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晗冷着脸走了,琼儿也被带走了。门外的侍卫撤了,冬雪院一片冷清。
离久久赶紧去看碧箩。她费力的背起碧箩,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盖好被子。
做完这些,离久久觉得累极了。明明碧箩很瘦。大概是心累吧。
云楚晗都没有告诉自己怎么处置琼儿。好像,自己不是受害人一样。
比起以前,他对自己的态度明明有所缓和了。可是今天似乎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就算是知道了琼儿撒谎,自己被陷害,云楚晗看她的眼神简直是厌恶至极。
因为千巧巧?不对。离久久仔细思索着。很明显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另有其人了。这云楚晗的妾室加起来也没有多少。思来想去,一定是因为离沫萱。
离久久年幼时,曾被离沫萱推下水,差点淹死。小小年纪,足见歹毒。
离久久悲惨的童年,同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脱不开干系。可是她总是能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话说,离久久穿越后,还没见过离沫萱。
碧箩还没醒,离久久很担心。毕竟是脑袋撞上门槛,会不会很严重。这个时候要是有大夫就好了。可是,她没法去请大夫。
去找苏凛?不行,别人知道的话会觉得奇怪,说不定还会惹出事端。
刘婆子?那更不行,云楚晗会认为自己与她串通。本来已经洗清冤屈,岂不又跳进泥坑?
后院有动静,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离久久觉得应该是苏凛,便走了过去。
“娘娘,是我。”果然是苏凛。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让人看见的话离久久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不过,谁让她压根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呢?
离久久毫不犹豫的打开门:“进来吧。”
苏凛却没有进来:“娘娘,我就不进去了。本来我到这里来就犯了大忌。若传出去,会害了娘娘!我就是来问问,碧箩姑娘怎么样了。我娘说她好像晕过去了,但是这个时候她不方便来。”
“现在还没醒。我有些担心。云楚晗不会管一个奴婢的死活。我在想我要不要去求求炎侍卫,让他帮忙请个大夫。”离久久一脸愁容。
苏凛犹豫了一下:“我略懂医术。我进去看看吧。”
苏凛走进去。离久久迅速关上门。
好在,碧箩无大碍,只是晕了过去。
苏凛走后,离久久看着躺在床上的碧箩,她要是醒着,知道苏凛来了还不知道有多高兴。
不过这个苏凛,长得英俊,会武功,还懂医术。这样的人却甘心守着楚王府那个几个月都不会开一次的后门。
方才,苏凛还带了消息给离久久。离久久这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先是传出来她辱骂诅咒千巧巧的谣言,后来,便引出了琼儿。然后琼儿再诬陷自己去过知香院。紧接着,离沫萱表面上维护自己,实则火上浇油,让云楚晗彻底相信自己是个虚伪恶毒之人。后来,那张血书便成了物证。
离沫萱可倒好,竟能晕过去。离久久觉得她肯定是装的。
就因为她晕过去,云楚晗一直陪着她,待她睡去,这才来冬雪院。
这个离沫萱,晕就晕吧,结果醒过来以后还一顿痛哭,矫揉造作的,假意为自己求情。弄的云楚晗对离久久更加厌恶。
所以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云楚晗一进门就杀气腾腾,还差点掐死自己。
离久久不知道苏凛为何知道的那么清楚。想来他和他母亲在王府待的久了,自然而然有打听的门路。
离沫萱这是想要她的命,还是只想当王妃。若是只想当王妃,那自己能不能主动腾地?干脆就跟云楚晗说,自己跟离沫萱换得了。她做王妃,我做侧妃。然后等时机到了,就离开楚王府?
“不行!凭什么!我离久久在这楚王府一期,你就一日别想当王妃!”
离久久气愤的一拍桌子。示弱、讨好,这不是我的风格!一个差点要了我命的人,我才不会跟你示弱!
***
“砰”的一声,茶杯落在地上。离沫萱觉得心头之火烧的太旺,又一把将茶壶推到地上。
茶水溅了出来,落在九儿手背上。九儿跪在地上,忍着疼,大气不敢出。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她离久久活的好好的!”离沫萱的手有些颤抖。
“小姐息怒,是九儿不好,不知道刘婆子会去作证。”九儿带着哭腔。
就在这时,景兰走了进来。她也是离沫萱的陪嫁丫鬟。只不过,原本是伺候她母亲的。
景兰是母亲给的人,自然很信任。不过,九儿却是从小伺候的。离沫萱自然更亲信九儿。
眼下,景兰见九儿把事情搞砸了,觉得机会来了。
“小姐,九儿已经尽力了。但是凡事难免会有意外。这件事情,换了旁人,心知肚明。没见过王妃去知香院也要说见过。可是这刘婆子,是缺心眼儿,还是王妃的人,这可不好说。”景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茶壶和茶杯。
“你说的我都知道。这刘婆子就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我不想费精神。更何况,她就算是王妃的人又怎样,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离沫萱没好气的说。
景兰微微一笑,走到离沫萱身边:“可是小姐,这刘婆子有个儿子,是个侍卫,长相英俊,在后门当值。这冬雪院离后门可是很近啊。”
离沫萱猛的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景兰:“你的意思是?”
“小姐,那碧箩既然能在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