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星动?”
赵明轩阴沉沉地眯起眼,暗地握了一下拳。
旁边洪虎甚至能听到他的骨节微微作响,可见用力之大。他隐隐有点担心,这才换上的新书桌可不要又被大人拍碎。
他不由得有点怪秋阳子多事。
你去给纪姑娘看个病,就说看病,说什么姻缘?
纪姑娘和那花匠的事,大人又不是不知道!
何必特意招他多生一回气?
但秋阳子却好像毫无眼色,继续道:“纪姑娘的面相我虽然看不明白,但那杜桥却很明显,的确是好事将近。”
赵明轩冷哼了一声,“做梦。”
他把纪小朵放在外面,是想磨一磨她的性子,可没想让她嫁给别人。
她要真想和杜桥成什么好事,他就是抢也会直接把人抢回来。
秋阳子却道:“若非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直接抢人,或以权势相逼,否则以纪姑娘的性子,只怕要做一辈子怨偶了。”
要不是图她心甘情愿,赵明轩又何必如此?
他冷眼看着秋阳子,“道长有什么想法?”
这事原不归这道士管,秋阳子却特意跟他提起,自然是为了在他面前多捞份功劳。
毕竟他才刚成为赵明轩的门客,正想多多表现。
赵明轩也的确是看中了他那些奇怪的本事,说不定能另辟蹊径。
秋阳子便捻着胡子道:“贫道觉得,这事只须在杜桥身上下点功夫即可。”
赵明轩问:“什么功夫?”
“人心啊,最不可试。”秋阳子道,“那杜桥一个花匠,有什么见识?给他足够的诱惑,多半就会变心了。钱财不行,就许权势,不爱美色,就给美名。人心最深处的**一旦苏醒,必然丑态百出,纪姑娘又怎么还会爱他?”
至于杜桥这个人是不是就被毁了,秋阳子是不在乎的。
若不是怕赵明轩不喜,他甚至都能直接让这个人永远在世间消失。
赵明轩皱起眉,“若是他真能通过考验呢?”
论意志的坚定,可不分出身贵贱。
秋阳子只微微一笑,“情比金坚的人自然也是有,但八字不合,也没有办法吧?”
赵明轩:……
刚刚说“红鸾星动”的,是不是你?
有了秋阳子的指点,纪小朵终于可以把那本《内玄经·改》练起来了。
只是“真气”这东西太过虚无缥缈,她一时半会间真没能找到那个“气感”,只能先当作锻炼身体了。
反正广华大师早就说过,她虽有资质,却耽误太久,想要修行会比一般人更难,纪小朵也没指望自己能有多快,慢慢来就是。
不过,自从开始练这个内玄经之后,精神倒真是好了很多。
果然养气先养神的说法是对的。
她现在每天起来都觉得耳聪目明神清气爽,甚至连思维都似乎清晰了不少,许多模模糊糊的记忆都渐渐能想起更多。
不但方便了她抄书,还让她把肥皂的做法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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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比玻璃简单,也不需要高温窑,只要碱、油脂、水和盐,在家里就能做。
纪小朵上次为了卖点心做市场调查时,已经确定这个时代有碱面这种东西。虽然碱的纯度不算很高,但也没关系,多做几遍盐析就行。
纪小朵兴冲冲地打发鲁二娘去买了原料,开始试验起来。
鲁二娘虽然不知道她这又是要做什么,但也算是习惯了她家姑娘隔几天就一个主意。
她其实也能理解。
都是讨生活,这个不行,就只能再想别的。
总不能坐吃等死。
但这时,鲁二娘一边给纪小朵打下手做着事,却又一边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纪小朵笑着问,“是不是觉得这东西好神奇?”
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几样东西,却在搅拌溶解加热之后有这样奇妙的反应,就连纪小朵自己都觉得有趣。
当然,要她解释原理,她其实还是解释不出来,只知道这么做而已。
好在鲁二娘也没问她这化学原理,只道:“我刚刚买油的时候,听人提起了杜家小哥。说他救了个马车失事的富商,人家要把独生女儿嫁他呢。”
几个闲汉说起来,一脸艳羡,只恨这等好事没落到自己头上。
纪小朵直接喷笑出来。
这是什么古老的狗血桥段啊?
真的有人拿女儿来报救命之恩的吗?
鲁二娘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姑娘还乐呢?都说那富商家财万贯,只有一女,谁若娶了那小姐,整个家产都是他的了。万一杜家小哥真动了心怎么办?”
纪小朵咳了一声,道:“就算不把女儿当回事,谁家的钱财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路上碰到个人就把全部家产都给他?”
“重点是这个吗?”鲁二娘在纪家久了,也知道纪家姐弟的性情,说话就随便了很多,“他要真是娶了别人,可怎么办?”
“娶就娶呗,那还能怎么办?”
不要说她跟杜桥又没有什么约定,她也仅仅是有几分好感而已,哪怕是他们真订了婚,男人要变心,谁还能防得住吗?
鲁二娘见纪小朵真是不太在意,又想想那天的赵明轩,到底还是把话又咽了回去。
结果杜桥自己倒特意又来解释了一下。
“只是顺手帮了一把,什么招婿和赠财都是无稽之谈。”
那富商倒是真露过这种意思,只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