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墩子就像是上了发条的铁皮青蛙,跑起来就没停,一路蹦蹦跳跳,唱》回家,忽然,小白停了下来,跑两步,把依然在蹦跶的墩子拉住,站在田埂上,瞅着田里跃跃欲试。
两个小不点商量了几句,小白回头看了看吊在后头的张叹和喜娃娃,鬼鬼祟祟的,忽然爬下田埂,连滚带爬溜进路边的田里,这里摸摸,那里瞅瞅,同时不忘东张西望,发现有点动静,立即躲到稻草人身后,藏起来,过了片刻,弯腰抱起来一个大西瓜,朝田埂撒腿飞奔。
田埂有些高,她抱着大西瓜上不来,让墩子先接过西瓜,然后手脚并用爬上去,可能是太过紧张,竟然失手了,半个身子爬上了田埂,却又滚落下去,滚进了西瓜地里。
月亮从幽深的山谷中爬了出来,渐渐升上山头,悄mī_mī地看着瓜田里的这一幕,守口如瓶。山风呜呜地吹,在山谷中回荡。
小白慌慌张张从地里爬起来,飞快地瞅了一眼正在远处的小路上的张叹,离的还远,此外别无他人!
她还有心情摘了一朵黄色的西瓜花,插在耳朵边,小臭美!
墩子伸手把她从瓜田里拉了上来,小白立即招呼一声,和抱着西瓜的墩子快跑,仿若两只初出茅庐的飞天小贼,趁着夜色跑回家躲起来,那小脚丫子像是踩了风火轮,快要看不清脚步了。
身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提心吊胆,却又兴奋异常。
远处吊车尾的张叹看的目瞪口呆,太猖狂啦!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大西瓜!
喜儿没看明白,这个小憨憨儿坐在张叹脖子上问小白和墩子在干嘛。
为了维护小白在喜儿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张叹违心地说:“小白在找猹。”
喜儿更懵圈了。
那边,小白和墩子跑回家,被马兰花撞见,把她拎起来,揍了两下屁屁儿,带她去浴室冲洗。
墩子留在院子里,想了想,把大西瓜放在了地上,等张叹架着喜儿回来时,只看到他在田埂上飞奔回家的身影,地上的大西瓜圆鼓鼓的,熟透了。
好家伙!
这俩好家伙!
家里,小白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擦头发,顺便和马兰花吵架,好像是马兰花趁她换衣服的时候揍了她,她气不过,但又打不过,所以只能吵架气死她!
喜儿兴奋又恐惧地告诉马兰花,说她看到梭老二吃奇猫儿,她想救奇猫儿的,但是她害怕。
马兰花彪悍地说:“不用救!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打不过就得服输!”
说着,又揍了一下小白的屁屁儿,问:“对吧小白!”
小白气的跳脚,“铲铲!你为啥子又扁我?!!!”
马兰花见张叹在,不好像以前那样揍的小白服输。她朝小白慈祥地笑了笑,去厨房做饭。
“过来给我烧火!”
小白咬牙切齿:“你想得美!!!”
她溜到院子里,熟练地爬上大石墩,朝墩子家眺望。
一弯新月从山谷中升起,这会儿已经到了山头,俯瞰整个白家村,刚刚洗澡的小河在月光下流淌,哗啦啦的小河淌水声若有似无,有狗子在叫。
墩子已经跑回了家,他家院子里亮着灯火,有炊烟在屋后升起。
小白朝那边大喊:“墩子——快来玩噻!!!!快还我的大西瓜!!”
张叹把喜儿交给马兰花,让她去换衣服,然后把小白从大石墩上抱下来,“大西瓜在那呢。”
小白瞅见,立即跑去抱起来,笑着问张叹吃不吃,可好吃了。
张叹无语,问道:“你就这么想吃西瓜吗?”
小白嚯嚯干笑。
张叹又问:“那是谁家瓜田?”
小白摇头说不知道。
“真不知道?”张叹问。
小白萌萌哒地点头,说真不知道。
张叹说,下次想吃大西瓜,我们去买就是了,不用这样卖命的偷。
“刚才摔疼了没?”
小白嚯嚯笑,摇头,原来张老板刚才都看都了呢,她掩耳盗铃,以为离得远张老板就看不到。
张叹卷起她的小裤子,查看膝盖,破了点皮,没有出血,但他依然心疼不已。
“疼不疼呀?给你擦点药。”
“我不疼。”
“那也不行。”
“哦。”
小白乖乖地被张叹牵着回家,擦了碘伏。
“裤子就卷起来,不要放下来。”张叹说。
“为啥子是勒个颜色?这是啥子嘛?”小白对膝盖上一小片蓝色水迹不满。
“碘伏就是这个颜色,没事的。”
马兰花带着喜儿从房间里出来,问道:“小白怎么了?摔了?”
喜儿说:“小白摔在田里啦!我都看到啦,她肯定摔的好疼吧。”
她趁机摸摸小白的脑袋,关心她疼不疼。小白说不疼,把蔫了的西瓜花插在喜儿头上,夸奖道:“好乖嗷。”
张叹问马兰花,门前不远处的那片瓜田是谁家的。
正在和喜儿说悄悄话的小白顿时竖起了耳朵。
只听马兰花说:“那田是墩子家的。”
张叹:“……”
他下意识地看向小白,小白也震惊了,(?Д?)ノ
“墩子家的?!!”小白没忍住,震惊地问道,同时想,墩子会不会不知道那是他家的瓜田?嗯,他肯定不知道!
马兰花瞄着她,怀疑道:“对啊,墩子家的,你是不是偷西瓜了?”
小白慌忙摆手说没有没有,喜儿想说话,被她踩了jiojio。
马兰花对她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