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成乐兄弟你可千万要相信我,那个小贼真不是我弄伤,确实是那些摔炮所伤。”
李响害怕得发抖,他并没有实话实说,那个小贼被摔炮所伤是真,可如果他没有从后面将小贼从墙头上拉下来,压炸了摔炮,小贼也不可能被炸伤。
“唉,李响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你拿来的包袱有多大你自己知道,我家二秀让你做的摔炮有多大,更不用我来说你也知道,拇指大小的东西,任它威力再大,也不可能将一个人的背全炸烂吧,那个小贼的伤我看过,以我看,没有脑袋大的爆竹,不可能受那么重的伤。”
成乐斜着眼睛看着李响,他听见消息赶去的时候,李响正手足无措的站在血泊中的小贼旁,嘴里不停的说着一些话,他可是听得很真切,再听看见的人一说,他就知道事情究竟是怎样发生,李响究竟是不是伤了小贼,全凭他上下嘴皮子动一动。
他之所以全力保着李响,一来他的事情会牵连到金珠,二来小贼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吓住了他,他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厉害的东西,不过拇指大小,居然能将一个大男人差点炸死。
“不是,不是拇指大,是比核桃略大些。”李响吓得话都说不利索,金珠只让他做一个能炸烂苹果表皮的摔炮,是他自己自作主张弄出了将人炸伤的东西,这事成乐他们如果甩手不管。他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比核桃大一些?”成乐心中暗惊,脸色一沉冷笑连连,“呵呵。我说怎么用手指都能捏炸的东西能将人的后背炸烂,敢情不是我家二秀让你弄的东西,那我岂不是白白给县太爷送了好处,不行,我这就去要回来,你自己弄的东西,你自己负责,还有那个小贼,我马上让人将他拖出来扔大街上,你自己找大夫帮他治。”
“不不。成乐兄弟。这事怪我。都怪我自作主张,想多赎回几张借据,才弄出的事。你帮帮我,我不能坐牢啊,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她们可都指望着我,我不能出事啊,我、我……”
李响紧紧抱住成乐,生怕他真去找县太爷,衙门的事他知道,没有银子上下打点,他哪能那么快就出来。更别说那个被炸伤的小贼,当时他就以为死了,能救他性命的大夫,诊金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别说他现在还欠着一屁股的账,就是以前,他也折腾不起。
金珠在一旁冷眼看着,成乐这人嘴虽损,但心眼不坏,他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李响,不会动真格,她也就没多嘴。
“帮你?”成乐低头看着抱着他腰的李响,嘴角一歪就要笑,看见金珠的眼睛盯着他,忙神色一整,道:“帮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不说实话,我也没看见真东西,你不能让我信服,我如何愿意帮你?”
“真东西?有有,成乐兄弟,你这就跟我回去,我立马做一个试给你看。”李响闻言忙道。
“现在就能做,你不会是哄我吧?”成乐眼睛一亮,朝金珠得意的挤了挤眼睛。
“能能,我制爆竹的土窖里东西都很齐全,只要一会的功夫就能做好一个,你只要跟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李响道。
“行,那我就相信你一次,跟你走一遭,要是你说的话属实,我就帮你,可若是你没说实话,哼哼,你明白?”成乐冷哼着,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李响这小子的脾气太臭,虽然用借据要挟他做摔炮,但成乐几番试探,这小子都是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态度,让他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金珠有话在先,只要李响能做出要求的事,能随意要回一张借据,第一次的摔炮让成乐有些心急,因为他知道,李响这小子在意只有老婆孩子,那就是说,九张借据只有三张管用,只要李响能做好前三件事,他就能带着老婆孩子远走高飞,而依金珠的脾气,她不会勉强李响留下,可如果真是这样,他忙前忙后这一通岂不是白费力了。
正想法子怎么辖制李响,却没想到老天开眼,让一个不长眼睛的小贼撞了上来,事情顺利得让成乐心花怒放,自然,表面上他还是要装作很为难,该做的事情一件不少,可天知道,他有多希望这事能闹大,最好那个小贼死了,李响被衙门追捕,而他只要到时候收留李响就好,不怕他不乖乖听话。
成乐越想越美,看向金珠的眼神中充满着得意。
“走吧,我们跟你去看看。”金珠道。
成乐眼中的得意自然落在了金珠的眼中,虽然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可一看就知道没憋着好事,一定又在想什么歪点子,她还是盯着点比较好。
“好好,二秀能一起去那就更好了。”李响连连点头,忙带路去了他制作爆竹的土窖。
土窖在城边一处没人荒土坡上,用厚厚的泥土夯起一人多高的围墙,墙足有三尺厚,看上起里面似乎有夹层。
围墙内是一个空旷的院子,地上有大大小小的坑洞,还有不少灼烧过的痕迹,这个院子应该是李响用来试验爆竹的地方。
围墙里的一边是土坡,上面挖了几个洞,用几块大泥砖堵着,李响上前扒开,里面露出制爆竹的材料。
“李响,你这些东西就这样放着,也不怕谁偷了去?”成乐很奇怪,除了进来的院门上有一把锁,里面的土洞连个门都没有,一人高的围墙不算高,真要想进来偷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没人偷,门上那把锁其实也是个摆设,我这些东西就这样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