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樾和其他王君一起坐在观看席上,等着看御花园中准备放纸鸢的几个人。
春琳笑意盈盈的拿着的是一个蝴蝶样式的纸鸢,四皇女站在他身旁替他拿着手柄,两个人低声的交谈。
“真是一对璧人。”尔禾一面嗑瓜子,一面倾过身子挨着青樾,指了指春琳和四皇女,“可惜佟昭仪看不到了。”
青樾笑应了一句,便看着朝他挥手的春琳,他也回应的招了招手。
春琳拿着那只大蝴蝶,仰着头欢喜的看着四皇女,四皇女也略微低下头和他讲话,要是一直能这样下去多好,青樾心底感叹了一句。
不一会便看见初墨拿着一个美人的风筝出来了,那风筝青樾看着眼熟的很,这不就是前几天八皇女找人来特意扎的嘛,原来是扎来送给他的啊。
青樾脑子有点糊涂了,前段时间初墨明明和他说,他不喜欢八皇女的,怎么这又收了八皇女的东西,这是打算一次吊着两个皇女?
初墨拿着纸鸢闷闷不乐的站在远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委屈的看着春琳和四皇女。此时四皇女的眼里都是春琳,他在她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了。
他看着满面得意的春琳,心里难受的很,恨自己为何还没成年,要不然他还能和春琳挣一挣四皇女正君的位置,可是他离成年还有好久,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娶别人。
“你猜谁会赢?”尔禾道:“我赌上官初墨,毕竟他是代表母皇的,谁敢赢他啊。”
青樾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尔禾,奇怪最近大家怎么都拿他当知心朋友,他和尔禾不过是在佟昭仪这件事情上共事过一回,他们这就成了可以亲昵说话的兄弟了?
“不过春琳的那个纸鸢,据说是老四特意请了宫外最好的师傅扎的。啊,还真不好说谁胜算更大。”尔禾偏过头望着青樾。
“我看好清雅的那只凤凰。”青樾指了指站在太后身边的清雅,他的那只凤凰纸鸢代表着太后。
“也是。”尔禾侧过身子看了一眼清雅,赞同的点头道:“太后在场,大家都得讨好他老人。”
御花园里除了代表太后,皇后,皇帝三个主子的纸鸢以外,还有后宫的六局二十四司派出来的宫侍,这些宫侍都是年轻俊秀的儿郎,每年的这一天,六局都会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的人送到皇帝的床上去。
所以除了看纸鸢比赛以外,看各个宫侍互相暗斗勾引皇帝也是一件趣事。
随着皇帝身边的一个嬷嬷一鞭子甩在地上后,大家手里的纸鸢便都放飞到天上去了。
宫侍们的纸鸢自然不敢越过上座的三个主子的,所以坐着观看的人也只看那三只纸鸢就好了。
“诶呀,不好。”尔禾把手里的瓜子一扔,叹息道:“那两个纸鸢缠到一起去了,你到是说中了,今年又是太后拔个头筹。”
青樾仰着脖子看了一眼天上,春琳和初墨的纸鸢互相缠绕在了一起分不开了,他低下头去瞧,这两个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互相不服气的瞧着对方,都在使劲的拉着手里的线。
这样下去,不会闹起来吧?青樾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随既他摇了摇头,不能的,在借他们两个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太后和皇帝高兴的时候打起来。
但青樾向来有一张乌鸦嘴,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春琳把手柄交给了身边的宫人后,他拿着一把剪刀就走到了初墨的身边,趁着初墨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剪子把他的纸鸢的线给剪折了。
“你干什么!”初墨小脸气鼓鼓的看着春琳。
春琳拿着剪子掐着腰,理直气壮的看着初墨:“你的纸鸢缠住我的了,我不剪了它,难道还要你一直没脸没皮的缠着吗!”
“明明是你的先缠住我的,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初墨看着自己的纸鸢在天空中消失了,更是生气了。
“哦,我从来不和不要脸的人讲理。”春琳挺着腰板,又往初墨的身边走近了一步,呲牙瞪眼的看着这个小狐狸精。
他本来打算放过这个小狐狸精的,但这小狐狸精刚刚拿着纸鸢出来后,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便一直在四皇女身上打转,气的他早就想教训他一下了。
“你说谁不要脸呢,你不要欺人太甚。”初墨气的眼泪汪汪的看着春琳,他凭什么这么说他!
“你们在干嘛呢?”太后本来看纸鸢看的开心,他的凤凰今年又得了第一,正高兴着呢,便见这两个孩子站在那里不知道窃窃私语些什么,也不放纸鸢了。
春琳把手里的剪刀交给了一个宫人,便笑着给初墨擦了擦眼泪,对太后调皮道:“初墨弟弟见自己输给了太后,都气哭了呢。”
“哈哈哈哈。”太后拍手笑道:“你们还嫩着呢,想赢哀家还早着呢。”
春琳笑呵呵的揽着初墨往太后那走去,“太后,您年年都赢,今年也不说让我们赢一回,我对奖品都眼馋好久了。”
初墨见春琳睁眼说瞎话,刚才还骂他这会子却亲热的拉着他,气的初墨咬牙切齿的,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吞,也忙笑盈盈的看着太后撒娇道:“奴才刚刚还人家打赌,说今年一定会赢了太后的,这下好了,奴才输了好多银子呢。”
“活该。”太后得意的笑道,“哀家这凤凰打先皇那时候起,就从来没有输过的。”
大家瞧着太后高兴,侍君们忙围上去,你一句他一句的夸着太后的纸鸢,又央求着太后讲讲他老人家的战绩,这戏码每年都是一个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