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拿着图看了又看道:“金珠,要不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什么事?”
“我瞧着你庄子里的那些事都有人忙,有你没你也不是太重要,要不咱们顺着你手里的地图,一路吃过去?”陆飞抹了抹嘴。
“吃过去?”金珠好笑的点点头:“行,只要没什么事,来个全国旅游也不错。”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陆飞高兴的一拍手,脚尖一点跃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
“说定了。”金珠兴奋起来,陆飞这一跃起码有两三层楼高,她仰着脖子大叫:“陆飞,你的轻功好厉害,能看见远处有村子吗?”
戚峰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看看陆飞的高度,双手握了握拳没有说话,继续低着头寻找着地面上遗留的痕迹,渐渐往远处走去。
“没有。不过这个方面应该能通向那个村子,按你地图上所画的位置,我们再往前走半个时辰的路应该差不多就能看见。”陆飞睁大眼睛在树上朝远方眺望良久,摇着头又跳了下来。
“那咱们继续走吧。”既然看不见,那就只有继续往前走,金珠上了马车低头研究地图,“图上标明这里有一条路,应该就是眼前这条。”
官道旁的路几乎要看不出路的痕迹,如果不是有地图标示,不仔细看根本没法认出。路面上长着草和低矮的灌木,用心去看才能勉强分辨出这些植被比周围的略低矮些。
“扶好,这路可不怎么舒坦。”陆飞把马车赶下官道,上了那条快要消失的路。
“戚峰还没上来?”吉祥向赶车室看了一眼,低声嘀咕了句,她不指望有人答应只是那么随口一说。
陆飞从来都当戚峰不存在,只要金珠和吉祥在车上。他想走就走从不会等戚峰,而戚峰也总是能在随后出现在赶车室里,次数多了,大伙渐渐习惯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
马车不时碾到石块或者土坑,整个马车一路起起伏伏颠簸着朝前走,快半个时辰也没走出多远的地。
“金珠,没事吧,要不你们下来走走,这种路面马车里会很颠簸。”陆飞早骑在了拉着的马上,直接骑着马拉着。像这样的路面,坐在马车上能把骨头颠散架。
戚峰稳坐在赶车室没说话,不过脸上明显有幸灾乐祸的痕迹。
“不用。马车里不颠,你继续往前赶就行。”车厢内,金珠和吉祥都坐在一个特别的椅子上,两条三指宽的布带使她们和椅子紧紧的绑在一起,她们的脸上一点都没有受颠簸之苦的神情。
“不颠?”陆飞一路还在为能在戚峰上车前抢到马背而得意。听到金珠的回答加上戚峰的神情,他呵呵笑着转回了头,心头闪过一丝念头,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等会找金珠悄悄问问。
又朝前走了一刻钟,地势缓缓向下倾斜。绕过一个土山包,几声狗吠声远远的传来。
“哈,原来是这样的一处地方。难怪从远处看不见。”陆飞打着哈哈四下张望。
金珠和吉祥从车厢里伸出头,朝有狗叫的方向看去。
“终于找到了,呵呵!”瞧着远处稀落散布的几间土坯房子,和一块块没有连接在一起的田地,金珠兴奋的睁大了眼睛。
“我要坐到前面。”金珠从车厢里爬到了赶车室。拿出地图和相应的记录,对比着眼前这个比福保村还小的村子。
“有人来了!快来人啊!爹。”一个在田埂上玩耍的孩子。瞧见金珠的马车,大叫着往家里跑去。
一两个在田里忙碌的人,脸上挂着吃惊的表情,任手里的农具掉到地上也不自知,嘴里喃喃着:“这又是谁家的孩子回来接人?”
“我们长得很害怕吗?他们怎么那副表情看着我们?”金珠忍受着沿路几人吃惊的注目礼,随着马车往房子稍微密集的地方赶去,她心里直犯嘀咕。
“你长得很可爱,有人就不怎么样了。”陆飞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笑眯眯的对着一个跟着马车走了很久的人:“劳驾问个事,你们这里是不是出产一种很香甜的米?”
“米?你们不是来接人的?”跟着马车的人显然很失望:“难怪看你们没一个面熟。”
“接人?接什么人?这位大叔,你能详细和我们说说吗?”金珠从陆飞身后探出头道:“我有一个长辈以前来过这里,说不定这事和他有关。”
跟着马车的人看着金珠摇摇头:“你有长辈来过这里?呵呵,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只有想出去的人,哪有什么进来的人。”
“真的,他真的来过这里,大概是十六七年前,我这位长辈来这里游玩,还曾住在你们这里一个姓董的人家。”仇良的父亲在他出生前出游比较频繁,那次香米发现之旅就在他出生前不久。
“董青?你说的是不是是董青家?”跟着马车的人立时激动了起来,大声的问:“忻娘,你长辈是不是姓仇,仇大老爷?”
金珠心里一喜,忙点头:“对对没错,我这位长辈就是姓仇,大叔,你知道十几年前的事?”
“知道,我当然知道。”跟着马车的人立刻抓住陆飞的手,拉着就往前走:“走走,上我家去,这次说什么都轮到我们老周家了。”
陆飞握紧抓他的手,转头看着金珠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金珠也一头雾水的耸了耸肩。
“这位大叔,还没请教你老贵姓?”金珠笑着问。
“没什么贵姓,我姓周,叫周二。”周二拉不动陆飞,看着金珠一拍脑门道:“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