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樾被一个嬷嬷安排住进了他做伴读时住的屋子,只是这回这间屋子里的摆设变了。这间屋子在荣帝卿的正殿的后面,它离宫殿里的偏角门很近,嬷嬷说这样方便他来回出去看良贵君。
“正君,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奴才叫下人们都给你准备着。”嬷嬷肃手站在一旁等着青樾的吩咐。
青樾看了一圈屋子,发现比他之前住的时候要大了不少啊,想来是把隔壁间和这间给打通了,难为她们这么快就把屋子收拾的这么干净了,而且窗户上全部贴的都是新纱。
“这就很好了,以后再需要什么,我在和你说。”青樾满意的笑了笑。
嬷嬷忙点头哈腰的道:“好,那奴才带您过去看荣帝卿,他一直等着您来呢。”
青樾跟着嬷嬷的身后来到荣帝卿歇着的地方,他看着躺着床榻上脸色蜡黄眼睛凹陷的人,他只是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他怎么病成这样了啊,他还怀着身孕呢。
“怎么不好好的照顾自己。”青樾鼻子酸酸的看着床上微睁着眼睛,看到他过来才笑了的人。
“你答应过来陪我就好。”荣帝卿虚弱的伸出手去拉着青樾的手,青樾能感受到他的手冰凉凉的。
“我要是知道你病了,我就早点进宫来看你了。”青樾自责的坐在荣帝卿的床边,握着荣帝卿冰凉苍白的手,问向一旁伺候的人:“今天太医过来看过了没有?”
“太医请过平安脉了,说殿下这是心病,要好好养着。”荣帝卿的贴身伺候的白兰看着青樾道,他与青樾也是早就认识的了,当年青樾做伴读的时候,他还伺候过青樾一阵子呢,他知道青樾是真心的关心帝卿,所以他才直白的和青樾讲。
“孩子怎么样?”青樾又问道。
“孩子现在还好,但太医说帝卿在这样下去,怕此胎就不保了,正君,正好你来了,好好劝劝殿下放宽了心吧。”白兰恳求的看着青樾道。
“殿下有什么烦心事呢,也先不要去想了,先想想孩子吧。”青樾看着被子低下荣帝卿的肚子,五个月了,这肚子还不是很大呢。
“我能有什么烦心事呢,你来就什么都好了。”荣帝卿拉着青樾的手不放,慢慢的合上了眼睛,藏住了里面的哀怨。
“我在这哪都不去,你放心的睡会吧。”青樾轻轻的拍着荣帝卿哄着他睡去。
谁都有自己的烦心事,身为皇子的荣帝卿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呢,他怀着孕驸马去在危险的地方待着,他哪里能放下心呢。
那时青樾还以为荣帝卿烦心不过是这件事情呢,后来他才慢慢的知道荣帝卿真正的不易,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青樾等着荣帝卿呼吸渐渐的均匀了,他才放心的慢慢的抽回已经发麻了的双手,一旁伺候的白兰立马过来,替青樾揉着麻木的双手。
“正君,出去休息一会吧,吃点东西喝口茶吧。”白兰见荣帝卿终于安心的睡了,他才放心的轻声劝青樾。
“好,我们慢点走动。”青樾扶着白兰慢慢的站起来,才发现整个身子都发麻了,他一晒,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了啊。
两个人慢慢的走出了荣帝卿待的东屋,白兰扶着青樾走到西屋的榻上坐下,又叫来两个小厮给青樾揉着发麻的腿。
这时四皇女打了帘子进来,守在门边的小厮忙轻声的请安道:“殿下,帝卿刚刚睡下了。”
“嗯。”四皇女见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点了点头转身就要打帘子走的时候,却瞧见西屋里坐在窗边的青樾,他低着头猫着腰,就以为自己看不见他了嘛,见她来了居然不过来打招呼,她气呼呼的走了过去。
青樾其实早就看到了四皇女进来,他在这边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还叫给他捶腿的下人可以先停一下,只希望她听见荣帝卿睡了可以安静的离开。
随料到四皇女已经转身打算走了,却突然转了方向板着脸朝他走了过来,虽然四皇女平日里不苟言笑,但青樾却是感受到了她面无表情下的那张脸在无声的控诉着对他的不满。
青樾马上示意小厮帮他把鞋子穿好,他在白兰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在四皇女开口前先说了话,“荣帝卿好不容易睡了,殿下有事的话晚间在过来吧。”
四皇女听见青樾拿姝雅当挡箭牌,她确实也不好对他发火,只得自己憋着火气撩起衣服的下摆,坐在了床榻的另一面,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起来。
青樾和下人们都弄不明白四皇女这是何意,便都愣愣的看着四皇女喝了刚刚青樾的那杯茶,也没有一个人想到出声阻止的。
四皇女把茶碗里的茶一口气喝完,才发现这是半杯茶,又看了看桌子上也就这一杯茶,那就说明这茶是青樾喝剩下的。她感觉到脸颊烧了起来,为了掩盖这个事情,她怒瞪着眼睛看着傻愣愣的站在旁边伺候的下人凶道。
“本王刚刚拿了一些上好的红参过来,给你们殿下好好的收起来。”她说完见白兰应下了,却还站在那不走,她不悦的又瞪了一眼他,“还不快去收起来。”
白兰这才明白这尊神的意思,立马带着屋子里的人悄悄的都出去了。
四皇女见人都出去了,这才看向也要离开的青樾,“你哪去,不在这守着姝雅。”
青樾暗自的在心里腹诽道,还不如刚刚出屋子去了,也不用撞到这位主,他慢慢的不自在的坐了回去。
“刚刚怎么不和我说话。”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