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狐疑地看着傅元蓁的手指,越看越嫌弃。
这小子什么人啊?
手指头居然这么细!
嫩得跟女人似的!
真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老子是谁,居然养出这么个儿子。
要是他儿子长这样,要还不得直接怄死?
想到这里,镇北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脸。
看到那张脸,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整个人都心虚起来,再也没心思去为难傅元蓁了。
傅元蓁给他诊了脉,眉头越皱越紧。
她可没想到,镇北王身上居然有那么多的暗伤!
这人到底受过多少伤?
而且从脉象看,他曾经还中过毒,虽然后来解了毒,却没解干净,有部分毒素残留在了他的脑部,会影响他的记忆。
傅元蓁眯起眼睛,心中十分惊讶。
她仔细打量了镇北王一眼,倒是看不出他的记忆居然有问题。
这人藏得还真好!
或许是她盯得久了,让镇北王有了警觉。
他突然问道:“玉神医可看出什么来?”
傅元蓁淡淡说道:“王爷身上暗伤不少。”
镇北王心惊,眯着眼睛看傅元蓁:看来还有点能耐嘛。
傅元蓁继续说:“王爷曾经中过毒。”
镇北王再次一惊,眼睛也瞪圆了,死死盯着傅元蓁不放:“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傅元蓁淡淡说道:“王爷那次中毒情况凶险,当时头部还受了伤。后来虽然治好了伤,也解了毒,可仍旧有毒素残留了下来。不知此事,王爷是否知晓?”
镇北王心中大惊,一把抓住傅元蓁的手,眼神里多了凛然的杀意:“这真是你看出来的?”
“不然呢?我若是连这点本事也没有,也不会被人尊为玉神医了。”
事实上,自从她治疗的病人越来越多,她就多了一个能力,就是每次诊脉的时候,都能清楚地知道病人的问题。
傅元蓁怀疑这是乾坤神树的能力。
不过,她现在很喜欢这个能力就是了。
她说完后,定定地看着镇北王,任由他抓着手,并没有挣扎。
镇北王审视了她很久,正要一把扯下傅元蓁的幕离,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只见,一道身穿黑衣的高大身影快步走了过来。
镇北王看到来人,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
不过他戴着面具,没人能够看到他此时的脸色。
镇北王很不满地怒斥:“墨御天,你来本王这儿干什么?”
墨御天大步走进客厅:“本王今日突感不适,想找玉神医看看。听说玉神医在镇北王这里,就亲自来了。”
镇北王冷眼看着墨御天。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见这小子就觉得嫌弃!
肯定是因为这小子不是好东西!
据说很多人都在私底下骂墨御天是疯狗,看来他还真像条疯狗!
一个摄政王,居然敢跑来找他这个亲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小子到底哪儿来的勇气?
墨御天仿佛没有察觉出镇北王的不满,直接走到了傅元蓁身边,见镇北王抓着她的手,就问道:“镇北王这是在做什么?玉神医可是神医再世,她这双手堪比绝世珍宝。镇北王莫不是想伤了玉神医的手?”
镇北王一听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心虚,于是触电般缩回了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藏在了袖子里。
然而他的手一缩回去,傅元蓁手上的指印就露了出来。
可见镇北王刚才抓得有多用力。
墨御天见了,身上一下子爆发出强烈的杀意,眼神冰冷地看着镇北王,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镇北王察觉到他的杀意,身上的气势也瞬间变了。
两个男人就这么剑拔弩张起来,仿佛随时要把对方打死。
夹在中间的傅元蓁:“……”
她无语地拿出药膏,当着墨御天和镇北王的面抹在了手上。
只见,药膏抹上去没多久,她手上那些青紫的指印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去。
墨御天和镇北王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刚刚那剑拔弩张的气势,转眼间便消散于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镇北王目光灼灼地看着傅元蓁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药膏,出手如电抓在手里:“这是什么药膏?效果竟如此神奇。”
说完就旁若无人地塞在了袖子里。
看到这一幕的傅元蓁:“……”
同样看一幕的墨御天:“……”
墨御天突然就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刚刚该动手的,居然让镇北王给抢去了!
不行,那可是公主亲手做的药膏,岂能便宜了镇北王?
于是墨御天不满地说道:“镇北王这是在做什么?需知不问自取视为偷,即便镇北王手头拮据,也不该如此行事。”
镇北王被他说得老脸一红,看墨御天更加不顺眼了。
他直接赶人:“墨御天,本王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滚了!”
结果话音刚落,墨御天就拉住了傅元蓁:“既然镇北王不欢迎本王,那本王这就离开。”
说完便作势要带傅元蓁走。
这下镇北王瞬间急了,连忙起身拦住傅元蓁,然后嫌弃地瞪着墨御天,暴躁地说道:“你走可以,玉神医得留下!他说了他是来治病的,现在病人还没治,绝不能走!”
墨御天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本王偏要带玉神医走!
傅元蓁眼看两人再次剑拔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