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车我就放在这里了。”叶钧笑道。
“小伙子,你是来找那位姑娘的吧?”老人露出和蔼的微笑。
“姑娘?”叶钧一脸诧异。
“难道你不认识那位赵小姐吗?”
廖姓老人显然误会了,不过叶钧却听出老人说的很可能是赵飞燕,也没多想,笑着点头道:“我认识她,不过我却不是专程来找她的,我的目的其实跟她差不多。”
这句话一出口,老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当下就摆出架势,似乎想要将叶钧制服。
“老人家,你这是何意?”老人浑身的气势,就算不是练家子,都能看得出来,叶钧一边暗暗防备着,一边不解的质问。
“想必你也是为宝藏而来的吧?该死的,你到底是谁,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你不但知道那位赵小姐,甚至还知道宝藏的事,如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老人的语气斩钉截铁,但叶钧虽说并不当回事,可也不想闹出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沉吟片刻,叶钧摘下墨镜,笑道:“老人家,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老人盯着叶钧良久,摇头道:“不认识。”
叶钧忽然有一种撞墙死的冲动,现如今,没看过他这张脸的人还真就不多,可偏偏很不巧,今天发现了,还被他撞上了,更是被当面喷了一口盐水。
不过转念一想,叶钧猜测眼前这位老人估计也是深居简出的样子,再看了看附近的菜园子,还有农场养的鸡鸭鹅,以及几头牛,叶钧就知道这老人即便去赶集,估计也只是买些米,买些油盐酱醋茶而已,根本不会看报纸看电视。
“老人家,我觉得,宝藏到底存不存在,您都不应该时时刻刻挂在嘴里面。”
叶钧露出尴尬之色,道:“我不是有意教训您,只是觉得这种事不应该随便说出口,而且现如今人心叵测。”
老人显然也意识到有些草率了,但又很不满的哼了哼,似乎认为叶钧没有教训他的资格。
见老人没有表露出太大的情绪,叶钧继续道:“其实,关于徐福宝藏的事,也是我告诉胡伯伯的。”
“你到底是谁?”老人双目微怔,但很快就清醒过来,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感。
“我姓叶,叫叶钧,胡伯伯应该跟您提过我,再者,如果不是胡伯伯亲口说的,我怎么可能特地来这?”叶钧笑道。
老人露出深思之色,良久,才皱眉道:“我没听小胡跟我说过你的名字,不过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那臭小子,想来也应该说的是你了。不过你最后那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没错,如果不是小胡告诉你的,你也找不到这里。”
老人的话让叶钧哭笑不得,不过总归是打消了一些老人的顾虑跟敌意。他不知道老人这是真傻还是装傻,因为如果连这点人情世故都看不透,活到这岁数还真的很难想象昔年他给胡安禄做事的时候,能木讷到什么样的程度。
“好了,找我有什么事?”老人不耐烦的问了句。
“其实,我是想让老人家帮我引引路,胡伯伯曾跟我说过,如果我来了,想跟他们汇合,就找老人家您。”
听到这话,老人捏着下颚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小伙子,你坦白跟我说,你到底知道多少?”
“不知道老人家指的是哪个方面?”叶钧心里一动,他看出老人脸上的犹豫不是不放心,而是担心。
“比方说,你知道此行的地点在哪吗?”老人垂下手,凝视着叶钧,这或许是最后一个试探,也可能是他心中唯一的顾忌。
“莫非老人家说的,是秦岭的‘一线天’?”叶钧试探道。
“好了,你能说出一线天,就证明你确实知道内情。而知道一线天还来烦我老头子的,除非跟小胡有关,不然也不会找我。”
老人终于露出慈祥之色,笑道:“毕竟我老头子也不知道一线天到底在哪?只是从一些前辈嘴里知道,那里是禁区,尤其是我们这类的人,最好别进去,免得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人家实在,只是这次只能例外了,不然,咱们国家的宝物,就要落入倭寇手里。”
听到倭寇两个两个字,老人表现得极为仇视,整个身体都颤巍巍的,显得气得不轻。
好一会,老人才道:“小伙子,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个饭?从这到那,估计得走到深夜去,所以最好先吃点东西,山上的路不好走,尤其天黑后,更难走。不过幸亏现在是冬天了,那些蛇虫鼠蚁,冬眠的冬眠,蛰伏的蛰伏,所以倒是不担心。”
“一切都依老人家安排。”叶钧笑道。
“好。”
老人笑呵呵的到农场里逮了一头大公鸡,叶钧也忙着过去打下手,说到两个人吃不下这么多,老人家就笑呵呵的说多弄点,也好给胡安禄送一些,还说山上的环境很恶劣,这冬天猎物都冬眠了,偶尔能弄到一些肉食,不过大多时间都只能吃野菜跟野果子。
叶钧不由同情起胡安禄的遭遇,对于一个爱喝酒爱吃肉的男人来说,这种度日如年的苦日子确实挺难熬的。
“对了,老人家,胡伯伯有没有跟您说过,他戒烟了?”叶钧忽然问道。
“戒烟?”老人忽然猛拍额头,惊呼道:“天啊,瞧我这记性,差点就全忘了。小胡在我上次上山的时候,就让我下次上山,给他弄些烟去,牌子不重要,就算是烟丝也无所谓。可回来后,