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榴榴给的大鸡腿,谭锦儿惊讶,榴榴的大鸡腿还能给别的小朋友吃?榴榴自己够了?
喜儿闻言,hiahia笑,暗戳戳的。
谭锦儿追问:“喜儿你不会偷吃的吧?榴榴会哭的。”
喜儿否认说她没有偷吃,旋即又哼唧哼唧说小肚肚疼。
谭锦儿帮她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红色毛衣,让她躺平,把手搓热了后,放在喜儿小肚肚上,轻轻摩挲。
喜儿舒服的叹气,说这是妈妈的手手。
谭锦儿怔了怔,没有做声,继续轻轻帮她按摩。
过了会儿,喜儿一个翻身,自己爬起来,说好了,她要去拉个粑粑啦,自己穿上小拖鞋,进了卫生间。
谭锦儿没有急着去给喜儿准备洗脸洗脚的热水,而是坐在沙发上先休息会儿,拿出手机看了看,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门关着,喜儿还在里面,于是有点做贼心虚地用手机搜索:男生送女生围巾是什么意思?
跳出来的答案千篇一律,都是说什么送围巾就是送温暖,就是送火热的心,就是要一辈子缠着你。
谭锦儿看了没一会儿就关了,这都什么啊,完全是瞎说!张老板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呢。
她知道自己,她只是只丑小鸭而已。
而且,张老板有女朋友,是大明星苏澜,万众瞩目,光彩夺目,就连她都觉得好看,她看了都很喜欢。
胡思乱想间,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是朱小静!
……
卫生间里哗啦啦响起冲水的声音,喜儿和她的粑粑拜拜,开门出来,谭锦儿坐在沙发上直愣愣地盯着她:“喜儿你过来。”
喜儿不疑有他,一边过去一边说:“好冷吖,姐姐我洗了手手呢,我勇敢吖,你看~”
亮出自己的小爪爪给谭锦儿看,旋即被捉住,手心被打了。
“你个小坏蛋,你偷吃了榴榴的鸡腿,榴榴在家哭的都晕过去了。”
喜儿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下你承认了吧!”
谭锦儿又往她手心打了几下,打的喜儿瘪着嘴,委屈巴巴的,但没哭。
谭锦儿狠心地打了几下,教育她不能偷吃别的小朋友的东西,说了一大堆。
喜儿见她气消了,便点点头,可怜巴巴地说知道啦,她再也不会啦。
“唉~~~”
谭锦儿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于心不忍,没法真的狠心,起身去准备热水,让喜儿自己反思反思。
等她准备热水出来时,在沙发边没看到喜儿,第一时间看向大门,大门紧闭着,再一看,只见喜儿站在角落里,低着头,背对着她。
“你在干嘛?”谭锦儿问道。
喜儿头也不回地说:“……喜儿在罚站。”
“那你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了。”
“那你把你想明白的给我说说。”
喜儿保持低头面壁的姿势说:“喜儿是饥饿的嗖老二,好饿。”
“你不是吃了晚饭吗?”
“没有吃饱呢。”
谭锦儿忽然想到今晚喜儿是带餐到小红马吃的,因为她今晚接待忙到太晚,没有时间给喜儿做饭,就在酒店的食堂买了晚饭,送到小红马。
至于喜儿有没有吃,她没有亲眼看到。
“你吃了晚饭吗?”
“……吃了。”
“真的吃了吗?”
“吃了一点点。”
谭锦儿走过去,蹲在喜儿身边,把她扳过来,让她面向自己,追问:“你的饭饭又分享给别的小朋友了吗?”
喜儿低着头,瘪着嘴点点头。
谭锦儿瞬间的心痛的难以呼吸,摸了摸她的小脸,把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吖妹妹。”
“……没,没关系的。”
一双小手反手抱住了谭锦儿……
第二天傍晚,谭锦儿特地排开了工作上的事情,准备下班去幼儿园接走喜儿,回到家里吃了晚饭,送喜儿到小红马,把准备好的食盒挂在她脖子上,叮嘱道:“等会儿榴榴来啦,你就给她,要说对不起,要请她原谅你,知道吗?”
喜儿脆声道:“知道啦。”
两人先后进了小红马。
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晚风开始轻轻吹起,卷落小树林里的黄叶,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轻轻的刷刷的声响。
空气中残留着浓郁的树木清香和淡淡的秋天果实的芳香。
小树林里,去年夏天那群热闹的多才多艺的小虫子们都销声匿迹了,寒冬一到,各奔东西,各安天命。
每到年底的时候,小红马里托管的小孩子就要走一批,这种净流出的趋势现在已经开始了,走了十几个小朋友了。
院子里留下一片残照,老李就坐在这片残阳中喝茶,张叹劝他回房不好吗,这模样看起来惨兮兮的,怪瘆得慌。
但是老李就不,他觉得很有意境,很豪迈。
他看到谭家小姐妹,笑着打招呼,“榴榴和她妈妈到了,在教室里,说是等你。”
谭锦儿怔了怔,牵着脖子上挂了食盒的喜儿去教室,果然看到榴榴和朱小静。
谭锦儿刚要道歉,朱小静先一步说对不起,把她给说愣了。
原来昨晚榴榴“装死”,假装伤心的哭晕了,为的就是再骗朱小静zuò_jī腿给她吃。
但是那时候朱小静已经给谭锦儿打了电话,虽然没有说一个埋怨的字,但是这个电话本身就有埋怨的意思。
她意识到不对后,今天特地早早就来了,为的就是等待谭家小姐妹,给她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