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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喜宝心情不好。
是个人都看的出来。
往日里爱笑乐观的小姑娘,突然板起脸来,忧国忧民似的惆怅。
朱高煦来显摆自己小侄子多可爱,小名儿佑哥儿是他给起的,多么好听云云,喜宝都爱理不理的,还时常发呆走神儿。每次朱高煦都是兴高采烈的来,最后怒气冲冲的走。
连杜鹃都开始害怕,只怕下次郡王就不忍姑娘了,那岂不是遭殃。
这几日喜宝心情不畅,医馆的事情也暂时停滞了。
杜鹃坐在喜宝身边,给喜宝捏胳膊捶腿,看着姑娘蔫蔫儿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抚。
这世道上,大家宅里枉死的怨恨多的很,这其实不算什么。可是即便看惯了,却不能说这不是世间悲剧,她无话可讲……
喜宝歪着头正享受着杜鹃指压肌肉的舒服感,突然有一个小厮跑来,站在内院儿门口便道:“姑娘,来了个衣冠富贵的人,不像是平常来求医的人,您……您要见吗?”
“衣冠富贵?说是谁了吗?”喜宝懒懒的睁开眼睛。
小厮摇了摇头,“他说要亲自见您。护卫让我抓紧来报……”
喜宝皱了皱眉头,木槿苑的护卫都是有眼色的,既然他们让小厮专门过来报,那定然是上的了台面的人呢。
想到此,喜宝站起身,整了整鬓发,便跟着小厮朝着正堂走去。
待她坐在正堂主位了,才吩咐小厮去传那衣衫富贵之人进来。
没一会儿,便见一个中年男子慢步走来,仪态尊贵傲然。脸上挂着一股官场人士特有的矜贵。他背着手,身后跟着一个贴身护卫,走进来后朝着喜宝点了点头,便自动坐在了主客位上。
喜宝瞧着他的架势,这个人要么自认为比她身份高贵,要么就是纯傻瓜!
"你就是救了东院儿里的女主人的那位神医?"男人喧宾夺主的开口问道,语气不逊。
喜宝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我已经查看过你的户籍了,从南方迁过来的是吧?当今朝廷颁布的法令,可是不允许人们随便迁移的。我完全可以把你原样迁回去。”男子语出威胁,捏着茶杯轻轻旋转,斜睨着喜宝。一派颐指气使惯了的做派。
“你是谁?”喜宝不悦。来踢馆的?
“一城之主!”男人开口轻声道,语气里却充满了权贵们特有的自信,“总之,前几日你见到的事情,就当没看见。以后别人若提起这东院里的人的情况,你最好闭嘴。不然,我一夜之间就可以让你消失。”说着,他将带着翠玉戒指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你最好开眼,以后在北平行医还是怎样。我都可以帮你,也可以阻你,既然你有能力开医馆。这些人情世故,你该明白。”
他的声音很轻,可是却掷地有声,显然是早说惯狠话了的。
“哈哈哈……县丞大人!”喜宝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是那小妾的正主来拜访了。不知道为什么。喜宝憋了许久的气,突然涌上大脑。这些日子早就憋坏了。如今碰上正主,她倒痛快了些,“你们屋子里的事儿,我本来就不想管。医生的医德之一就是守密。你却突然跑来威胁我,真是掉您的身份。”
县长亲自来威胁她,她该觉得荣幸吧。
没找下人来,是怕下人处理不好,还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情况?
或者顺路过来看看她是不是可信之人?就像朱棣当初审视她一般?这些权贵,以为自己身份高,就可以操控所有人的生死,为的,不过是为了掩藏他们自己的阴谋和丑闻秘密。
怪只怪她知道的太多了,对吧……
瞧着县丞大人面色不愉,喜宝却丝毫不惧,她是个没有自由的人,同时也是个不那么容易被杀死的人。想关起她来的人,并不是想她死。
“您若能把我送回我来的地方,那真是感谢之至了。如果你想用这个来威胁我,还真是完全威胁错了!天下什么我都害怕,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你尽管去操作好了,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谁能让我回去我来的地方!”喜宝的声音越来越高,气势也越来越慑人。语气严酷,竟比县丞还丝毫不逊色。
她天生并不是受人欺凌的人,也不是出生就是文弱凡妇。她曾经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骄女,骨子里满是高傲和贵气。若县丞想用气势让她自惭形秽,那真是打错算盘了。
县丞大人万没想到这个毫无背景的孤女居然有如此胆色与他说话。
民不与官斗,这是人们出生就懂得的生存规则,她居然这么胆大?
饶是县丞大人遇人无数,在北平混的风生水起,但是此刻面对这小姑娘,却也有些不确定了。
小姑娘此刻的自信和气势,让他开始怀疑:她是否有什么强大的背景,是他不知道的?
可是再瞧瞧喜宝身上穿着是素布衣裳,看着这主厅里简单的布置,他却立即恢复了情绪。
那仍然冷酷凌人的声音,开始变得更加咄咄逼人:“真不明白你是哪里来的胆子如此口吐狂言。我劝你知趣一些,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这一亩三分地儿的事情,我还真的做的了主。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
“别怎样?”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打破县丞大人的话,如一方响亮的汽笛,点醒整个厅堂昏沉的睡意。
只三个字,却充满了霸道、嚣张、不可一世的气息,尤其是尾音上调时的那股挑衅意味,直让人肝内冒火——那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