吗?也说了,那绝对保你满意”。
芳芳娘听罢,乐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她和孤辛最担心的,就是老无所养,这个姑爷好,直接就提出要赡养他俩,还是贵族,还马上能当官,还有大宅子住……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女婿,心里满意的不行,嘴里不断念着好,“好好好,纳婶你费心啦,挺好的,真是挺好的”。
看到娘完全被说动,激动的眉开眼笑,芳芳就很来气,气娘只看重钱财,根本不看对方人品德行,丝毫不关心她,未来是否会幸福?
“娘,说上老天去,我也不同意”
芳芳说完,拽着皱着眉眼,一脸哀伤的新生,就要离开。
“芳芳说的好,那个浪荡公子,今日还不知道……住哪呢?想让芳芳养着他,算盘打的还真精”
一身软甲的阿猛边说着,边带着四个同样穿甲的兵士,抬着两个大箱子走进屋。
阿猛昂着高傲的头,扫看了一圈,眼光落在芳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