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哪儿琢磨着这些跟我没啥关系的闲事儿,酥饼进来传话,说婉昭媛那边额人的人过来,让我去挑料子。
我好奇的很,但估摸婉昭媛是有话跟我说,又不想让我院子里人知道,这才弄了个借口。反正我现在也是闲着,不如过去看看。
鲤鱼儿挑着灯笼,在院门口等我。
自从知道那些事儿,我再看鲤鱼儿便觉着有些怕。
他约莫也知道,见了我便往后退开几步,恭谨的弯着腰,把手上的灯笼也交给了酥酪。
看他这样儿,我又有些心里难受。
若是婉昭媛的哥哥没出事,这孩子的人生绝不会是这样。他哥哥是婉昭媛哥哥的亲兵,日后该有一番好前程。他说不定也能参军挣个军功,或者考科举,当官。再差也能寻个媳妇儿,生几个孩子安稳度日吧。
可现在呢?
报了仇以后,他未来几十年的人生,便要这么带着残缺的身子,卑躬屈膝的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