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我好想你嗷,你也好想我吗?嚯嚯嚯~~~……回不来?为爪子嘛?我给你住好吃的嘛,你快回来嘛,还是回不来?我都不晓得啷个嗦你,那你以后都不要回来了嗷,凭啥子?我嗦的嘛,我就不让你回来唠,我和舅舅都不喜欢你唠,舅舅嗦他好快活嗷,你不在家,他好安逸,好巴适,想住啥子就住啥子,嚯嚯嚯……你啥子骂我?气的我鬼火冒,我才不是瓜娃子,你是马兰花!马兰花马兰花,一个藤上七个瓜!蛤?才不是七个瓜娃子!是瓜兮兮!……”
“气死我唠!”
小白把手机还给张叹,气难消。
张叹弱弱地说:“为什么每次你们聊天,都是开始好好的,后面就吵起来了?”
“我舅妈是个屁儿黑嘛,我都不晓得啷个嗦她!唉,我好难嗷。”
“什么?你好难?你别这么说嘛,你还是个小孩子呢,以后的人生还很长。”
小白哼了哼,和喜儿玩去了。
晚上八点多,西长安街上的酒店,谭锦儿下班了。
她现在是上白班,从早上8点上班到晚上8点。一般情况下,她下了班就会径自来到小红马,很少有自己的活动。
“锦儿,大家去逛街,你也一起来吧。”
“逛街吗?我没什么东西要买的,还是算了吧,我去接我妹妹啦。”
“不买东西没关系,就逛逛,放松一下嘛。”
“我妹妹还在学园里呢。”
“放心吧,这回没有男生,就我们几个女生,好吧,不会再撮合你跟谁的。”
……
谭锦儿最终没去,她来到小红马;这里此刻灯火通明,热热闹闹,小孩子嬉戏打闹。
“喜儿,你姐姐来啦。”小米最先发现谭锦儿的到来。
喜儿开心地朝谭锦儿招手,给她看她画的一家人,歪瓜裂枣的三个人。
但喜儿不觉得啊,她充满期待地问:“好看吗?”
“好看,但怎么只有三个人呢?妈妈呢?”
“妈妈??”
……
谭锦儿这段时间每晚都来的很早,但不会这么早带喜儿回家,她会留在学园里帮忙照顾小朋友们。
“锦儿~”
小满老师和谭锦儿聊天。
谭锦儿问:“小柳老师是不是快要生了?”
“对,就这个月。”
小柳老师的预产期是这个月,如今已经住院了,随时等待小宝宝发动。
“咦?喜儿上哪里去了?”
谭锦儿只是和小满老师聊了会儿天,一转头就不见了喜儿,在教室里转了一圈也没见到,被小朋友告知是去楼上了。
那肯定是找张老板了。
她到楼梯口往上看了看,没打算上去找人,心想喜儿等会儿就会自己下来,忽然,楼道转角处,一个小脑袋缩来缩去,朝她挥手……
“姐姐~快来。”
是喜儿。
“你不是去张老板家玩了吗?”
“快来,张老板问你问题呢,你快来。”
“啊?问我吗?”
“问你吖。”
谭锦儿半信半疑被喜儿拉去了张叹家,张叹在家,还有小白。
喜儿:“张老板,我姐姐来啦,你快问她叭。”
张叹无语。
他没找谭锦儿,他只是刚才问喜儿,下周要不要跟小白一起去滑雪。这个小不点就说她要问姐姐,姐姐让她去她就去,转眼就把她姐姐拉来了。
张叹笑着说:“是这样的……”
谭锦儿听了,婉拒道:“太不方便了,喜儿好麻烦的,我又请不到假……”
心说,这是工作室的度假福利,她怎么好意思跟着去呢,所以不顾喜儿举着小手说自己不是麻烦,坚决婉拒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喜儿一路情绪低落,到了家里也垂头丧气的,独自坐在小凳子上。
谭锦儿准备热水,端了出来,放到喜儿身前:“来,洗脸脸啦。”
喜儿嘟了嘟嘴,自己拧毛巾擦脸,谭锦儿摸了一把,笑着说:“嫩嫩的像水豆腐。”
喜儿咕叽了一声,不知道说的什么。
谭锦儿抬起她的小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问:“怎么了?在生气呀?姐姐不让你和张老板去玩你不高兴吗?”
喜儿不说话,脱掉小袜子,露出白白嫩嫩的小jiojio,放进热水里泡脚,一阵龇牙咧嘴:“*amp;*…………¥¥#¥好痒痒吖,hiahiahia~~~”
“烫吗?”
“好舒服吖。”
“你还没回答姐姐的话呢。”
“什么嘛?”
“姐姐不让你和张老板去滑雪,你不高兴是不是?”
“嗯,喜儿有点不高兴。”
“我看你不是有点不高兴,你是很不高兴。”
“因为,因为姐姐你说喜儿好麻烦,喜儿一点都不麻烦。”
“啊?是这个啊,对不起,喜儿,是姐姐说错了,你一点也不麻烦,你是最乖的小孩子。”
“……我没有骄傲吖。”
“对呀,所以你就更乖啦。”
“hia,那你不夸夸喜儿吗?”
“喜儿真棒啊,你就是个小天使。”
“hiahia,喜儿没有小翅膀吖,怎么办吖?”
“你有披风呀。”
“蛤?”
“披风也能飞的,我给你披一个。”
谭锦儿拿了一条大点的毛巾,系在喜儿背上,说这就是披风,可以带着她飞。
她看着在家里蹦蹦跳跳说要起飞的喜儿,心想小孩子真好哄,转眼就忘了之前的不高兴。真羡慕这种天真。
《大唐幻夜》杂志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