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的老脸更红了,他环顾了四周,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二秀,幸好这里没有旁人,奴才刚才说的那些昏话没被外人听见,总算是没有败坏了他们两个的名声,否则,奴才真不知该怎么办?二秀,你惩罚奴才吧!”
“这事、这事其实也不能怪你,你就当刚才算了,也别说什么惩罚之类的话,正像你刚才说的那样,这事没有被其他人听见是万幸,如果我一惩罚你,那岂不是等于告诉了所有人,到时候没事也变成有事了反而更不好,咱们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没发生过这件事,怎么样?”
小翠胆子小当然没有什么异议,随着金珠的目光扫过,她忙点头同意。
况且说句老实话,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是被赵永健骗了主子的东西,当着主子的面还被赖账,她纯粹只是被吓哭了而已。之后金珠说的什么定亲巴婚事啊,等等这些莫名其妙的说词,她只听得满脑子的糊涂,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她倒是一点都不怵。
赵永健已经没力气折腾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期望在醒来后发现,这不过是个荒唐的梦而已,于是,也点头同意了。
金珠和老顾同时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两人的心都稍稍的放了下来,为了不再有意外发生,金珠让老顾把赵永健送回了他居住的小院,看着他入睡后才能离开,而自己则陪着小翠,以打听挂画和垫子为借口,等待着她完全平静下来。
随后的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小翠没有什么的异样,该干嘛干嘛。
赵永健虽然还和往常一样,躲在密室里研究寻柳,但明显的不想理会人。金珠几次找借口想和他说说话,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赵永健都不予理会。
瞧着桌子上放着的一锭十两银子和几个木瓶,金珠忍不住唉声叹气,仔细想想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她就一脑门子的懊恼,如果不是笑歌坑了她的钱,她正一肚子火没处发的话,怎么可能犯下那么低级的错误。
这几个木瓶已经让金珠心痒难耐,那天赵永健心急火燎的半路拦截她,显然是有比木瓶更好的东西给她看,可惜,被后来的一场乌龙完全毁了,事后赵永靳本就没有提半个字。
她找老顾打听过,前些日子赵永健曾经找赵家定制过一些木工零件,还从外面也买回不少,瞧来回往他那个院子里搬的架势,一定是弄了一个大家伙。
可惜,老顾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凭着那几天赵永健的兴奋样猜测,绝对是一个好东西。
“会是什么呢?”金珠在自己屋子里来回的转圈,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手里面的事情都告了一个段落,家里过年的事情又用不了她操心,自有老顾和秦王氏打理,无所事事的金珠迫切的想知道,赵永健究竟弄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承认错误是一种美德,金珠不住的安慰着自己,她已经准备好承受赵永健的一顿狠批,只要能知道那样东西是什么,就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